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满脸怒容,万分不舍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
“叔叔,我刚才说过了,我是有老婆的,我的未婚妻叫陆秀雯,如果不是因为我出了意外的话,我们俩恐怕现在已经结婚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对你女儿动心的……”
他生气地站了起来,“你不对她动心,可是她对你动了心,她从来不会把男孩子领进家里来的,你是第一个,她还是个孩子,只有七十二岁,我们这里的人最早也得一百岁以后才能和异性婚配。”
“七十二岁?七十二岁在我们地球已经是老太太了,我更不会……”
后半句话,我咽了下去,没说出来。
他突然从墙上拿起一把漂亮的弯刀,拔了出来,在我眼前威胁似的晃了晃,“我这把刀杀过一百多只老虎,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我觉得没必要在把这个话题说下去了,马上转移了话题,“叔叔,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以你刚才所说,你们的文明程度要远超于我们,可是我们地球的杀人武器已经发展到原子弹了,原子弹你知道吗?”
他很不屑地撇撇嘴,“我当然知道,我读过十万多本书,知道整个地球里里外外的许多事情,原子弹不过是你们这些野蛮人发明的一个无比愚蠢的武器而己。”
“无比愚蠢?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很简单,一旦你们地球人动用了原子弹,你们这第五代人类的整个世界就将灭亡,你们人类是在自己给自己挖掘坟墓,你不觉得这很愚蠢吗?”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话很有些道理。
他继续说道:“……以我们希美尔人的智慧,不要说原子弹,我们可以制造出至少比原子弹要厉害十倍以上的武器,但是我们希美尔人是非常智慧的种族,我们不会干自掘坟墓的蠢事,我们向往的是和平,安宁和幸福生活。
所以,我们的武器只限于刀枪和弓箭,我们的这些武器也不是用来杀列同类的,我们是用它们猎取食物,这是香恰多吉神的旨意。”
正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见我,马上一脸的讶异和嫌弃,“这是什么人呀,难道这就是从天下掉一来的妖怪吗?”
我想这应该是爱芙尔的妈妈。
我马上说:“阿姨,我不是妖怪,我是和你们一样的人类,只不过我是生活在地球表面上的人而己。”
爱芙尔的妈妈突然尖声叫道:“爱芙尔,爱芙尔!”
爱芙尔从厨房里跑出来,“妈妈,你回来了……”
她的妈妈生气地一指我,对爱芙尔说道:“你怎么把陌生人领到家里来了,马上把他给我赶出去。”
爱芙尔有些委屈地说:“妈妈,我刚才去山上打水,看见他满身是伤,所以,我就把他领回来了。您和我爸爸不是早就教育我,要我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看到别人有困难一定要帮助他们吗?”
爱芙尔的妈妈愣了一下,挥了下手,“行了,你不要说了,不要让他住在这里,让他住在地下室吧。”
爱芙尔带着我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在他们家楼房的下面,是一个很大很宽敞的房间,里面有几个透明的水晶箱子,里面摆满许多肉类、蔬菜、水果之类的东西。
在地下室的最里面有几个金属箱子,箱子上有几个粗细不同的管子伸到上面。
我奇怪地问爱芙尔:“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呀?”
她指着那几个水晶箱子说:“这些是冰箱,是用来存储肉类、蔬菜、水果的。”
又一指那几个金属箱子,“这是是食品加工系统,在上面的厨房里有按钮,一按按钮,这里的机器就会工作,自动做出我们想吃的食物、果汁、面包之类的东西。”
又一指下面的管子,“这里是废物处理和净化系统,上面的食物垃圾什么的,从上面倒下来,就从这些系统里流走了。”
他心中暗叹: 这里的世界的确是比地球上人类要先进得多,最少这种全自动的厨房处理系统地球上暂时还没有。
怪不得爱芙尔做饭非常快,而且非常得可口,原来是因为有这些系统的原因。
爱芙尔又一指里面的一扇门,“这是卫生间。”
我点了点头。
她又说:“你应该学习一下我们的语言和文字,这样你才可以在这里住得长久,要不然,你出去了,你一说你们的那种语言,他们一定会把你当成妖怪杀掉的。”
“我怎么学习呀,也没有老师呀?”
她嫣然一笑,有些调皮地指了自己的鼻子一下,“我不就是老师吗,由我来教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我们现在就学习吧。”说着她伸手向墙上一指。
墙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类似电视机一样的显示器。
爱芙尔从旁边拿出两把椅子,放在显示器前,让我和她一起坐下看显示器。
显示器里出现了几个选项,选项上的文字是楔形文字。
我略懂一点楔形文字。
我马上说:“这个我知道,这个是楔形文字。”
爱芙尔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是楔形文字呀?”
我笑了一下,“我在我们地球上是倒腾古玩的,对历史上的一些东西多少了解一些。”
她问:“那你知道这种楔形文字是怎么来的吗?”
我马上说:“据说是天上有一颗超级亮星,这颗亮星的光芒白天可以与太阳同辉,夜晚与月亮并悬,在河的水面上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光带,当时的人类就根本这个创造了楔形文字。”
她点了点头,“那你知道这种文字的字音和意思,还有写法吗?”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不大了解。”
于是,爱芙尔就像一个学习好的学习委员对一个差男生一样,随着显示器上的不断变化,耐心地告诉我这种文字的读音,意思和写法。
这种楔形文字有500多个单词,字虽然不多,但是语意的变化非常复杂。
比如“口”表示动作“说”;
“眼”和“水”的符号来表示“哭”等等。
“足”的符号除表示“足”外,还能表示“站立”、“行走”的意思,“犁”的符号除表示“犁”外,还可以表示“耕田”和“耕田的人”的意思。
这样,象形文字就发展成表意文字,即符号意义不直接由图形表达而是由图形引申出来。
就这样,我在地下室跟着爱芙尔学了五天的时间,认识了300多个字,学会了一些文字的读音。
第六天,爱芙尔并没有让我再学习,而是给我拿了一套他们身上穿着的那中戴着头罩的白长袍。
爱芙尔告诉我,这是她在晚上偷偷给我做的。
我穿上去非常得合身。
爱芙尔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也没像裁缝一样量我的身体胸围、腰围什么的就做得这么合身。
突然,我想起两件事。
我问她,“爱芙尔,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换上他们的服装,白袍子,学习他们的语言和文字。
她替我整理了一下头罩,说道:“我爸爸叫阿尔伯特,我妈妈叫杰西卡。”
“他们都多大岁数了?”
“我爸爸一百六十三岁,我妈妈一百五十岁。”
“那你呢?”
其实,这才是我真正要问的问题,我不大相信像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有72岁。
她灿然一笑,“我七十二岁了?”
“啊?你真得七十二岁呀?”
“是啊,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我马上说:“没怎么,没怎么。”
爱芙尔问我,“那你多大了?”
“我――我也七十二岁。”
我把我的年纪“七”和“二”颠倒过来,我想和她一样大。
她上下打辆了我几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九十多岁了?你看你的身体多壮呀?”
我哑然失笑。
她不解地问:“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我们这里七十多岁的男子没有你这么壮的,都是又瘦又小的。”
“可能是我长得比较着急吧?”我跟她开了玩笑。
她愣了一下,接着如银铃般地笑了起来,“你这个真会说笑话。”
我没想到在地球上这句臭了大街的话会让她这么开心。
她笑完了以后,说道:“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不学习了,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太好了。”
我们俩从他家出来,顺着一条漂亮的山路往下走。
我们俩边走边聊天。
我给她讲一些地球上的笑话。
几乎我每讲一个笑话,都会引得她咯咯娇笑,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一美丽鲜艳的朵花在微风中微微摇荡。
经过一片田地时,我看见几个人在里面锄草。
其中的一个男人锄着锄着,弯腰把地里锄出来的一个东西远远地扔到路边。
我不经意地一看这个东西,顿时呆住了!
这个东西竟然是一块金灿灿的金块儿。
我弯腰把这个金块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没错,这真得是一块如假包换的金块,看成色应该是四个9以上的。
这些人竟然像扔石头一样把这种成色十足的金块随随便便像垃圾一样扔掉。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