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秀透过铜镜看见苏凝月就站在自己身后,笑着开口:“凝月,你来了。”
苏凝月亲手帮她整理褶皱的锦服,开口道:“景秀,你今日真的很好看,这么一看呼延珏还有几分配不上你。”
“凝月,我很谢谢你今日肯过来参加宴会。”慕容景秀捂着嘴笑了笑,低声询问着:“七王爷已经安排好了,你今日就要走吗?”
苏凝月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在南巷等着我,送你上花轿后我就该离开了。”
慕容景秀脸色一凝,笑中闪着泪光:“你今后一定要保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到了记得给我写信报平安。”
“今日你可是新娘子,可别把妆哭花了。”苏凝月打趣说道:“又不是以后都不见了,总会有机会见面的放心吧。”
这时礼官嘹亮的声音响起:“吉时到!”
慕容景秀拉着苏凝月的手紧紧攥着,紧张的喘了一口气。
闺房内喜婆乱成一团,焦急的喊着:“马上要上花轿了,太子妃的手上的玉如意去哪了!”
“还不赶紧找!”
“耽误了吉时,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这关键时刻,却偏偏出了乱子,狄戎有习俗,凡是高嫁之女手上要捧玉如意,偏偏这个时候不见了,定会引起骚动。
苏凝月见情况不对,连忙扯住了一个喜婆询问:“玉如意放在哪里,我去拿。”
喜婆慌慌张张的开口:“好像是在耳房…”
“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找来。”
苏凝月急匆匆将喜步盖头搭在慕容景秀头上,随后转身离开了内屋。
张小黎跟着苏凝月去了旁边的耳房,苏凝月一眼就看见了耳房桌案上摆着一个长长的锦盒,她连忙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还好,里面摆着一只玉如意。
登时苏凝月只感觉太阳穴有些突突,头也有些发晕,她脚下一软强撑着身子。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张小黎紧张的询问,连忙搀扶住她。
苏凝月靠在桌案上摇了摇头,将锦盒放到张小黎手上,重重的喘着粗气:“你快去将锦盒拿给景秀,我可能是早上没吃东西,有些头晕。”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感觉到胸闷气短,身体也没有一点力气。
张小黎接过锦盒,担心不已的开口:“师父,你不舒服的话跟我说,趁着太子妃没有上花轿,我想办法。”
“你赶紧去送,别耽误了时辰。”
苏凝月重重的喘着粗气,手摸到自己脉搏上,闭上了眼。
“师父,我马上回来。”张小黎抱着锦盒跑了出去,仍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几眼,“你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师父!”
苏凝月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那种眩晕感却越来越明显,她强行撑着眼皮,却感觉到整个屋子都在转圈。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身体一定承受不住,得想法子自救。
她连忙从袖口中掏出银针,正准备刺向自己手腕上的穴位,谁知下一秒两眼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