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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汉的寡妇妻 第31节

养猪汉的寡妇妻 绿豆红汤 9224 2024-06-29 19:00

  许妍没理他,拿着被小丫头攥了一路的帕子搓两把,避开眉毛嘴唇擦擦脸和脖子,拉过屠小葵也给她洗洗,轮到屠大牛了就是把帕子往他手里一塞,嘱咐道:“擦干净,顾清再嫌你脏懒得招待你可笑人了。”

  低头问屠小葵:“尿不尿尿?鼓起肚子感受一下。”

  “嗯~尿尿。”

  看她翘起小腿就知道这是要抱,许妍掐住她腋下往树后面走,帮她拎起裙子挎了小裤子,“好了,蹲下尿尿。”

  蹲下尿尿还要抓着她娘的裙子,翻着花样的揉搓,眼睛也不老实,不是盯着尿浸湿土坷垃,就是盯着草丛里的小虫子。

  “好了没?”她娘问。

  “好了。”

  “好了怎么不喊娘?又不嫌热了?”拎起裤子抱着往路上走,“去伯伯家想尿尿要给娘说,尿湿裤子了有人会说:咦,这么漂亮的小丫头竟然还尿裤子,真臭,都笑话你。”

  这次她只是点点头,许妍就知道自己说的太长了,她没听懂,或是听懂了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咋回答,就点点头表示她在听。

  许妍也没再重复,等牛饮了水,一家三口坐好,赶着牛车进镇,先去铺子里买了一对银手镯,出来后就直奔顾家。

  顾清在外迎客,屠大牛被引着去了男客那边,许妍跟着顾清她娘去了侧屋女客待的地方,走过去跟正在与人说话的赵言柳打招呼:“嫂子,恭喜啊,有儿有女了,这下可不羡慕我有贴心小棉袄了吧?”顺势把手里的银镯子塞她手里,不好意思的捋捋头发,道:“一对小镯子也是我们做叔婶的一点心意,可别嫌弃。”

  “弟妹你说笑了,哪有嫌弃银子的,那我就收下了,代小蝶谢谢你跟大牛了。”她知道屠大牛得了闺女顾清啥都没送,但屠家也没通知就是的了。

  赵言柳脸皮没顾清那么厚,做不出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是你闺女吧?长这么大了”这句话,又是在自己家,哪能给什么见面礼,只好当做忙着没看见,匆匆说了句:“弟妹,我还要招待别的客人,你带着孩子自己逛一逛。”

  “行,嫂子你忙。”

  因为顾家父子和赵言柳的爹都是官衙里的人,今天来送礼的不少,屠大牛那边认识的人还多一些,许妍不认识别人,也没人认识她,最多是打量一下她的长相身段,撇撇嘴也不去搭话当绿叶,一直到吃完饭,她都是陪着屠小葵四处走动,或是小丫头跟别的小孩玩时,她在旁边盯着。

  时不时的瞟眼门外,当屠大牛走过来时她一眼就瞅到了,露出个轻松的笑容,抱起小葵说:“你爹来了,咱们回家去。”

  没见到赵言柳,估计是回屋喂孩子奶去了,顾清他娘也忙着送客,她就没打招呼,直接抱着孩子出门,跟着屠大牛走出大门了发现杭成文在外等着。

  见人来了,杭成文说::“走,去我家坐一会儿,他这儿客多,吵的人头疼。”

  显然,屠大牛是早就知道的,许妍气的想捶他,粗心的爷们,也没买个东西,就这么上门了,见着人家孩子了可怎么办?

  但都往牛车走了,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同时在身上搜罗有没有旁的东西,翻来找去就找出了两块绣着黑猫和黄狗的小帕子,是给屠小葵准备的,猫是常在家里溜达的野猫,狗就是家里养的,好在都没用过。

  到了杭家,净是女人在家,杭成文的娘、大嫂、媳妇和两个女孩。

  一番寒暄,屠小葵手里塞的又是果子蜜饯又是绿豆糕,许妍只好从袖子里抽出两只手帕递给围着屠小葵看的两个小丫头,“婶婶来镇上送礼,没多做准备,身上只有两张自己绣的帕子,你们姐妹拿着擦个汗,下次见面婶婶给补上。”

  把帕子给人了还得挡着往嘴里塞蜜饯的屠小葵,生怕她看见了嚷嚷着不许给,发浑打滚。

  杭新渠和杭新如展开帕子都说好可爱,不仅换着看还拿给她们娘看,得到一致好评。杭家自己做生意有铺子,家里挺有钱,房屋布置的很不错,家里养的有丫鬟小厮,坐着的一会儿功夫,丫鬟都进来换两遍茶水了。

  杭成文的媳妇方春俪开口问:“小妍,现在家里都在忙什么?又要带孩子还要忙家务挺累吧?”

  “还好,家里的活儿忙不过来雇的都有帮工,我主要就是看着她,洗洗衣裳,带着我姐家的孩子学几个字,也不忙。”许妍说着指指坐在地上跟姐姐们玩的小丫头。

  “哦?你姐家的孩子还在跟你念书?”方氏颇意外的问。

  “嗯,家里不忙就过来,距离也不远,闲着也是在家里唠嗑。”许妍笑着说,看屠小葵在蹬鞋子就咳了一声,不甚认真地抱怨:“小葵精力旺盛,有些嫌人。”

  “没事,小孩子都这样的”,方氏的大嫂看她一直问不到正点上,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截话直接了当的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多教两个孩子,我们家也想让两个丫头读读书,能读会写就行,但你也知道,别说镇上的男夫子不教女娃,我们也不敢请,之前好不容易找了个读了几本书的女夫子,还没一个月她婆家就不让她上门了,也不熟识,我们也不放心两个丫头去人家家里,所以就问问你,你家丫头现在也能离身了。”

  其实她跟方氏都觉得认不认字不重要,她俩认识的人中能识几个字的一巴掌数的过来,自己也没看过书,不也都过的挺好?但成文说的也有理,自家有那个条件去让孩子认字,男娃都去私塾读书了,前后变化的确大,那女娃去认认字,将来说婆家都打倒一片的姑娘。

  “嫂子,丫头缠人,见不着我时她阿爷也看不住她,我也不能独身赶着牛车往镇上来,实在是遗憾,我要是住在镇上就完美了,之前在黄家教她家孩子就很方便,早上走过去,午饭后走回来。”

  许妍早就想捡起老本行,一直在家里带孩子她担心时间久了就像大姐一样,忘了字该怎么念了,但是家里有孩子,她就恋家了,哪怕把孩子交给屠大牛她都不放心,所以就产生了家里教书的想法,就像镇上的私塾都是在夫子家里,但一直没有机会实施,这次机会找上门,她就往这方向引导。

  失败了也没关系,她还有其他想法。

  听了她的话,方氏跟她大嫂都皱紧了眉头相互看看,倒是顾清娘笑了两声,说:“这还不简单,你到不了家里来,就让两个丫头去你家里。”

  转头对两个儿媳说:“你爹一直嚷嚷着要去乡下买地盖房子住段时间,镇上有老二看着,老大在县里,伙计又都是老人,都顺顺当当的,就让老头子送两个孙女去读书,也去乡下看看,我们也随意点,忙了就在家歇两天,索性两个丫头还小,一年不行就两年三年。”

  “大牛媳妇,黄家给你的月钱多少?我们照着给。”杭老夫人一锤定音。

  许妍暗喜,诚恳的说:“不用照着给,黄家孩子多更费精力,而且你们又自己送孩子,大牛跟顾哥又是好兄弟,我也不能逮着你们宰啊,折半,一个月半两银子,笔墨纸砚自己备。”

  “行,就这么说定了,两天后把两丫头送去。”

  回去的路上,许妍捏着她男人的胳膊骄傲的宣布:“我又要当夫子了,屠大牛你可赚大了,媳妇又漂亮又勤快,还会赚银子,带出去可有面子了。”

  “就是不会做饭。”他故意作对。

  许妍掐他,没好气的说:“我肯嫁给你就是看中了你做饭好吃,我要是会做饭,就踢了你换别的男人。”

  “是是是,我得感谢老头教会了我做饭,让我骗个有本事的媳妇回去。”屠大牛抱着孩子恭维她,一副祖宗显灵的感恩戴德架势。

  陈婆子难得一个人跑出门就看到这一幕,她披头散发的想要追上去,被正要回去的陈继明看到,走上去拦着她,“阿奶,小姑呢?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孩子,孩子,追,你去追,我把铺子给你。”

  陈继明望着前面的牛车,认出偏头坐的女人就是买了一窝小狗的人,哪怕知道价高也没还价。

  “那女人是谁?”他问。

  “是我儿的婆娘,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你去,把孩子给我夺回来,那是我儿的种。”她乱七八糟的说着,趔着身子要去撵上去,把陈继明带的也往前跐咧。

  这时,陈继明一直喊小姑的姑娘追了出来,拽着人往屋里走,还不忘向他抱怨:“我就去趟茅房的功夫,出来就不见人了,还好大门开着,我就撵了出来。”

  不顾老太太呼天喊地的嚷嚷声,把门给杠紧,抹把汗,道:“你说她糊涂吧,她又认识人,没糊涂吧,又神神叨叨的念叨,还老是想偷跑。”

  陈继明听了笑了笑没接话,还是糊涂着吧,她有人看管着也没法来打骂自己了。

  第四十七章 [vip]

  回家后, 许妍拉着屠大牛马不停蹄地收拾屠老汉之前睡的卧房,里面的床和桌子已经搬进后院了,因为长时间没人住, 里面都结蜘蛛网了, 扫帚上绑竹竿从房角墙面扫下来不少蜘蛛, 许妍用布巾包着头发就站在扫帚下面,掉蜘蛛了就给踩死。

  隔天去村里的老木匠家买了三张长桌六张板凳回来, 开门窗通风,只等学生进门了。

  杭新渠姐妹俩不仅带了笔墨纸砚, 还有一本千字文,这本书红果和平禾已经会读会写了, 就没让两人过来跟着继续学,屠小葵也给搬进后院,由她爹她阿爷看着,两个小姑娘写字的时候她过去陪她玩一阵,她还挺适应,除了在后院瞎捣蛋也没闹着要娘。

  杭家老爷子把两个孙女送进屠家, 跟人打个招呼赶着牛车出去转悠, 这个时候稻子半青半黄,走出村子鼻尖环绕的都是稻杆的青涩味儿, 番薯藤正绿,挤挤攘攘地趴在地垄上,空中飞的鸟雀挥舞着翅膀四处打量人,俯冲进没人看守的稻田, 站在稻穗上啄食还是米浆的稻粒, 不远处的山坡下, 牛和羊混养着, 都拴着长绳低头吃草,还有三只狗下作的逮着不扎堆的山羊狂叫,直到把它逼回羊群。

  杭老头见了也把自己的牛车给卸了,牵着牛选了个水草尚丰茂的地儿拴着,自己徒步走在田埂上,瞄着还有余水的稻田,赶走偷吃的鸟雀,骂道:“田里有虫你不吃,专来偷食未成熟的稻浆,一个个养的体圆毛亮,可恨的尖嘴雀。”

  捡起土块儿砸进田里,惊起一群扑棱翅膀的麻雀,人种的稻子自己还没尝到新米的滋味,倒是养肥了这群该死的麻雀。杭老头一路走一路扔土块儿,倒是给看守稻田的孩子帮了不小的忙,家里人安排孩子来守着稻子赶着鸟,但孩子一扎堆,能想起来赶鸟就不错了,至于时间,那就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冲到田边嚷嚷几嗓子,惊起偷嘴的鸟雀。

  张蔓带着她儿子下地割草的时候,就看到她瞅好的荒草地里停的有木板车,一头大黑牛还在低头吃草,草蒿上绑的红绳还在。

  她这半年来,除了种从村长手里租的六亩田地,但凡屠家雇人做活,不论是家里还是地里,她都往上冲,割麦子、插番薯藤、拔草……她都干,短短一个夏天,她看着就老了不少,头发绾成发髻,整日用灰布把头发给包裹起来,才回来时穿的裙子也换成了方便下地干活的裤子,脸跟手都换了个色,但因为是自己种田干活养活自己,不看兄嫂的脸色吃饭,腰背都挺直了。

  她儿子孙鹤,可能是因为被家里的变故给吓着了,胆胆怯怯不敢看人,被孩子欺负了也不还嘴还手,只能哭,没办法,他娘只好走哪给他带到哪,下地干活就给他放在离她最近的树底下,由他自己玩,现在虽说还是跟小孩玩不到一起,但拉着他娘的手敢跟人说话了。

  所以在今年夏天,白婶子下田插秧摔伤了手短时间不能再割草后,许妍做主把这割草的话安排给了张蔓,拒绝了由白家二媳妇代替割草的提议。

  白婶子手好了之后也没辞掉张蔓,今年家里养的猪多了八头,牛生的牛犊也没卖,现在羊也揣崽了,两个人割草就是当天用不完,也能存下来晒干冬天作草料。

  为了防止两人因为割草起冲突,张蔓跟白婶子私下商量,看好哪块草地了就用绳子做个记号,免得我割了你看好的,再因为荒草而吵架。

  孙鹤继续坐在树底下逮虫玩,张蔓找了个离牛远的地方割草,竹筐满了之后,她挑起担子,说:“小鹤,你在这儿玩,娘送草回去,马上就来啊。”

  “好。”

  往日也是这样,送一担子草并不要多长时间,然而这次挑着空担子再回来,树底下就没儿子了,摔了担子高声喊儿子的名字,声音从草丛里停放的木板车底下传出来,“娘,我在这儿。”

  “怎么钻车底下去了?娘没看见你吓的手都打哆嗦。”把孩子从车底下拽出来,拍拍身上沾的杂草叶子。

  “有个疯婆子来了,披着头发,看见我就喊孩子,我害怕就往这边跑,她也没往我这儿追,直接进村了。”孙鹤给他娘解释。

  张蔓摸摸他的小脑袋,怔愣了一下,问:“是不是你阿奶?”

  “不是,我认得我阿奶,我阿奶胖,她瘦,还凶。”

  张蔓也没心思割草了,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婆婆是长的胖,但这家破人亡,房子被扒,田地被卖了赔钱给了那家人,哪还能胖的起来?

  拉起孩子就往村里走,还不忘挑起空担子,问:“给娘说,她是从哪进村的?”

  看着小鹤指的方向,这也就是往爹娘家去的,但自己来的时候也没撞见人,难道婆婆真疯了?

  拉着儿子在这条路上转了一圈,也没见人,只好回娘家敲开门,“大嫂,有没有个老婆子来敲门?”

  “我们这穷人家,除了你就没人来敲门了。”女人满手的皂角水,开门后阴阳怪气道。

  这次她没骂回去,而是拉着孩子转身走了,看到屠家门是开着的,她还想着是不是自己走的急忘关门了,又走上前去关上,关门前还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没人,只听得到卧房里许妍教书的声音。

  挑着担子再返回草地割草,碰到屠家的三只肥狗,扑咬着往回跑,这是过了放羊的瘾要回去了。

  一筐子草刚装满,村子里喧闹起来了,有人嘶声力竭地喊着“小葵”,这是出事了,筐子也顾不上了,拉着孙鹤往村里跑,就见屠大牛一家老少都出来了,嘴里喊着小葵,在柴火堆里、草窝里翻找孩子。

  还有其他邻居也都跟着在找,屋里屋外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孩子,许妍腿都软了,还梗着嗓子继续喊,屠大牛这时也没精力再安慰她,问周围的邻居:“上午有没有陌生人进村?我怀疑是有人进我家院子里把孩子抱走了。”

  都说没有,张家大嫂闻言看了眼大姑子,动了动嘴还是没说话。

  在其他人还议论着偷孩子的人胆子大的时候,张蔓拉着儿子走到许妍身边,拉住她胳膊说:“有,我儿子在大概两刻钟之前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进村,从村前的小道进来的,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前婆婆来找孩子,回来瞅了一圈没看到人,还看到你家大门开了一扇门。”

  屠大牛听了跑过来蹲下握住孙鹤的肩膀,问:“那婆子你认识吗?是你阿奶吗?”

  孙鹤吓的不敢说话,还是张蔓蹲下身子,扒掉屠大牛的手,对她儿子说:“婶婶家的妹妹不见了,你想想你之前见的疯婆子长什么样?还记得阿奶的样子吗?是你阿奶吗?”

  她大嫂听了撇撇嘴,暗骂傻子,丢孩子这么大的事也敢往自己身上揽,真是嫌自己身上还不够臭。

  “不是阿奶,阿奶鼻子上有黑色的揪揪,她没有。”孙鹤先是反驳他没有不认识阿奶。

  张蔓闻言也松了口气,就怕是小鹤阿奶,如果是她,哪怕孩子找回来了自己还得来赔礼,她解释:“我前家婆鼻子上是长了个黑色的肉瘤。”

  “还有呢?除了披头散发,你还记得什么?穿的什么衣服?长的什么样?”许妍紧张地追问。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就有点难了,皱着眉头说:“穿的衣服是灰色的,是裙子,长的很瘦,很凶。”

  再多的就说不出来了,屠大牛捶了下地,冷着声音说:“我去赶牛车,爹,你和许妍从后面的小路去追,出村的就两条路。”

  转头对村里的人说:“叔、婶,各位兄姐,麻烦你们在村里帮我找一下,我屠大牛往日要是做了对不住你的混账事我先道歉,麻烦你们帮我找找孩子,谢谢了。”

  “都是一个村里的,别说这么多,赶紧出门去追孩子,村里有我们,她一个老婆子抱着一岁多的孩子跑不快。”

  说的是,屠大牛也就没驾牛车,牛还在地里吃草,他直接走路出村,两只眼睛四处打量,嘴里还喊着“小葵”。

  许妍跟屠老汉也是,顺着村后的小路找,边找边喊,许妍身体发抖,心慌的都要喘不过气了,疯婆子偷走了孩子,谁知道她会干什么事?

  走出村了,在路边的草窝里瞅到一只鞋子,是小葵的,“爹,小葵的鞋子,她是从这儿走的。”

  草丛里耗了一趟印子,是人从草里走踩下来的,这个方向都是田地,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儿?

  “别喊了,我们撵上去,别让她听到声了再躲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屠老汉心里疼的像是刀子剜的,孩子没声啊,这村后的路离村不远,不认识的人抱走小葵她肯定是要哭闹的,不可能村里没人听见,而且自家的猪圈后院就是这条小路,想想孩子被人捂着嘴巴从墙外面给抱走了,就想扇自己几嘴巴,小葵多害怕啊。

  但怕许妍听了吓的走不了路,只得咬紧腮帮子,小跑着往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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