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着那辆车转了一圈儿,“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设计的动能设备有问题呀?”
井上合香,“不会的,这个设计绝对没有问题,这个设计图纸是基金会给我们的。”
“基金会给你们的怎么知道就没有问题?”
“因为二战末期得国人用这个设计图纸设计过飞碟,已经出厂了成品了,对了,刚才你不也说你在1944年时也坐过飞碟吗,所以,这个设计绝对没有问题。”
“人家那是飞碟,你们这是汽车,还有呀,你们怎么保证你们得到的设计资料是完备的呢,会不会缺了某些关键性的设计,在图纸上并没有标注呢?”
听了我的话,井上合香沉默了。
我来到车前,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车标,惊讶地发现这辆车的车标是一个高高昂起的龙头。
这个龙头和我的鱼龙坠子上的龙头是一模一样的。
我问井上合香,“井上小姐,你们这辆车不是呀阿瑞斯,车标应该是一个战神的形象,怎么会是一个龙头呢?”
她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基金会给我们的设计图纸上就是这样设计的。”
“哦,对了,你们这个基金会叫什么名字呀,老板是谁?”
她一听这话,马上一脸的惊慌,直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她嘴上说的是不知道,可是她的表情却显示的是“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病房里休息。
井上合香走进来,很客气地说:“胡先生,我们队长请你和他一起共进午餐。”
我跟着井上合香来到餐厅。
餐厅里并没有别人,只有考思特一个人,桌上子摆了四道菜和一瓶洋酒,两个漂亮的水晶杯子。
考思特很客气地请我坐下,然后拿起那瓶洋酒,很得意地说:“这是一瓶我私人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咱们俩把它给喝了。”
我看了一眼那瓶酒。
这是一瓶路易十三干邑美钻品系的一种酒,是白兰地酒中陈年佳酿的极品,酒瓶是水晶雕花的,的确是一瓶难得的好酒。
我不知道,这位队长为什么这么客气,请我喝这么好的酒。
他给我倒了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举起酒,说道:“来,干!”
我摇摇头,“无功不受禄,你请我喝这么贵的酒一定是有什么事吧,我还是希望先听听什么事,再喝酒。”
他放下酒杯,转了转灰色的眼珠,缓缓地说道:“我的确是想请你帮我们个忙,我听井上小姐说,你……曾经穿越到1944年的一个得军的地下军事基地,还坐飞碟离开了,是吗?”
“是的,有这么回事。”
“昨天的那辆阿瑞斯车你也看见了,我坦白跟你说,我们此次来南极的目的就是研制成这辆车,让它可以载人行进……可是……”
我接口道:“可是,你们经过几次实验,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被实验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儿,对吧?”
他怔了一下,略显尴尬地点点头,“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这些参与实验的人都是普通的地球人,而你,你的体质和我们大不相同,你身上有某种外星人的基因,
据我所知,这辆车的把原始设计理念是以外星人为基础而设计的,所以,我认为如果由你来当一次实验人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以前的那些问题。”
我冷笑道:“虽说我身上有某种外星人的基因,可是我也是个地球人,我不想缺胳膊少腿儿的。”
考思特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给你一笔钱,一大笔钱,可以让你下半辈子不用为钱发愁的一笔钱,这样可以吗?”
我摇头,“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倒腾古玩的,我要想发财的话,很容易,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了我这番话,考思特脸色沉了下来,默默地喝了口酒,然后阴恻恻地说:“胡先生,你的命是我们救的,还有你的那位机器人表妹,现在我们也在帮她进行治疗,有一句话叫‘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暗吸了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同意给你们当实验品的话,你就不再给我的表妹治病?”
他点了点头,“是的,基金会指供给我们的经费是有限的,同时也是有指向性的,你可能不知道,替你表妹治病需要耗费我们大量的资金和时间,我觉得作为交换,你应该帮我们,如果你不愿意帮我们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再对你的表妹进行治疗了。”
我沉默了。
我倒无所谓,可是我好容易找到小桥未久,如果她得不到治疗的话,有可能这辈子也醒不了,我将悔恨终生。
考思特继续说:“如果你不同意帮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再留你们两个在这里了,毕竟我们的经费有限,我们不是做慈善的,我们不想把有限的经费消耗在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
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不当他们的实验品,他们就把我和小桥未久赶出去,我和小桥未久要是离开这里。
在南极这种极其恶劣的生存条件下:我们俩必定是死路一条,没有第二种可能。
我必须做出选择,为自己,也为小桥未久的生命。
考思特可以看出我的脸色有些缓和,他也缓和了口气,说道:“那几个之前的实验者你也看到了,你替我们做了实验,退一万步讲,也不会失去生命,顶多会受些伤害,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受伤了,我们绝不会放弃你,我们可以养你一辈子,包括你的表妹。”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继续说:“……而且,你的体质是这样的特殊,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故的,极有可能成功。”
斟酌再三,我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同意帮你们一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考思特兴奋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太好了,来,我们预祝实验成功!”
我和他杯了下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又酸又涩。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井上合香叫醒了。
吃过早饭以后,几个工作人员对我的身体进行了近一个近半个小时的检测,把相关的记录输入到一台电脑里。
然后,考思特带着一众人陪着我来到那个停车场。
考思特摇出一个遥控器样的东西按了一下,车灯马上亮了。
在车灯中间还有一排红色的灯也闪闪烁烁地亮了起来。
考思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可以上车了。
我来到车门旁,车门自动打开了。
我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上。
操作台前马上出现了一个显示屏,显示屏下面一盏小红灯亮了。
音箱里传出来一阵杂音,接着是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你好,我的朋友,我是阿瑞斯,非常高兴和你共同开始一场快乐的旅程。”
这辆车竟然会和人对话。
我说了声,“启动吧。”
整个车身突然慢慢地向上升。
其实不是车身在升,是车身下面的一个大托盘在慢慢地升起,我从显示器里可以看到大厅的天棚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天窗。
整个车身被这个大托盘托到天窗外。
四周是冰天雪地的环境,我们出来了。
红灯闪闪,阿瑞斯说:“我的朋友,请系好安全带,我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如果你不系安全带的话,你就有可能变成罐头里的一条可怜的沙丁鱼。”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个碎嘴子。
我刚刚系好的安全带。
整个车身微微顿了一下,突然飞速前行。
操纵台上的测速表飞快地变化着,显示出我们现在的速度是220迈。
260迈,
300迈,
500迈!
当测速表上显示速度是500迈时,我感觉到从四周涌过来一阵无形的压力。
那种压力就好像一个潜水员深潜到几千米的深底一下,让我觉得非常得难受,吸呼不畅,骨格咔咔咔地响着,好像要被那种压力压碎了一样。
这完全不是坐在那个飞碟上的感觉。
突然,车子猛地顿了一下,测速表上的显示是120迈。
刚才压迫在我周围的那种无形的压力一下消失了,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就像一个吹大的气球一产迅速膨胀起来。
我的身体变得像一个圆圆的气球人一样,头顶到车顶上,整个腿把下面的地方全给填满了。
突然,车身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测速表上的显示数字飞快地变化着,从120迈马上变成了350迈,560迈。
我的身体又被那种无形的力量给挤压得喘不上气来,我觉得嗓子眼儿一咸,“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把整个操作台全给染红了。
我一口一口地吐着鲜血。
阿瑞斯这个家伙却又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哎哟,没想到你是开油漆店的,可是你为什么只有红油漆,没有其它的颜色呀,这很不合理,不易于进行商业销售。
这个家伙到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真是没谁了。
我气坏了,刚开骂了。
突然,测速表的数字又变化了,500、450、380、290、170、100……
我的身体又涨了起来,我像一个巨形的胖子,我的膨胀的皮肤几乎把整个驾驶室全给填满了。
“嘭!”的一声巨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炸成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