第419章:襄樊馆
穆骁自然是一脸难色的看着棠溪,拼命的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希望她能够拒绝湘漓郡主,可是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湘漓郡主那里是如此容易拒绝的,根本不容的棠溪说出话来,便亲亲热热的挽住了她的手。
“想必棠姑娘也是绝对不会介意的,我可是一直听墨哥哥说,棠姑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自然不会舍得留我一个人在客栈里。”
话说完,湘漓郡主从自己心里都泛出一阵阵浓浓的恶心。
棠溪不留痕迹的推开她的手,狠瞪了穆骁一眼。
两人的打情骂俏完全被湘漓郡主尽数收于眼底,心底里暗骂了棠溪一声狐媚,脸上也在挂不住之前的笑容。
“既然湘漓……姑娘都如此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一起便一起吧!”
棠溪的话中暗含讥讽,湘漓郡主也只当没有听出来,欢欢喜喜的走在了穆骁的另一侧,一路上眼神都已经黏在了穆骁的身边,含情脉脉,冒起的那层水雾实在让人心神荡漾。
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湘漓郡主注定是要伤心了。
棠溪和穆骁两个人自从和好之后,感情可谓是一日千里,就算中间隔着一个巨大的电灯泡,也完全不能阻碍两个人的暗送秋波。
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襄樊馆的门前。
“看什么呢!还不进去。”
湘漓郡主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个人,一脸的疑惑不解。
两人对于湘漓郡主不解的疑问,自然没有回答,反而是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看着对面的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她的面前摆着不少的透明东西,在路边的行人看来,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是他吗?”
穆骁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开了口,表情中透着浓浓的怀疑,这人并没有看出来一点的特别之处,怎么能够有如此的能耐。
听到他的话,棠溪一言未发,只是嘴角上带着深笑。
那男人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也朝着他们探过去,棠溪朝着他微微的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显得更加奇怪,甚至让那男人的心里不断的在回忆到底是不是同他们相识。
“我们进去吧!”
棠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脚便走进了襄樊馆。
襄樊馆的门匾是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镶着金边,那块牌匾的木材也是顶好顶好的,足可以彰显出这一家的富贵奢华。
迈进门槛去,便是热情的店小二弯着腰将人迎进来,热热活活的说上两句客套话,讨的来的客人欢心。
棠溪他们自然是不懂这里的规矩,不过斜看了一眼旁边,只见斜对桌穿着绫罗绸缎的一个胖子实在是财大气粗极了,说了一个赏字,便有跟着的小厮扔给了一整块银子,只将那小厮笑的合不拢嘴,忙恭维了好几句。
三个人都不是傻得,自然也瞧得出,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棠溪自然大大方方的将赏钱给了,如今既然有一个愿意跟着的,自然不能让她白白的跟来。
“湘漓……姑娘,我们都是小门小户,抵不过您财大气粗,您看!”
棠溪一撇嘴,湘漓郡主便猜到了她的鬼主意,暗骂了声,却也还是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总归是自己要跟来的,这哑巴亏也只能是自己吞下去了。
“呦,湘漓姑娘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可真是咱们望尘莫及的,看来今日这顿饭,也一定是湘漓姑娘请我们了。”
都不等伺候的店小二恭维湘漓郡主,棠溪便用了一种极为夸张的话,将湘漓郡主捧得高高的。
虽然明知道她说的是一个圈套,可是人都不能免俗,即使是湘漓郡主来说,对于棠溪不停的给自己戴高帽,也完全不能抗拒,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那是,本郡……本姑娘是谁,能是你这种人能够比得上的嘛!”
棠溪也不反驳她,既然有人乐意坐这个冤大头,忍这么一两句又有什么所碍的。
“对对对,咱们又怎么比得上呢!”
穆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上棠溪那双泛着精光的眼眸的时候,心中忍不住的想要发笑,这人实在太像一头小狐狸了,尤其是在计划着算计别人的时候,狡猾又可爱,实在让人忍不住挪开眼睛。
已经将湘漓郡主哄得快要飞在天上了,棠溪自然也不会手软,点了足足十多道菜,什么有名,什么贵就点什么,最有趣的是湘漓郡主明明就是满脸心痛,嘴上还逞强着不肯认输。
“啧啧,果然是没见识过世面的人,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有的人,就算有一天有了巨大的财富,也不会花。”
棠溪自然不会理会湘漓郡主的讽刺,只是原本要合上的菜单再一次打开,又要了五六道菜,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偶尔瞥见了她眼眸中透出的心痛模样,便心里觉得十分敞快。
而穆骁则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对于女人的凶狠,心里在此有了深刻的认知。
时间过去的很慢,每一分一秒都让这桌上有着微妙情况的两个人,实在难熬极了,尤其是穆骁,他一直纠结最开始棠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不过碍于湘漓郡主,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棠溪倒是自在,一边等着上菜,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天气,偶尔看向外面的男人,若是感觉到前面有声音,就一眼瞪过去,也就耳根子平静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上菜!”
湘漓郡主反倒是如坐针毡起来,每每看到投向自己的泛着寒气的目光,手下的动作便莫名的会停下里,甚至心里面都克制不住的发颤。
“不要再公共场合大喊大叫,有素质没有!”
自然不会任由她随意喊叫,正了正身子,目光严肃的看着她,话也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气的湘漓郡主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最后又只能冷哼一声,扭过身子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