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封地墨城
无论紧赶慢赶,终究没有在春节赶回京城,无论是穆骁还是棠溪。
只不过棠溪却被迷迷糊糊的带到了苏君墨的封地墨城之中,即便她再不愿意,却还是没有办法,既来之,则安之,索性跟苏君墨在墨城之中一起过年。
最开始进入墨城的时候,棠溪只不过是有些好奇,可是在见到苏君墨府邸的时候,却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一个皇子的府邸,居然可以同皇城相较一二,这简直让棠溪惊讶。
苏君墨的府邸规格不小,却要比皇宫差上许多,只不过格局是仿照着皇宫,就连一砖一瓦都极为相似。
棠溪是在皇宫中当过差的,所以面对这处也不算是太过陌生,甚至莫名之间又一两分熟悉的感觉。
因为行程之外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准备,所以六王府的人也都有些慌乱,而苏君墨除了派个棠溪一个叫三三的婢女照顾饮食起居之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整整一天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苏君墨既然没有出现,棠溪也乐的自在,除了逛一逛府邸,便是去街边转一转,不过第一天的时候还十分的有兴趣,到了第二天便不肯在出去了,只窝在自己的厢房里面午睡。
屋子里终日生着金丝炭,暖和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就在棠溪两只脚夹着被子睡得正香的时候,朦朦胧胧之间,就好像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原本棠溪并不想要理会,可是敲门声却一直也没有停下来,最后棠溪才挣扎着起身,嗓子带着慵懒道:“进来吧!”
尽管是在不懂事的人,也听得出来棠溪的语气颇为的暴躁和不耐烦,门外的三三吞咽了一口吐沫,有些惴惴不安的伸手触碰到木门,推门而进,看着棠溪似睁未睁的眼睛,为她倒了一杯水来缓缓心神。
“小姐,王爷刚才派人传信,说是晚上备了晚宴,请了歌舞,为小姐接风。”
缓缓的睁开眼睛,挣扎了半晌之后才从暖和的被窝里面爬出来,接过三三递过来的杯子,热乎乎的水滚入了棠溪的喉咙,十分舒爽。
“奴婢听说今日二王爷和太子一前一后到了,所以还请小姐可以好好的打扮一番,千万不要失礼于人前。”
三三并不知道棠溪的身份,只不过因为苏君墨对她的态度十分要紧,所以府中上下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棠溪会是府中的女主人,这样一来,三三所说的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棠溪并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对于三三所说的不要失礼于人前,实在有些疑惑。
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即便是二王爷和太子到了,和她也应当没有多大的关系才对,只不过碍于三三在她耳边反复的唠叨,为了不使自己的耳膜继续遭受摧残,棠溪只好妥协。
在三三的精挑细选之下,终于为棠溪选定了一件正红色的纱裙,裙摆随风飞舞,仿佛天上飘忽而下的仙女,美艳不可方物。
苏君墨十分体贴周,除了三三以外,门口还特地为棠溪准备好了引路的婢女,等棠溪出来后,立刻领着她到了宴会之地。
棠溪随着她边走眼睛还在观察着四处,虽然是仿照着皇宫所致,不过细致之处却始终有所差别,只是一点点的图通,便足可以有天差地别的改变。
皇宫更加富贵堂皇,而这里却处处看得到文人风韵。
“棠溪小姐,到了。”婢女将她带到地方,说罢行礼退了下去。
棠溪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就望见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
她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站在外面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楼共有三层,一层应该是宴客之地,要比其他两层略高,红木雕刻的大门十分气场,站在下面的人都会感叹自己的渺小。
再往里面走,是四根硕大的红木柱子,上面有金龙盘旋围绕,仿佛即将一飞冲天,龙爪紧紧抓住柱子,经络清晰,栩栩如生。
中间去是宽阔的地面,方便歌舞,乐师全部分散在最角落的两旁,周边是宴客的桌子,可以更好的欣赏歌舞。
棠溪走过去,望见苏君墨早早就到了,在他身边的两个人棠溪却是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再加上三三今天所说的话,棠溪也能猜出一二来。
在苏君墨左边的男人脸色发白,一直捂着嘴咳嗽,看起来体弱多病,应该便是多年足不出户的二皇子,而右边的男人不怒自威,即便是笑着,也让人不敢放肆,在扫过他身上的黄金蟒纹,便也猜出来了。
棠溪离得远,只见到三人好像在交谈什么,苏君墨脸上洋溢笑容,看起来平易近人,而二皇子和太子反倒是各有不同,太子板着一张脸脸,给人冷漠疏离的感觉,二皇子虽然嘴角带着淡笑,却不知道为什么,让棠溪后背发寒。
“太子,二王爷,六王爷,棠溪来迟了,还请诸位见谅。”
棠溪上前行礼,行为举止都是落落大方,声音也丝毫没有小女子的忸怩,反而是她身上特有的爽朗。
她已经仔细的观察过了,苏君墨估计也没有想太张扬,没有请多少人,左右不过是有几个当地的官员罢了!
在他行礼之后,三个人都纷纷的不说话,尤其是二皇子,他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棠溪,让棠溪觉得自己好像会被挑选的猪肉一样,颇有些不习惯。
“起身吧!”
苏君墨见到棠溪后,脸上的神色要比刚刚更加温和,之后便开始为太子和二皇子介绍起来。
只不过棠溪的身份着实没有什么好讲的东西,只是寥寥数语便介绍完了。
四人目光交织,尽数都是带着彼此的算计,即便面上端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确殊不知在这笑容的底下隐藏这多少的阴谋诡计。
棠溪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着短暂的相处就让她身心俱疲,一时间反倒也有些同情起苏君墨来了,和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