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
我没有开阿瑞斯,而是骑着马来到王宫门口提出要见哈特国王。
卫兵进去通禀之后,带着我进入哈特办公的一处房间。
只见哈特身着一套便服,神色凝重,满脸怒气,似乎刚刚跟谁发过脾气。
我上前见了礼。
哈特摆摆手示意我坐下,然后问道:“胡兄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问道:“哈特国王,杀害杜夫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让人把所有的宫中医官都审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查出是谁给杜夫下的毒。”
我问他,“国王陛下,我问你一个问题,杜夫将军是不是经常来宫里和您吃饭?”
他点点头,“是啊,这不我刚刚登基,国内有许多事需要商量,所以,这些天我经常让他进宫来和我一起进餐。”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国王陛下,昨天吃饭的时候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什么事呀?”
大家在吃那道“神肉”时来,所有的人都用曼陀包着吃,只有杜夫将军一个人没有包着曼陀吃神肉。“
他摇摇头,“我没注意到。不过,我知道杜夫这个人最喜欢吃神肉,而且不喜欢和别的东西一起吃。”
“那您知道那种曼陀单吃有一定毒性吗?”
他又摇摇头,“不知道。”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胡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宫内的厨师捣的鬼?”
我点点头,“是的,极有可能王宫里的厨师知道杜夫喜欢不就着曼陀吃,就在神肉中下了一种毒。”
他想了想,“不对呀,当时很多人都吃了那种神肉,为什么他们没事,只有杜夫有事呀?”
我微微一笑,“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里,这说明不是你们王宫里的厨子一个人作的案,另外有人在帮他,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医生。”
哈特愕然道:“为什么呀?”
“国王陛下,你听说过‘以毒攻毒’没有,这个厨子和这个医生联手做的这个局,据我推测他们下的这种毒,有一种可以克他们的毒,这种毒就是曼陀,所以说,
所有的人都吃了神肉,又都吃了曼陀,就把这个毒给解了,所以他们都没事了。而杜夫将军没有吃曼陀,所以他就中毒了,但是这种毒肯定是不足以致命的。”
哈特奇怪的问:“那为什么杜夫最后死了呢?”
我坏笑了一下,“国王陛下,你别忘了这个局中有一个主角是一个医生呀,一旦杜夫在宫中中了毒,您必定会让宫中的医生给他治呀,这个医生在给杜夫将军医治时,必定要给他吃药,
如果这个药是毒药的话,杜夫将军就会被毒死,而别的人呢,就会以为是因为杜夫将军是之前吃了神肉就中了毒的,这样这个医生就可以置身事外了,没有人会怀疑他又给杜夫将军下了毒的,也就是说这个给杜夫将军治病的医生就是杀手之一。”
哈特皱眉思索着。
我又问他,“我记得那个给杜夫将军治病的医生好像叫阿拉达,他以前就在宫中当医生吧?”
哈特点点头,“是,他在宫中行医多年,艾娅一直非常看重他,经常给他重赏,也提拔他为宫中首席太医。”
我哼了一声,“这就好解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对杜夫将军扶助您登上大位,他不敢杀您,所以,先除掉你的最得力的助手。”
哈特深深地点了下头,“我明白了,好一个三毒连环计呀,来人呀!”
站在旁边的两个侍卫上前应道:“在。”
哈特向后面一指,“去,把阿拉达给我抓来,本王要亲自审问他!”
不大一会儿,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着白袍,气质儒雅,面带斯文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进来,就向哈特深施一礼,“阿拉达见过国王陛下。”
哈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阿拉达,你和哪个厨子一起把杜夫将军给毒死了呀?”
阿拉达一怔,脸上马上浮现出难以理解和惊讶的神色,“国王陛下,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杜夫将军怎么会是我杀的呢,是我当时救的他呀?”
“那你救活了没有?”
“没有,杜夫将军当时中毒太深,我给他吃了三剂解毒之药,也没能救活他,虽说我没能救活他,可是我已经尽了全力了呀。”
哈特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对阿拉达说:“这么说你承认给杜夫将军喂过药的喽?”
“是啊,是喂过,可是那些都是解毒之药,我现在就可以去把药方拿来给国王陛下审验,陛下也可以让别的医生来一起审验。”
哈特不耐烦地一挥手,“好了,本王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承不承认你下毒杀害了杜夫,另外,和你一起作这个局的厨子到底是谁?”
阿拉达摇摇头,满脸委屈地说:“我没有杀杜夫将军,更没有和什么厨子一起害杜夫将军。”
哈特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利箭一样的寒光,“好吧,既然你不承认,那也就别怕我不客气了,来人呀,给他上绳刑!”
几个侍位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拿出一根粗粗的绳子和两根木架子。
那根粗绳子是由几股麻编的,不过麻里面夹着许多细如牛毛的小铁丝儿。
两个侍位把绳子系在两根木架子上。
另外两个侍卫扒下了阿拉达的裤子,然后把他架到绳了上,让他两条腿骑在绳子上,然后四个侍卫两个拉着他的两条胳膊,另两个侍卫拉着他的两条腿,一点一点地往前拉。
只拉到不到一半的距离,绳子上和阿拉达的两腿之间就鲜血淋漓,地下也全是血,阿拉达连声惨叫。
等拉到一半,阿拉达的两腿之间已经是血肉模糊,地上不仅有血还有几小块铁丝刮下来的肉条儿。
其状惨不忍睹。
整个大殿散发着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儿。
四个侍卫拉着阿拉达在绳子上拉了三个来回,阿拉达叫得已经不是人声了。
哈特挥了挥手,示意四个侍卫停止行刑,然后怒声问道:“阿拉达,你到底招不招?”
阿拉达慢慢在把耷拉的脑袋抬起来,冷冷地盯着哈特,“我冤枉,我冤枉,这是千古奇冤!我就是死了,也不服,我不服!”
哈特冷哼了一声,“你不肯招是吗,你不肯招有人会招的,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招,别人招了,本王要对你处以剐刑,要卦你一千二百三十六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不招?”
阿拉达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犯罪,有什么可招的?”
哈特一拍桌子,“好,来人呀,把王宫所有的厨子全给带出来。”
两个侍卫去后厨把近30多个厨师全给带到大殿上,站成两排。
那些厨师一见整个大殿全是血,尤其是看见阿拉达血肉模糊的两条腿,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恐惧之色。
哈特站起来,在这些厨师的身边走了两圈儿,一指阿拉达,“你们都认识他吗?”
厨师们一起答道:“认识。”
哈特冷笑一声,“认识就好,现在有证据证明阿拉达和一个厨子合谋毒死了杜夫将军,而这个厨子呢就在你们中间,到底是谁呢?”
哈特在他们脸上都扫了一遍,所有的厨师都恐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哈特一指阿拉达,“我告诉你们,阿拉达不肯招供,不管他招是不招,他必定要被剐一千二百三十六刀,少一刀都不会让他死,而你们当中的这个厨子如果他肯主动招供,本王不但免他一死,还要赏给他十枚金币。”
说到这里,他又扫了这些厨子一眼,“说吧,你们当中是谁和阿拉达一起谋害杜夫将军的?”
厨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地议论着。
但是没有人出来承认。
哈特冷笑一声,“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是吗?那我问你们,你们当中有谁和阿拉达来往密切呀?”
还是没有人说话。
哈特怒了,大声地咆哮道:“你们都不肯说是吗,好,那我就让你们一个一个地尝尝这个绳刑的味道。”
说着,他一指最边儿上的一个厨师,喝道:“来人,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让他尝尝绳刑的滋味!”
那个厨师马上指着站在中间的一个厨师说道:“陛下,就是他,聂鲁达,最近几天,他经常和阿拉达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暗中捣什么鬼。”
哈特笑了笑,一指聂鲁达,吩咐两个侍卫,“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弄到绳子上,狠狠地拉!”
两个侍卫冲了上去,还没等扒聂鲁达的裤子,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说:“国王陛下,我……我本来不想害杜夫将军的,可是阿拉达非逼着我干,是他逼我干的。”
哈特指了指他,“聂鲁达,你站起来说话。”
聂鲁达战战兢兢地站了起。
哈特问他,“他为什么要逼你?”
聂鲁达支支吾吾地说:“我之前……我之前在后厨里偷了些东西拿出去卖,不知怎么的就让他发现了,他说要去举报我,我害怕了,于是他就让我替他做事……”
哈特沉声问道:“他让你替他做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