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月懒得搭理她们,而是专心看着这些胭脂。
在现代,她可是化妆高手,必要的时候利用妆容将自己的面貌做一些改变,以免被人认出,这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相当于古代的易容。
不过这个跟易容还是有些不同,毕竟古代的易容相当于是现代的特效化妆,难度比较大。
苏凝月在扫了一眼之后,几乎将这个胭脂铺里面各个颜色的胭脂,乃至是描眉的黑色颜料,一个不差的通通选中,对着老板道:“把你们店铺里所有颜色的都给我打包一个。”
苏含蕊和苏长宁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买东西的,露出一脸轻蔑:“苏凝月,你买这么多胭脂回去是要唱戏吗?”
说完,苏含蕊捂着嘴偷笑起来。
“我买回去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苏凝月交了钱,将这些胭脂拿上,给苏含蕊一个白眼,这才离开。
苏含蕊气不打一出来,该死的女人,立马就要追出去就要找苏凝月算账,被苏长宁给拦住。
“你还嫌出丑不够?”苏长宁声音带着几分严厉,“爹早就交代过,不要跟苏凝月产生冲突,你怎么就是不听?”
苏含蕊气不过,怒道:“她就是故意在报复!那天要不是她故意将血吐在我裙上,我也不会失去一次接近皇上的机会!”
一想到这个,苏含蕊胸腔的怒火就要爆炸。
苏长宁眼底露出一丝浅笑,低沉道:“爹说了,再过几日,皇上便会邀请群臣进宫,到时候不就有机会了吗?”
苏含蕊这才明媚起来,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羞涩,但眼底也闪过一丝忧虑。
“可是那日群臣众多,皇上不一定能注意到我们!更何况……娘给我们的那个……还没用上。”
“小声点!”苏长宁立刻拉住苏含蕊,“回府再说。”
只是没想到,她们刚回去,就看到了苏凝月竟然坐在相府大堂。
苏含蕊几步上前,怒道:“你来干什么?”
苏凝月放下手中的茶水,抬眉,嗤笑:“这是相府,本王妃是相府之女,怎么不能来?”
坐在上堂的苏焕灿对着苏含蕊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怒斥:“下去!”
苏长宁迅速带着苏含蕊离开。
苏凝月表情也严肃起来,明显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非常不满。
苏焕灿和颜悦色:“凝月……”
苏凝月扭头,微笑:“相爷还是称呼王妃比较好。”
苏焕灿脸上表情陡然黑了几度,但也不得不摆着笑脸,沉声道:“你无论如何也是我苏焕灿的女儿,竟然没有外人,就称呼小名也无不可。”
“相爷如今知道我是您的女儿?”苏凝月冷笑,“往日在相府,我这个女儿可是连一个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苏焕灿知道苏凝月定会提前前尘往事,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几分:“今时不同往日,你竟已是王妃,就该拿出王妃的肚量。”
“噢?相爷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计较,反而该感谢你们这出安排?”苏凝月再度露出一丝轻蔑,“竟如此,相爷不该特意派人请我来,你我间无话可说!”
说完,苏凝月就要走。
苏焕灿立刻起身,冷喝:“站住!”
“怎么?这就要露出真面目了?”苏凝月早知苏焕灿没安什么好心,不止是嘘寒问暖这么简单,“你有话直说,本王妃忙的很。”
苏焕灿走到苏凝月面前,严肃道:“再过几日,王爷定会带你去皇宫,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苏凝月冷哼。
这人真是不要脸天下无敌。
还好意思找她帮忙?
“不帮。”苏凝月直接摆手拒绝。
苏焕灿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眼角恨很抽动了几下,急切:“此事只有你是最佳人选,你若肯帮,我愿意将你娘的牌位放回苏家祠堂。”
苏凝月脚步一顿,身体微僵。
根据原主的记忆,原主母亲在临死后就连进苏家祠堂的资格都没有,就这样残忍的将她给随便找了块地掩埋。
而原主母亲深爱苏焕灿,自然是想入苏家牌位的。
可……
苏凝月胸腔的怒火此刻已经燃烧到了脖子梗,如此渣男,原主母亲的心愿她实在不屑帮忙完成。
可是思来想去,为了遵从原主母亲本心,苏凝月不得已转过身,只不过表情极其难看。
她重新坐回到大堂,抬手便将桌子上的茶水饮尽,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苏焕灿见苏凝月已经答应,笑道:“你说。”
“我要让相府上下,所有曾经羞辱,打骂过我的人,出来敬茶致歉。”苏凝月慢条斯理的说完,静静看着苏焕灿逐渐铁青的脸。
苏焕灿顿了顿,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
让他堂堂相爷给一个女人敬茶致歉?!
“做不到的话,就免谈!”苏凝月起身就要走。
苏焕灿沉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苏凝月脸上笑意渐深,端正了坐姿:“事不宜迟,那就现在吧!”
很快,苏焕灿便让管家将府里的大夫人,二夫人,苏含蕊,苏长宁都叫到了大堂内。
大堂内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茶水。
每个人依次排成长队,准备向苏凝月致歉。
场面十分滑稽。
苏凝月觉得好笑,只是原主已经不再!这些补偿虽然能够化解一些原主的怨气,但对于这些始作俑者,惩罚还是太轻。
第一个站在前面的便是大夫人。
她极其不情愿,脸上的表情就写着不满两个大字。
苏凝月补充:“竟然是敬茶致歉,各位脸上的表情就诚恳一些,道歉到本王妃满意为止,否则可就不算数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是够损够爽!
苏凝月甚至能体会到原主一丝丝的激动。
大夫人收敛了表情,低下头,咬住后槽牙,一字一句:“以前是我们不懂事,对王妃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还望王妃恕罪。”
苏凝月挑眉,摇头道:“不够真诚啊!”
大夫人眼看就要发火,但强行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