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成行的闺蜜同游,结果变成了追“星”之旅,杨越歌心里憋着一股气,吃再多的美食都无济于事。
白天慕容沛要考试,她俩还能到处去逛逛,不过惦记着晚上在酒店门口能偷偷看他一眼,玩的地方都不太远,到了点林晓诺就不停看手机,两人只能尽快往回赶。
imo的酒店就定在南洋理工大学附近的亚雷那套房酒店,因为竞赛的原因,安保级别很高,林晓诺她们去时已经客满,要在那里邂逅只能早早地在酒店大堂等着。
偏偏林晓诺又是个死要面子的,怕被慕容沛看到,拉着杨越歌坐到一个偏僻的位置,戴着墨镜,拿着一本当地的美食杂志挡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入口处。
“怎么还不回来?那个小马甲的信息是不是有错啊?”杨越歌坐在林晓诺对面,一边扇风一边说。
“应该不会有错,再等等。”林晓诺推了推墨镜,觉得室内戴墨镜光线太弱,看不太清楚,又怕被慕容沛认出来,只能在看到人的时候,把墨镜推起来看。
“对了,我这身怎么样?美不美?”林晓诺左右扭了扭,整理了一下头上的草帽和身上的红白色吊带碎花裙,紧张地问。
“美,美死你了,你不是不想被看到吗,还在乎美不美?”杨越歌怼了她两句,见门口一群人陆陆续续进来,忙说:“来了来了,快看!”
一群身穿深蓝色竞赛服的少年从门外往里走,身边还有几个中年人,应该是随团的指导老师。慕容沛走在最后,和一个秃头的老师边走边聊。
看那一队人走的方向,应该是要往电梯间走,林晓诺推起墨镜,看着慕容沛的背影,露出一脸姨妈笑。
有半年没见过他了,想到再次见面她还有些紧张,就怕这种封闭式奥赛集训会让人亚历山大的同时,长一身肥膘。要是慕容沛长成了一个大胖子,她应该可能不会这么喜欢他了吧?
“是那个最高的吗?”杨越歌问。
“对,就是那个。是不是很帅?”林晓诺答。
“刚才没看清脸,这会儿就是背影,能看出什么样子?”杨越歌瘪嘴,从包里抽出志愿者给的照片晃了晃,又问:“确定今天不去找他签名?”
“算了吧,别去影响他考试,虽然他不认识你,但万一因为你要签名而压力山大,影响第二天发挥就不好了。”林晓诺说,依依不舍看着他往电梯间走去。
一群人在电梯口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往外走,为首的一个少年指了指大堂的沙发,问身旁的老师。
“不好,他们要过来!”杨越歌说。
林晓诺连忙放下墨镜,拿起杂志挡住脸,假装正在认真看书。
6名参赛少年外加两名老师浩浩荡荡往大堂走,刻意选择了林晓诺她们旁边相对僻静的那一桌。
慕容沛最后一个过来,沙发上已经坐满人,他拍了拍要起身的少年,随性地坐在沙发边上,斜对着林晓诺。
不同于全副武装的林晓诺,杨越歌倒是没什么好遮掩的,大大方方地观察旁桌的几个少年,特意很认真地观察起慕容沛,拍了几张照片。
近距离看他,不得不承认林晓诺这丫头眼光是不错的。又高又帅,无论是身材还是五官都无可挑剔,整个人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郁气质,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去靠近他、了解他。
侍者过来给他们倒水,他接过水杯,用英语说了声“谢谢”,低音炮听着特别有味道。
杨越歌伸腿踢了踢林晓诺的拖鞋,给她发了一条微信。结果这女子双手拿着杂志一动不动,连手机也不看。
杨越歌又咳了一声,林晓诺怕她开口坏事,把头往边上挪了挪,向她比嘴型“别闹!”
能够进国家队的,都是各地数学成绩的佼佼者。他们聚在一起,也没大声说什么闲话,都是小声交流。
几名少年最后都把话题交到慕容沛身上,他谈了谈自己做题的感悟,对第二天的题目做了保守预测,两个老师絮絮发表了一些点评。
他们应该还在等另一个人从楼上下来,然后一起去餐厅吃晚饭。
谈话告一段落,杨越歌察觉到隔壁桌的秃头老师在看自己,尴尬而不是礼貌地朝他笑笑。
“小同学,我看你一直盯着我们看,你是中国人?”秃头老师笑眯眯地问。
晕死,都怪自己看得太过于有恃无恐,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杨越歌呵呵笑了两声,原本想说几句英语蒙混过关,无奈口语太差,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可说。
“是啊,我们原本是来新加坡旅游的,听说你们来打比赛,特别激动,所以过来看看。”
杨越歌说着,露出一脸崇拜,浓浓的爱国情怀扑面而来。几名少年脸皮薄,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秃头老师则笑眯眯看着她俩。
“谢谢你们的支持啊!这么远过来看我们。”他说完,又对少年们说:“明天的比赛要加油啊!大家都看着你们呢!”
真要是支持者,这会儿肯定立马上前攀谈了,哪能这么淡定地坐着看书呢?
气氛一度比较尴尬。
要是平时,林晓诺肯定得礼貌地起身和老师说几句,这会儿她全身僵硬,手里拿杂志挡住脸,一动不敢动,活像一个冷漠无情的杀手。
杨越歌也看不过去了,指了指对面的林晓诺,陪着笑对秃头老师解释:“这是我妹妹,耳朵有些残疾,听不见您说话,不好意思啊。”
杨越歌说完,脑子转了一圈,好像觉得有些不太对?
不出所料,她话音刚落,就成功把众人的视线拉到坐她对面的林晓诺身上。
“哦,那挺不容易的。”光头老师一脸惋惜。
“呵呵,谁说不是呢?”
林晓诺心里几万匹神兽在奔腾,恨不得一杂志劈死这个大嘴怪。无奈在这样的情境下,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么尬坐了一会儿,他们等的人到了,秃头和杨越歌说再见,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往外走。
杨越歌看那群人走出大门,伸手拿掉林晓诺的书,说:“走啦,瞧你那怂样!”
林晓诺这才气呼呼地拍她的手:“你才耳朵有残疾呢!编的都是些什么话,每一句像样的,有话不知道私底下说吗?”
“我给你发微信了啊,你自己不看的。”杨越歌说得一脸委屈。
林晓诺这才低头看杨越歌刚发的微信和慕容沛的照片,边看边说:“我喜欢的男人,那当然是最帅的。”
这回杨越歌没搭话怼她,只干咳了两声。
“你这照片拍得不行啊,连他十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拍出来。”林晓诺低着头,一张一张翻她发过来的照片,笑得像个猥琐男一样。
空气中飘来一阵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幽幽的,像是某种熏香,闻起来冷冽又温和。
林晓诺使劲吸了吸鼻子,餍足地伸了一个懒腰,抬头就看到了慕容沛。
他坐在杨越歌旁边的沙发上看她,嘴角疯狂上扬,笑得毫不含蓄。
“要不要一起吃饭?”慕容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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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感冒,难受,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