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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我给官配发盒饭[快穿] 鹿林枫 6788 2024-06-29 10:55

  他们嫌弃路琢这个老爹主动揽下的吸血虫,有了工作进城买房后,对自己农村出身的身份也开始嫌弃,小章两口子连老爷子也好几年都没看望过了。

  已经被嫌弃到这个份上,钱早还晚还便没了差别,陆云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弄赚不到那么多钱,就琢磨着慢慢攒,攒够了,再添上村长平时帮衬花销的,一次性还给老爷子。

  人的善意比钱珍贵,总归消耗不得。

  当晚拎着一瓶麦乳精和一包鸡蛋送给章平,说清楚他家的钱得缓一缓后,第二天陆云柯就背着工具上了山。

  山上有路爸种的十几棵树。

  树都是打家具的木头,当初路琢他爸打算等儿子长大了给儿子修房子做家具用,可后来不幸的事一桩又一件,那些树就被暂时遗忘了。

  原身倒是偶尔会想起那几棵树,他的想法和家人一样,想把几棵树留着以后娶媳妇修房子用,奈何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早就长好能用的树也就被留到了现在。

  陆云柯花了大半个小时将树砍倒,丈量好分成几节,捆好,背在背上,一截一截搬到院子里。

  顺路他又拔了不少很韧的野草,回家后从交好的木匠家借了一整套专业工具,开始动手处理木头。

  他这边忙忙碌碌,受伤修养的郴易风见了挺纳闷。

  他走过来拿起摊开的图纸,看了两眼,有些意外道:“你想做木头家具?你知道现在紫檀木椅子卖几块钱么?”

  “十块。”

  正在处理木头的陆云柯直接道。

  这年头,木头家具便宜的连手工费都不一定能赚回来。↙本↙作↙品↙由↙

  郴易风蹙眉:“你这不是知道木头家具不值钱么,那花大工夫做这东西干嘛。就算做得好,一把木椅子出工了卖掉也赚不到几块,你得做多少才能凑够钱,来得及么。”

  当然,赚钱的前提是,路琢做的东西能卖出去。

  现在有钱置办家具的人连椅子都会买镀金金属材质的,哪里会买随处可见的木头椅子。

  陆云柯依旧埋头苦干:“我有办法。”

  郴易风挑了一下眉。

  估计是他叫哑巴刺激到了路二狗脆弱的心灵,他居然想办法改善起了口吃的毛病,最开始他才能蹦两个字,但貌似从前几天开始,他都能把几个字连词成句了。

  郴易风看了一阵,摇摇头,回房间继续看书去了。

  陆云柯将木头处理成需要组合的部件后,从厨房搬出一个罐子,用刷子仔细将早就调配好的透明树漆刷到椅子上。

  他花了一整天才处理好所有配件。

  第二天郴易风去下地干活,陆云柯继续做家具。

  郴易风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什么打算,看陆云柯抽不出空,就自己用厨房里的米面做了饭,一不小心,就多做出了刚够陆云柯吃的一份。

  忙到脚不沾地的陆云柯也就稀里胡涂的吃了。

  等第三天郴易风早上请假去城里打疫苗时,陆云柯忙碌了两天的成果也摆在了他面前。

  几个草编的箩筐,一组放东西的架子,简单到都称不上是家具。

  郴易风愕然了,心说这人不愧是只学了几天木工的花架子。

  他都忍不住要为那棵被砍了的老树惋惜:“这东西,你真想卖?”

  这种架子有点木工基础都能做出来,路二狗不会真打算拿这种东西卖钱还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背景借鉴我国上世纪70年代的大背景,所以写这一章节的时候我查了一下上世纪70年代我国的货币购买力,进行一下货币换算,也好和现在做个对比,让读者们的感觉更直观些。

  从上世纪70年代到2022年,我国货币通胀率为10000%(非专业作者,只是根据网上查到的资料估算出的大约数值,四舍五入取整,并不严谨),也就是说,以前货币100块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的10000元的购买力(电器之类的除外,那时候国内生产力有限,这些家电用现在的眼光看,简直贵到离谱)。按照这个购买力,文中一千三百多元,相当于现在的13万,带入角色,就是主角要在20天赚够3万多才能还债。

  未来几月还得赚够10万,类似于这种。

  第59章 一亩灵田11

  “总得试试。”

  陆云柯笑了笑,推出自行车,将简单轻巧的木架子和箩筐绑在车轮两侧,拍拍后座,让郴易风坐上来。

  而后他用铁丝拴住房门,一蹬脚踏,车子就载着两人驶向了小路。

  晨风吹过郴易风的脸颊,他回头看去。

  看向这个上一世迫不及待逃离,但今生再次回

  顾的村庄。

  这里一直都是全国最贫困的乡镇之一。

  凉风带着出苗的小麦特有的香气,地头和长满青草的水渠里点缀着金黄的蒲公英,一群鸽子从头顶呼啦啦飞过,村人扛着工具,三三两两结伴去地头除草。

  水渠里的水缓缓流淌,有个孩子揪下蒲公英和喇叭花丢到水沟里,于是一群孩子就追着那朵花,跟着大人走向地头,欢呼着,蹦跳着,争吵这花儿会顺水流到谁家的地里。

  走在路上的每个人,忙忙碌碌的每个农民,他们祖辈都勤劳但贫困,忙忙碌碌多年,却只能穿着露出棉花的破袄子,脚上是能看到脚趾的鞋子,脸上和手上都有还没消褪干净的冻疮。

  穷困几乎写在每一个人的眉间发梢。

  但只是春日暖暖的阳光洒下,他们就忘了寒冬来临时的苦痛,带着笑畅想几个月后丰收的喜悦。

  他们身上,有着城市青年厌恶怜悯,打心眼里拒绝成为的模样。

  可人和人之间哪有那么多的不同呢。

  就像郴易风自己,明明经历了上一世的寒冬,但是此时看着路琢,嗅到他身上混合木质清香的气息,竟还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了安心和悸动的感觉。

  怎么能忘记那些苦痛呢。

  绝不能忘记,不该忘记。

  郴易风这么想着,随着车轮碾到石子的震动,他凑过去,将脸贴到了陆云柯的脊背上。

  贴着对方暖玉般的后背,他紧紧圈住陆云柯的腰,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隐隐理解了路琢上一世的苦痛和疯狂。

  可这不是他要去做的。

  他唯一该做的,是让路琢来理解他的苦痛,亲身体验到他的所有苦痛。

  两人到了县城,陆云柯把郴易风送到医院,自己骑车带着箩筐和木架去了国营商厦后面的巷子。

  这是个正兴起的菜市场,有一半都是卖肉的摊子。

  牛羊肉,猪肉,鸡鸭咸蛋,甚至还有卖野生草鱼鲤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每个摊子前都有些提着篮子买菜的人。

  装着鸡鸭的笼子和关着牛羊的棚子就在肉摊后面,杀了牛羊后,内脏就被全部扔到一旁的桶子里,等忙完处理好也便宜卖出去。

  污水混合血水从脚下淌过,流入路边的排水口,闻着腥味而来的苍蝇到处飞舞,路过的人捂着鼻子,买上肉赶紧就离开。

  卖肉的商户抬手驱赶着苍蝇,一边招呼客人。买菜的人进到店铺,看到有苍蝇落到肉上,就会匆匆离开,找一个看起来干净些的店铺买上肉。

  可天气暖和,哪里能没有苍蝇飞舞呢。

  挑来挑去,最后买上的肉回家还得打水仔细洗上几遍,于是买家就指着肉上飞过的苍蝇和商贩讨价还价,抹掉一分两分的,这才拎着肉离开。

  而一部分工人家属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拐弯去了国营大厦里。

  菜市场和国营商厦只有一墙之隔,国营商厦也卖肉,但肉价比菜市场贵整整一毛,都能买一两肉包饺子吃了。

  讲究些的城里人宁愿去国营大厦多花钱买点肉,要是有肉票就更好了,能舍得多买点,至于为啥——

  国营大厦卫生条件好,有国家专门配备的冰柜存放肉类,肉干净又新鲜。

  但在国营商厦外头卖肉的摊贩,哪个有钱买冰柜这种稀罕物,只能把肉挂起来,喷上浓盐水,时刻驱赶苍蝇防止它们在肉上产卵。

  要是天气热,还得多撒几把盐,不然过几个小时肉就有了怪味。

  陆云柯推着自行车,来到最偏僻处没人买肉的一个摊贩面前。

  摊主扫了一眼他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眼睛一亮:“同志,买肉啊,早上刚宰的新鲜猪肉,七毛一斤,您是要瘦点的还是肥些的?”

  陆云柯扫了一眼,指指无人问津的带肉骨排:“排骨怎么卖?”

  摊贩拿出称,说话间就把肉最多的两根肋条和排骨丢到秤盘里:“肋条五毛,其它四毛,混合起来四毛五,您要几斤?”

  上一次进城,陆云柯和郴易风用猪肉票换了一斤猪肉,两人炖了一顿土豆就没了,吃的一点也不过瘾。

  考虑到他们都需要补点钙,陆云柯想了想,直接道:“混合,两斤,全包起来。”

  肉贩子大喜:“好嘞!”

  现在家家户户都没冰箱,肉也舍不得买多,大部分人一次最多买半斤,做菜有点肉味就行,虽说买的是不值钱的骨头,可一次性能买两斤的主顾很少。

  舍得花钱买一整斤肉的,都会嫌弃菜市场不卫生,宁愿多花一毛钱到国营大厦去买,等国营大厦的肉卖完了,他们才会到市场来。

  可国营大厦的肉,也都是菜市场前一天卖不完,便宜一毛提前送过去的。

  等商贩称好排骨,陆云柯递过一块钱,等对方找零的功夫,他把带着的木架取下,问商贩道:“您买,放肉的架子吗?能赶苍蝇。”

  “啊?”商贩一愣。

  这时候可没推销一说,市场才开放不久,所有人见到卖的新奇东西都会好奇,于是商贩瞥了陆云柯拎着的木架两眼,纳闷道:“这不是打磨过的木架子吗,怎么个赶苍蝇法,我拿在手里敲,晃?”

  这个摊贩摆摊子的位置不好,挨着国营饭点的垃圾桶,于是苍蝇蚊虫聚集的格外多。

  他的肉比其他摊位还新鲜些,但大半天都没人光顾,都是这乌压压一片苍蝇的闹的。

  “能,还防腐。”

  陆云柯说着,将最小的一个木架放在案板上。

  木架才搁下,一群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苍蝇瞬间就像遇到天敌一样逃得远远的,半天都没再飞过来,整个肉铺一下子安静下来。

  卖肉的摊主看到这一幕眼睛的都直了。

  他拿着木架朝苍蝇聚集的地方转了一圈,走到哪里苍蝇都退避三尺,但是放下木架,他自己走过去,苍蝇依旧飞来飞去,还招摇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嘿,真是神了,这木头架子真能赶苍蝇!同志,你这是怎么做的?”

  摊主低头嗅了嗅木架,闻到隐隐约约的草木清香,甚至还有些果香,闻起来根本不像是撒了驱虫药。

  再说了,什么药效果能这么绝?

  陆云柯也没隐瞒,他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点药粉给摊主看:“木头,用药材刷过。这药,人能吃,虫怕,还防腐。”

  说着,他自己蘸了点尝了尝,又让摊主闻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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