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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自杀?

变强从拥有系统开始 爱西丝 3472 2024-06-29 18:51

  变强,就在这一点一滴的积累之中。

  不知是否天资卓越,云凡发觉自己不论练什么都格外快,八品功法磨蹭点,九品最多两个时辰肯定能融会贯通。

  “怪不得我出生之时,会有一个神秘仙师让我继承他的衣钵,留给我这枚青石戒指,就我这资质,谁看了不眼馋啊!”

  云凡得意的自吹自捧着,简单洗漱后准备入睡。

  他算了算日子,心里忽然多了一件牵挂的事情。

  “这么快就满一年了,后天就是爹娘的忌日了。”

  他心中无比感怀道,决定客栈到时候歇业一天,寄托哀思。

  修行带来的喜悦感,瞬间被一股哀愁冲淡了。

  他怀念那个爹娘欢声笑语时常回荡的客栈,梦中浮现起逝者的身影。

  ……

  ……

  今天的青缘客栈不开张,云凡换了一身干净素白的衣服,一大早就喊上李薇柔出门。

  秋雨绵绵,一连下了两天,这才刚停没多久,街上随处可见水洼,潮湿的水气肆意流淌。

  为了以防走到半路又下雨,他特意让笑起来有着甜美梨涡的小姑娘,带好伞具。

  他们先在城东的冥店买好了元宝蜡烛,纸扎的豪宅府邸,还有几个脸蛋白皙,涂抹颊红的纸人丫鬟,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全部由李薇柔负责抱在怀里,步履笨拙的跟在云凡的身后。

  “我东西买的是不是有点多的,要不我拿一点?”瞧着额头被祭拜品遮挡的少女,他伸出手。

  “没事,没事!”李薇柔很坚强的嘟着嘴说道:“平时除了敲敲算盘,我就没什么地方帮到过阿凡,舒雪又能打架,又能打扫客栈,对比之下显得我好像超级没用,所以这点东西就让我拿好了。”

  云凡闻言微微一笑,缩回了手臂,负在身后悠哉的走着。

  他们向北出了城门,沿着江面一直往荆江上游步行,道路泥泞,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而且正值汛期,江面湍急,有明显的上升,仿佛一个踏错,人就会从堤上滚落到滔滔江河中去。

  “就在这里吧。”云凡找了一块略微干净的草皮,帮李薇柔将祭拜品都放在地上。

  旋即,双膝跪地,对着前言奔流的荆江水就是磕头一拜。

  他拿出火折子,点燃纸元宝与各种祭品,喃喃说道:

  “一年前的今天,秋雨连下了一个月,江水暴涨,有冲垮上游堤坝的危险,小镇以及邻近镇上的大人们都跑出来抢修加固堤坝,我爹娘就是在那时出事的。”

  李薇柔低眉敛目,仿佛是被云凡这哀伤的情绪感染,安静的聆听着。

  “我那时已经十五岁了,死活要跟着爹娘一起去修筑堤坝,却被我爹一脚踹了回去。”

  云凡揉了揉胸膛某个位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觉得我只是想逞英雄,但是我眉毛一直跳,有不详的预感,只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我怕有意外发生,我很不安,我害怕。”

  他长叹一声,道:“我在家里跪地祈祷了好久,知道的神仙都苦苦求了个遍,愿意折寿保佑我爹娘的平安,可意外还是发生了……你知道吗,几千人去,抬回来的尸体就有三四百,我的娘亲就在这些尸骸之中,得知消息的瞬间,我就眼前一黑,承受不住打击,晕倒在地。”

  他顿了顿,用劲憋回了眼眶里就要淌出的热泪,继续说道:“而我爹也身负重伤,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身形枯槁,两鬓斑白,他不不愿吃不愿喝,加上伤势急速恶化,还不等桑城的大夫赶到,他就追随我娘而去了。”

  一段漫长的沉默,云凡虔诚的烧着那些祭品,一缕缕的飞灰飘然升起,消逝于风中。

  等到所有的祭品都烧完,他又再拜了三拜,站起身来,与李薇柔一起往原路返回。

  瞧着云凡落寞的神情,李薇柔很想去安慰他,但是少女一向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道:“阿凡,你爹娘肯定对你很好。”

  他点了点头,“都说天下间哪有不疼儿女的父母,可我却真的见过有些人,确实不配称为父母二字。以前客栈对门的那间杂货铺子,有个跟我相隔半个时辰出生的小男孩,性格木讷,很是自卑,基本不跟我们这些同龄人玩,窝在铺子的帮忙做生意。而他爹娘每天心情不好都借故打骂他,搬运货物慢了,踹,拿东西迟了,重重一巴掌扇过来,每次见他不是脸上青一块就是紫一块的。”

  云凡说这话时,无意之中瞧了李薇柔一眼,“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我去他家买醋时,他抱着坛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坛醋摔碎了,他爹顿时拿着烧红的烟斗烫他的脸颊,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还有扑面而来的焦臭味,让我很长时间都不敢再到对面铺子去。后来的某天,那个小男孩死了……”

  云凡卖了个关子,对李薇柔道:“你猜猜他怎么死的?”

  李薇柔挠着头,苦思了半天,道:“自杀?”

  “被他娘失手砍死的。”云凡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源于一次争吵,因为小男孩又犯了鸡毛蒜皮的错误,他再也不堪忍受自己爹娘的苛责打骂,放言要离家出走,与爹娘断绝关系,她娘就拿起菜刀说他敢踏出家门一步,就砍死他,小男子毅然的往外走,他那娘亲居然真的在盛怒之下挥刀了,有的人只是把自己的骨肉当私人物件罢了。”

  云凡平静而淡然的说着这个令人震惊的故事,而听者,眼眸中虽然流露出惊讶的意味,却并未觉得太过意外。

  “所以你对我说起自己离家的理由时,我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因为同样的故事我亲眼见过一次。我虽然不过十六岁的年龄,但在据我所知道的离奇之事里,这还不算什么,有的甚至都超出了为人的底线,比如逼迫女儿卖身赚钱的,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嫁祸亲儿的,这样的例子固然少,但真的发生,却能对一个人产生深远而可怕的影响,甚至摧毁一生。”

  “所以相较之下,我深知爹娘对我的好,我无比感激怀念他们赐予我生命,给予我尊重,而不是像一个物件木偶摆弄,他们并不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的人,却绝对是这一辈子对我最好的人,这份感情不会掺杂一丝的虚情假意,至真至纯。”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两人肩并肩行走在泥泞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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