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笔左等右等等不到萧娴的吩咐。心里又开始不确定起来。
沐浴完毕,萧娴着寝衣坐在塌上,对重墨招了招手,“之前可有宫人来传谕?”
重墨摇了摇头,看了淡笔一眼,见淡笔低着头没理她,不免有些疑惑。今天不管是淡笔还是娘娘,都藏着心思的样子。
“奇怪。”萧娴摸了摸脸,按理齐述回去必定会吹几道风,撺掇皇帝来她这里,可这都快过夕食的点,也不见人来说。想了想,萧娴反而舒了口气,“也好,再等上一等。”
用过饭,萧娴早早歇了,连日来的劳累,使她沾床便睡去。
半夜,萧娴觉得口渴,起来喊了一句,淡笔没应声,萧娴估摸着淡笔重墨最近也跟着她累得很,应是睡熟了。她在入宫前并不是娇小姐,端茶倒水不说,还做过几年农活,下床摸着桌子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黑暗里月光透过窗户,光线微弱,萧娴赤脚虚踩在地上,冰凉的触感使她瑟缩了一下,一时不查,更是没注意到浑身酸软的身体,猛然间重心不稳。
萧娴心中惊呼了一下,黑漆漆的空间没来由变得恐怖起来,萧娴探出手,惊慌下什么也没抓住,只有空气从指间流过,身体已往前栽去。然而预想中的摔倒没有发生,一股凉气混着体温覆在背后,有什么托起了她,向后的力道,她被牢牢环到一个怀抱里。
臂膀有力,带着灼热的温度印在萧娴只着单薄寝衣的腰上,背后的胸膛宽广厚实却平坦。
万千种想法在脑海中过了一瞬。寝宫里竟有男人!顺着这一点便有无数种猜想,萧娴牢牢抓住横放在身前的那只臂膀,出口质问:“何人!”本是惊怒的声音却因干燥的喉咙显得沙哑无比,在寂静的夜里徒增一些旖旎的绮思。
萧娴心中乱了一瞬,身体跟着僵硬。难不成是贼人?
“阿姐?”
一道男声自脑后响起,萧娴就像一只被藤蔓绑缚受惊的小鹿,在挣扎中听闻亲近人的呼唤,缓缓放松下来,肩膀收拢,带着不确定和惊疑转身。但那些危险的猜想并没有完全消弭。
然而黑暗里根本看不清男人的样子。也就无从猜测此人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左右是看不清人脸了。
“阿姐我好想你。这些天都不敢来看你。”
男人低下头蹭在她肩膀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萧娴咬住舌头,舌尖上的痛感带给她一丝清醒,这种方式的确是温函最喜欢的样子。
想到温函只在私下里露出这般粘人的样子,除了她也没外人瞧见,是模仿不来的。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真是杯弓蛇影了,本来就不会有人故意模仿温函的样子来靠近她,她现在这样子,能得什么好处。况且今日已和齐述达成联盟,温函会来更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种不太光明磊落的方式......是了,多事之秋,本就该小心行事。
想通了这些后,萧娴自在了许多。就连背后男人更加贴近的举动也默认为多日不见的思念之情作祟。双手轻拍男人肩膀,萧娴温和的笑了笑,“许久不见函儿,又长高了些。”
怀抱被挣脱,隐在黑暗里的男人也不恼,反而低下头去蹭萧娴脖子,“看来阿姐还是关心我的。”
男人的气息还带有夜间的凉意,无比清晰的冲撞在鼻尖。不知是萧娴的错觉还是之前惊悸后的余威,总觉得今夜的温函比起以往更黏糊一些,似乎特别喜欢往她身上贴。萧娴不动声色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抵在男人靠过来的胸膛前。“函儿,别......”
话未说完,萧娴突然一愣。
这句话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说起来,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含义。
脑海里又浮现出齐述阴冷的模样,那双眸子牢牢盯着她。“子嗣”二字仿佛魔咒,让萧娴面对温函时,心中既愧又羞。
男人低低笑出声,看着萧娴犹豫的模样舔了舔唇。与萧娴不同,这无边暗色里,他看的清清楚楚,无论是单薄衣服包裹着的纤瘦腰身,几乎一掌便能掐断,还是裸露在外的粉嫩脚掌,盈亮的指甲覆盖在饱满的脚趾之上,让人忍不住想低下头把它们一一含入口中。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充满诱惑。平时装作端庄的样子,呵,私底下却在行魅惑君王之事。高门贵女不过如此。当然,这些他只在心里过了一下,手上却是另一番模样。
“阿姐?”
趁着萧娴愣神的功夫,男人的手突然摸上胸前,萧娴吓了一跳。
“啊,你做什么!”
“抱歉阿姐,我是摸到什么了吗?”男人靠得更近,说话吐出的呼吸喷在耳边,萧娴捂住胸不住的往后退,男人手掌隔着衣服搭在胸前那处高耸的触感还未消失,又听闻那人说:“怎么软软的....”
轰的一声,有什么炸开在脑海。
萧娴还是未经人事之人。萧氏又是大族,不管之前如何贫困,在闺阁里时也不会接触这些东西。到了宫里,萧太后跋扈,对她监管严厉,算计来算计去,也没时间教导萧娴这些闺房里的东西,所以到目前为止,萧娴对此道不过浅薄认知而已。
男人的举动对萧娴来说无疑是大胆而新奇的。但此刻,萧娴没办法去想太多,只能本能抗拒。
“没...没事。函儿,你怎么来了?”萧娴有意扯开话题。面对着男人步步紧逼的气势,她又退了几步,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已被男人抵在床沿。
明知故问。男人无声哼笑,面部表情在黑暗中变换,双手已扣到萧娴肩头。“唔,阿姐,你不知道我会来吗?”
这本好像又是渣渣狗男主...............我怀疑我思想有问题,怎么落笔就是写不出个好点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