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能对你怎样。”夏城新笑眯眯的说道,一张脸上满是单纯无辜的样子。他朝着权景墨走了过去,脸色忽然一变。
身高比起权景墨来说,矮了不止一截,那双眸子里面却浸满了冰冷。
“但是……”他一伸手,直接将牧泽野推开,扬起了精致的包子脸,抬头与权景墨对视说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堂堂权氏总裁,权景墨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只怕不好吧?”
权景墨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夏城新,眼神阴沉。
眼前的小孩子,长相十分的神似夏千千。那浑身的气势却是陌生又熟悉,让他心底里忍不住软了一软。这样的小孩子,只要不是特别讨厌小孩子的大人,都会忍不住想要亲近。
但是……
一想到这个夏千千与欧岩的孩子,他根本没办法喜欢起来。
心中嘲弄,权景墨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因为夏千千,乔可欣那流掉的孩子。如果那孩子能够平安无事的生下来,只怕现在也有这么大了吧!?
“是吗。”他冷冷的说道:“有人信?还是你不知道,在这里没有人敢信吗?”
这就是绝对的权威。
在这个c城,除非他权景墨亲自认同或者是默许,就没有人敢随意的捕风捉影。就算自己是将夏千千杀了,也没人敢出面指责什么。
“不信啊?”夏城新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苦恼。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些沮丧。
这幅样子显得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夏城新的脑袋,而后安慰着要他别露出那样的表情。
结果。
下一刻,小包子原本显得沮丧的表情,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只见他耸了耸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语气带着点轻快,带着儿童特有的软糯的清甜嗓音:“那就没办法了,我也就只能……打败你。”
“……”
气氛一阵沉默。
在一旁的牧泽野愣住,忍不住为夏城新的话捏一把汗。打败,就他这小身板,对付权景墨!?
而夏千千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心情顿时恢复了许多。毕竟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像现在这样,亲眼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卖萌耍宝,卖力护着自己来的让人愉悦了!
权景墨却没有任何的小看。
“是吗?”他看着眼前的小孩,心中也忍不住诧异了一把。
权景墨感觉夏城新以后的人生肯定不寻常。光是此时两人对峙,他就可以发觉夏城新那好似小大人一般的神态,气势丝毫不输于其他成年人。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现在才多大?才五岁!
想到了这里,他便眯起了眸子,心中忍不住为之心惊了一把。纵使他现在的话显得是那样的幼稚可笑,但权景墨却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有潜力的人。哪怕他只是小孩子。
当见到权景墨没有任何的轻蔑,反而有着些许其他情绪波动时,心里面忍不住想为之鼓掌……
他心里面其实早就打好了小算盘。
如果权景墨看不起自己的话,那么他还看不起权景墨当自己的爹地。
但是如果他不会这样忽视自己,就说明这人起码没那么讨厌……
哼,不过到最后,还是要看妈咪的态度!
想到了这里,夏城新便勾唇笑了起来,随即朝着权景墨伸出手说道:“啊,其实之前都是我开玩笑的……叔叔你好,我叫夏城新,是妈咪的宝贝儿子。上次没能好好自我介绍,现在既然见到了,我先替妈咪给你说声对不起!”
他忽然一改之前那凛然的气势,瞬间又成为了聪明可爱的小包子。
笑容像阳光般灿烂,话语如歌声般欢快,丝毫没有之前一副跟权景墨是死对头的样子。
“……”
所有人都忍不住沉默了起来。
就连权景墨都觉得眼皮跳了跳,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只觉得有些无语。
但是当他的眼神接触到了夏城新之后,忍不住一阵愣怔。
因为,眼前的孩子给自己的感觉似乎是那样的熟悉又陌生。恍惚间,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好像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朝着自己伸出手,语气也是这样的轻快。
她的五官在权景墨的记忆里面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那种感觉依旧是存在,这一辈子也没办法抹除。
而此时夏城新的动作,仿佛就像是当年……
想到了这里,权景墨的脸色不由一阵变化,只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他为什么会觉得夏城新跟当初记忆里面的小女孩有些相似!?
那双眸子这般如水灵动,让人能够肯定,这十足十的遗传自了夏千千。却该死的让他觉得,跟记忆里面的身影符合。
不对。
那个小女孩明明是乔可欣才对,尽管她在长大之后,容貌变了许多。
脑内忽然一痛,模糊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清晰,但是画面又刹那消失。
权景墨的脸色原本还稍微的舒缓,此时却又一次的挤在了一起。他的拳头下意识的紧握起来,显露出他情绪的不太稳定。
夏城新顿时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了!?
此时却不是多想这个时候,只听权景墨忽然冷冷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他要趁早离开这个地方。
话音落下,不等牧泽野回答什么,权景墨便已经长腿一迈,朝着门外走去。他咬紧了牙齿,只觉得一阵晕眩传来,身体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他闭了闭眼。
“要不要我送你?”身为传来了牧泽野的声音:“喂,景墨……权景墨!你特么的倒是应老子一下啊!”
但是此时权景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甚至连一瞬间的停顿与回答都没有。
他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忽然间感觉到头一阵钝痛传来。同时还有原本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处,也传来了一阵阵刺痛。
闷哼一声,权景墨那高大修长的身形顿时被定格在了原地,一阵摇晃……
下一刻,他朝着身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