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太子殿下
太子和二皇子离开之前,苏君墨为了表达兄友弟恭,一幅和谐景象,所以自然要大办宴席,为他们办一个热热闹闹的送别,只不过对于这种虚伪的场景,经历过一次,棠溪就再也不想要经历第二次了。
苏君墨派人来请,她只好推说今日身子不爽快,一直躺在床上,翻看着上次出门顺路买的画本子。
若说起来,这古代的画本子当真是没什么意思,要不就是痴心女子负心汉,要不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没有现代的那些小说半点好看,甚至乏味无聊,一点看点都没有,躺在床上简直就是睡前读物,还没有放开两页,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小姐,外面今天可热闹了。”
三三端来了不少的蜜饯和干果,递给棠溪的同时,也忍不住一脸憧憬的说起了外面的事情,要知道六王爷时常都不在自己的府邸,这种宴会可是很难见到的。
只不过对于三三说的这些话,棠溪却有些无感,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默默的听着她讲述外面到底有多么的热闹。
“太子和二皇子什么时候离开?”
棠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轻轻的抬起眼睛,只不过目光中并没有多么认真的表情,就好像是随口一问而已。
轻轻的捻起了一颗酸杏,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整个的酸味都溢满了口腔,泛出不少的酸水,就连牙关都酸的不行,五官扭曲在一起,过去了半晌才终于缓过劲来。
“用过宴席应该是过了晌午,恐怕申时就会坐马车离开吧!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三三稍微的盘算了一下,几乎算是脱口而出,毕竟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她,府内所有的丫鬟几乎都清楚的很。
对上三三那双疑惑的眼睛,棠溪却什么也没有说,反而继续捻了一枚酸杏,放进嘴中,直到半晌过去,才终于舒缓了脸上的表情。
“啊!好酸啊!”
啧了啧舌,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的低下头,将所有的注意力再一次的放在手上的话本上面,声音压低了,却能够听得十分清楚。
“三三,你现在出去,去给我再寻几本画本子,不过要有趣一些的,稀奇一些的,不要在是这些什么才女佳人,痴心女子负心汉的了,最好是有妖鬼邪神之类的最好。”
听着棠溪的要求,三三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什么都没有说,点头退了出去。
余光轻睨着三三退出去的背影,嘴角含起了淡淡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画本子,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揭开,两只脚随意的踩在随意踢下去的鞋上面,将衣裳穿好。
约摸着时间,棠溪前脚刚刚赶到太子的住处,而后一秒太子便从宴席上面回来了,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看着棠溪的表情,太子屏退了自己的左右。
棱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推开了门,修长的腿一步便跨出了棠溪一步半的距离,走进了房中,只走了两三步,棠溪跟着就有些勉强起来了。
看着他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坐在软垫之上,双膝盘起,将身前小几之上的茶杯拿出了两个,动作不慌不忙,十分的优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溢出了浓浓的茶香味。
此刻的棠溪倒是有些看不懂了,一直默默的观察着苏君正的做法,只见他面上也没有丝毫的急切之色,反而真的像是要招待自己一样。
瞧着递过来的那杯翠绿色的茶水,棠溪端起来,放在鼻前,嗅了嗅,味道醇香,还带着草叶特有的清香味道。
“太子殿下果然泡的一手好茶,二王爷和六王爷虽然也精通此道,不过和太子殿下相比较,却还是差了一些的。”
棠溪忍不住的开口赞叹,整个人跪坐在对面的软垫之上,脊背一直是僵直挺拔的,不敢有丝毫松懈,就连语气都要比对待苏君墨和苏君修时还要郑重一些。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夸赞,苏君正原本板正的脸色,居然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得意。
“请!”
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君正也没有理会棠溪之后的动作,反而是自己端起了茶杯,送进口中,抿了一下,起初是淡淡的茶叶涩涩的味道,后面则是醇香,而随后若是细细的咂摸,甚至还能尝得出来的一些淡淡的茉莉花香。
“果然好茶!”
棠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简直是赞不绝口。
两个人一时间倒有些像是认识许久的旧友一样,在此地品茶,没有丝毫的阴谋算计,反倒是心情平静许多。
正在棠溪捉摸着第一句应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苏君正居然率先的开了口,不过说话还是以简洁为主,只要是一句话能表达完的,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棠溪姑娘来此所谓何事,不如直言。”
苏君正清楚的叫出了棠溪的名字,看着对面女子略带吃惊的面容,眼眸里反倒再一次扬起些淡淡的笑意。
他虽然久居京城,可是对于南境的战况也十分关心,所以对于那个制作出了棉服,蔬菜大棚,还有能够帮助人飞天的东西的人,自然也是要好好的查一查。
“既然太子开口了,棠溪便有话直说了!”
棠溪也没有丝毫的忸怩之意,虽然她对于这个太子也没有深刻的了解,不过却听到穆骁谈起过两次,他对于太子可谓是赞不绝口,十分憧憬,自己对于穆骁识人的能力自然是相信的,所以这一次才宁肯冒险也要将太子一面。
“棠溪斗胆,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于通敌卖国之人有什么见解?”
棠溪的这句话出了口,苏君正的面色瞬间凝重了许多,甚至连看向棠溪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敌意。
“慎言。”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可是他听到棠溪话所产生的所有情绪和面部变化,已经充分的表达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