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淮清:“你在玩火?”
祝矜指尖勾着要穿的bra,晃了两圈,回他:“你被烧了吗?”
邬淮清笑起来,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比平常要更热情。不过想想之前,在这些事情上,她倒是从不藏藏掖掖。
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床上很合拍。
邬淮清浑身发热,窗户被他开到最大,可是夏日的风原本就是热的。
他胳膊搭在围栏上,望向漆蓝色的夜幕,今夜星空浩瀚,城里难得见到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夏蝉孜孜不倦地鸣叫着。
可能是因为祝矜今日的不同寻常,也可能因为刚刚在上学时常走的路上停留了一段时间,他今晚总是很轻易地回想到过去的事情。
邬淮清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下手机日历,快要到日期了。
他拿起手机,回她:“很烫。”
祝矜在内衣外边套了件很宽松但很sexy的裙子,听到他的回复,笑出声,然后没再理他。
邬淮清深知这人的套路,在睡前故意撩他一下,点火不灭火。
坏得很。
洗完澡,他躺在他们一起睡过的床上,光滑的桑蚕丝枕巾上有淡淡的香气,是她头发上的味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想要赶快睡去。
明明用的是她的沐浴露,为什么自己身上的味道,和她的还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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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矜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时,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她吓得连忙回过头,看到是祝小筱时,才松了口气。
“你要出去?”祝小筱问。
祝矜点了点头,看到她手中的水杯,低声说:“喝完水早点睡,我先走啦。”
祝小筱今天傍晚的时候被祝矜封过口,不能把堂姐“有情况”的事情说出去。
她那会儿乖巧地点点头,还打趣问祝矜那人是谁,祝矜不告诉她。
她不知道,祝小筱其实在心里偷笑。
走出去,网约车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车子穿过夜色,一路开向安和公馆。
因为路上已经没有那么多车了,司机开得很快。
她心里像是装了一头小鹿,随着与安和公馆的距离不断缩短,小鹿跑得越来越快。
到达后,上了楼,祝矜输入自己的指纹,轻手轻脚打开家门,然后也没开灯。
在黑暗里看到鞋柜前邬淮清的鞋子时,她一颗心落了地,果不其然,他进来了。
她没猜错。
心头的小鹿还在狂奔。
祝矜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床上被子隆起,室内一片安静,只有邬淮清平缓的呼吸声。
他睡了。
祝矜靠近床边,把被子掀开一个角,然后一只脚先伸到床上,她庆幸这人睡觉还挺有分寸,只占了一边。
她缓缓地移动到床上,直至身下的床垫陷进去一块。
祝矜在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看着身侧人光裸的背,他的肩膀很宽,背部精瘦,因为常年运动而没有一丝赘肉,腰窝非常性感,一直延伸向下,被被子挡住。
祝矜觉得他像一个滚烫的热炉,浑身散发着热气,让一路奔波赶回来的她,更加燥热了。
她不知道自己回来要做什么,盯着他的背迟迟没有动静,只是心底有个念头,要回来见他。
是心底的小鹿要来见他的,不是她。
祝矜支起胳膊,托着脑袋,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背上画圈,轻轻的,她顺着他的腰窝滑动。
忽然,眼前的身体动了一下,她连忙收回手,只见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祝矜忍不住心跳加快。
在确定他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后,才安下心来。
她借着月色肆无忌惮地端详着他,这张脸她看过很多次,也偷看过很多次。
他的眼窝很深,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又长又密,棱角分明,面部线条非常流畅。女娲在造人的时候,明显对他很偏爱。
祝矜觉得最好看的,是他的下巴,她看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最先看到对方的下巴好看不好看。
忽然,邬淮清又动了一下,把腿搭在了她的腿上。
祝矜整个人都被钳制住了,一动都不敢动,她想移开,却发现这个人力气非常大,根本动弹不得。
祝矜被压得很难受。
下一秒,他的胳膊又伸了过来,压在她的腰上,他的胳膊还在她的腰上滑了一下,祝矜浑身一颤。
她屏着呼吸,脑海中忽然冒出家里床上的那只丑熊猫,每次晚上在爸妈家里睡觉的时候,她都会搂着那只熊猫睡。
而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熊猫,被搂得很紧,就像以前和他一起睡觉时,被他整个人搂住。
忽然,那只手慢吞吞地向上移动,到了柔软处,还揉捏了一下。
祝矜整个人的神经都绷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蹦出一个念头――他、没、睡?
半晌,她惊声问:“你装睡,邬淮清?”
邬淮清缓缓睁开眼睛,眼眸含笑,手指在她脖颈处掠过,带起一阵酥麻。
“不装睡,怎么知道浓浓你偷看我这么久,还偷偷摸我?”
他在月色里看着她,唇边带着得意的笑:“你就这么觊觎我的美色?”
第32章 晨跑 “怎么这么可爱?”
三秒钟之后, 祝矜闭上了眼睛,缓缓转过身去,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恨不得现在在床上凿个洞, 然后钻进去。
谁知邬淮清一把把她拉到怀里,音调暧昧地问道:“躲什么?”
“谁躲了,我要睡觉。”祝矜闭着眼睛。
“你不是今晚在家睡觉吗?”
听他这么说,她索性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子,反问:“你不是不进来吗?”
闻言, 邬淮清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们两人在黑暗中注视着对方, 明明光线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祝矜却觉得他的视线就像是沾着糖丝的钩子,黏人又勾人。
“所以, 我们都骗了对方, 是吗?”他问。
祝矜不做声, 仍旧看着他。
邬淮清又笑了一下, “那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有人点火不灭火了,你就来了。”
他边说着,手指边在她腰上抚摸着,裙子原本就不长, 又宽松,此刻早就被挣到了腰上, 指腹上传来的触感, 可比拟上好的丝绸。
邬淮清刚刚一直没有睡,她出去玩这么多天,而空气中仍旧是她的味道,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痕迹。
他只要一闭上眼, 脑海中都是她。
谁还能睡得着?
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了,还惊诧她会做什么。
谁知,图谋不轨正好被他给逮到了。
邬淮清在黑暗里吻上她的唇,他动作很轻很轻,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暴烈。
“祝浓浓,你怎么、怎么来了?”他边吻着,边断断续续地问。
祝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他又说:“来了就不能走了。”
“既然这么觊觎我的美色,我就给你。”
说着,他的吻转向她的耳垂,没戴耳饰的耳垂白白嫩嫩,邬淮清很喜欢吻那里,尤其是在她回来后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们不碰对方的唇,他便着了迷失的吻她的耳朵。
祝矜忍不住呻叫出声,她的耳垂很敏感。
她不甘示弱地在他背上狠狠挠了一下。
邬淮清笑声更甚,在静谧无声的夜里,他的笑声蛊惑人心。
在他准备继续向下时,祝矜忽然一把推开他,他不解地看着她,“嗯”了一声:“怎么了?”
祝矜眼里盛了一汪晃晃悠悠的水,眼角泛红,带着媚意,却说:“不行,明天要早起。”
“干什么?”
祝矜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我想和你去晨跑。”
邬淮清以为她在逗自己:“想运动,现在不正在运动呢吗?”
“你怎么脑子里都是这种事儿?”祝矜嗔了他一眼,“我想和你去跑步,然后我们去北海公园划船,傍晚再去景山看落日。”
邬淮清撑着胳膊,悬在她身上,静默着没说话,不知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问:“你确定?”
祝矜点点头。
“祝浓浓,我是看出来了,你这就成心想点火不灭火,不灭火就算了,还找这么一个理由搪塞人,你过分不过分?”
“你是以为我自制力好还是什么,专门跑到床上再勾引我,嗯?”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声音中颇有几分欲求不满。
邬淮清明显不相信她的理由,去北海公园?去景山?
这些地儿都多少人呢,她怎么可能和他一起去?
她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任何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