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梅花令
靳戟堂主唯眸一片血红,将堆积的残骸尽收眼底。
他呕心沥血精心培养的杀手,瞬间被这一束光摧毁。
论是谁,都会勾起人胸腔中翻滚的愤懑。
眼神倥偬着,忽然脚旁迎来一阵触感,剪出闪子的波澜瞬势而下。
一只血手紧紧攥着他的脚腕,杀手用极致沙哑的声音将自己的遗言禀明:“堂……堂主,报……报……报仇!”
靳戟堂主还没来得及问情势,死亡降临了在杀手身上。
他怒目而视,悲愤交加,辛苦栽培的下属竟然就在这一瞬间死去。
掌骨狠狠缩紧,随着牙龈而咬出了咯咯的声音,他狠下决心,誓死也要将白司寒挫骨扬灰!
碧落黄泉的凄惨声,猛然闯入众人鼓膜,平地风波,狻猊教主狰狞着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舐血从他嘴中大口喷出。
人尽皆知,狻猊教主失控是恶魔,人人都无法阻止的,而这一声惨叫,是众人最令为惊讶的。
只见狻猊教主颈脖青筋暴起,玄色之力蔓延至筋脉中,浑身的血液在此刻间凝固了。
他浑身一僵,随着玄色的吞噬,渐渐化为一座冰雕,湛熠点点,冰冻前,他动作张牙舞爪,面目及其痛苦,连同姿势也被冰封住了。
老者好整以暇的扫了扫肩上的衣着,用极致轻微的掌力拍了拍冰雕,气定神闲的模样,众人惊得下巴颏都掉了。
而冰雕身侧匍匐在地的,是血绒坊主,他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奄奄一息中还被老者使劲蹂躏了一下,彻底将他神志剥离,晕厥得不省人事。
遥想堂堂暗器第一绝的血绒坊主,正是气血方刚的弱冠之年,竟这么不堪一击的被人打到,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哼,这就是欺负我孙女的下场。”
几个时辰间被水火作祟的火麒阁,已经成了断桓残壁,掩盖的,是残骸与血水,将天边殷红的苍穹融为了一色,让人一时辨不清天与地。
横躺在血泊中的人,身下那份黏稠,火辣的伤口,让他们模糊的视线里充斥着绝望的黑。
前一秒还砥砺前行突围的杀手们,这一秒却无声无息的倒在了血泊中,风拂过来自他们鸣冤的呐喊和无尽的不甘。
凭空出现的老者,带着那份隽永之味,只是几个招式的瞬间,将掠影浮扁的狻猊教主冰封,将暗器一绝江湖的血绒坊主打趴,那个伫立在萧瑟血雨腥风中的老者,彻底将众人的生之所望泯灭。
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白司寒以傲气凌人的气势将一渡想要反攻的杀手们击退。
殷楼阵营的夜老,低沉的在混乱中松了一口气,看着濒近灭亡的其它组织,心底忽然惶恐起来。
沉着众人不备,夜老悄悄将命令释出,让膝下的下属不参与这次绞杀,如今情势逐渐陷入危机,他趁着混乱隐隐退出去。
三当派主浑浑噩噩的醒来,遍布周身的残骸几乎将他掩埋,他此刻倚在残壁上,刺鼻的味道将他理智抽回。
他胸襟发闷,手臂因为极强的冲击力而脱臼。
剥开残骸,他探出头来,勉强的将自己身躯挺直,张惶似地目光射向老者。
“为什么……好奇怪的功气,这到底是什么?”
吓得面色如土杀手们,渐渐开始萎缩了,惊心动魄的盯着老者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身后来自阴寒凛冽的气息,寒於针一刺穿喉,迸溅出的一滴炽血溅到薄冰上。
白司寒卷起振袖,将沾血的手掩在身后,目光凌利,势不可挡。
“西北望,射天狼!”
与此同时,沿着路蜿蜒而上,被风催得嘎吱作响的纸糊窗棂,忽然咔嚓一声折断了,迎面而来的,是各种江湖的势力。
“不知柔掌事催促,我等必定快马加鞭!”
为首抱拳的兄弟一副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模样。
风度翩翩的少年,落在了残了纸糊的台前,兴奋道:“韬光养晦许久,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这次汇聚地竟然是夜溟,方才本道天色观测,血雨腥风,实为不祥之兆,不知可否如柔掌事所想所料?”
捋着鬃须,书卷的道士以手加额,深邃的眼中闪着肃穆的光芒。
驻着拐杖,佝偻身躯的老太婆,提着沙哑的嗓音问:“此地是夜溟,就算是柔掌事,调用江湖势力,貌似也无权干涉夜溟,只怕是我老太婆心有余力不足!”
没等柔之阐释这一切,抱拳的兄弟抢先开口,恨铁不成钢道:“虽是如此,但柔掌事是咱们至交,都是兄弟,岂有不帮之理?”
柔之轻咳了一身,言溟肃静,将如今的情势详细的说了一遍,众人听闻后,皆是惊诧。
消失了江湖多年的白司寒竟然强势回归夜溟了,难怪她们临入夜溟周围,都浑身感觉到寒冷。
原来是那股寒气作祟!
“他回来了?难道江湖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夜溟是曾是他支配的地方,如今五大杀手组织,联合起来针对他?”
柔之眼眸泛起频频希翼的目光,悄然的泻在榻上熟睡的人儿身上,朝着众人拜托道:“他不会在让江湖陷入危机了,他不会威胁江湖,所以,这次我召你们来,是想帮助白司寒灭掉五大杀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