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白猫自车前跑过,权景墨下意识的踩住刹车。
虽然车停还算稳当,但是夏千千还是因为惯性从车座上跌了下来,掉在了座椅外的空处上。
“唔,好疼。”夏千千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权景墨赶紧把车子停在安全地带,俯身去看她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宽大的手臂护着她的周全。
他一边焦急的询问着,一边在她身上探查着任何伤到的痕迹。
夏千千抬起脸,一片阴影落在她泛着微红的脸上。
良久,她扯起唇角笑道:“嘻嘻,混蛋,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
娇甜的声音好似柔软的棉花糖,一双手爬上权景墨的脸,夏千千捧着它,深情的看着他。
脸上传来的温热像是融化的春水,缓缓柔柔的在权景墨的脸上流动。
他微微一怔,呼吸仿佛在一瞬间静止,又在一瞬间之后变得急促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她朝自己靠近,那玫瑰色的嘴唇,猝不及防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权景墨感觉自己的心跳,居然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她很青涩,身上除了浓浓的酒味之外,还带着一股青涩女人的气息。这一点,让男人为之疯狂。
但她只是捧着他的脸,轻啄了两下,便露出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砸砸嘴。
“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甜……不好吃……”
说完这句话,夏千千松开手,欲往后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大手直接绕过她的脖子,按住她的后脑勺,灼热的男性气息顿时包围了她。
紧接着,眼前一黑,他灼热得如同狂风暴雨的吻便落了下来。
“唔……”
夏千千只觉得呼吸一室,整个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重重地撞上他的胸膛,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原本冰凉的唇在片刻间变得火热,一遍遍地吮吸着她的红唇。
喝了酒的她,被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冲击得更中头晕脑涨,眼神一片迷离,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青涩地回应起来。
她不回应还好,这一回应,权景墨感觉自己真的是要疯了,薄唇往下,啃咬着她柔软的脖颈。
车内的温度持续攀升。
“叭--”
一道嗽叭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夏千千的脚乱放,按到了嗽叭上。
权景墨回过神来,额头上的青筋有些暴跳。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不能在这里要了她吧?想到这里,权景墨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然后他快速的扯过安全带,再次把夏千千绑好。
声音低沉喑哑的说了一声,“别闹了,坐好!”
车子就像是勇猛的猎豹,朝着浓浓的黑夜疾驰而去。
开过空旷且寂静的麦地,一座座哥特式城堡似的轮廓缓缓浮现,豪华别墅区在黑暗中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近。
权景墨把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夏千千已经睡着了。
她睡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婴儿,做了开心的梦,还会咧开唇角傻笑两声。
权景墨看着她,有些不忍心打扰了她的梦境。
“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快步走来,给权景墨开车门。
听到门开启的声音,夏千千熟睡的小脸忽然一动,一对平整的眉毛皱了皱。
权景墨赶紧抬起手,对着管家比了一个“嘘”,让他靠后。
这时管家才发现,原来车里还睡了一个人,看模样好像是上次少爷带回来的那个海鲜过敏的女人!
乖乖,他家少爷除了在馨园的那位,就从来没有与别的女人有接触了,更别说带同一个女人回家两次了!
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历史大事件!
权景墨小心谨慎的走下车,然后绕身来到夏千千那边。
他打开车门,探出一双手臂,小心的将夏千千揽进自己的怀里,轻缓温柔的动作仿佛在呵护照顾着一个稀世珍宝般。
看的老管家和几个下人一愣一愣的,也都不敢弄出一点噪音来。
“叫人送一床新的床上用品来我的房间。”
权景墨轻声的嘱咐了一句,就抱着夏千千转身走进了别墅内。
……
权景墨的卧房内。
夏千千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静静的睡着。
下人们送来一床干净的被褥就被权景墨差遣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夏千千两个人,弥漫的酒味仿佛随时都会吞噬他的清醒。
权景墨抵抗着,亲自给夏千千脱去鞋袜、拉过被子,起身就要赶紧离开这里。
可他刚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轻轻的拽住了。
紧接着就是一段软软糯糯的祈求声,“不要走,我好难受,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牵动了一下,权景墨坚定的身形一顿,继而就转过身子。
他把那双小手放进被子里,然后细心的掖好。
“乖乖睡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不难受了。”
“你不要走。”
小手再次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像是害怕会失去什么东西一般,紧紧的握着他。
权景墨站在原地,内心深处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留在这里,夏千千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力;而走开,他又不忍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他还是坳不过她的执拗,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上面。
可他并不敢看她,生怕多看一眼,他都会沦陷而失去控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面前的小家伙终于不再闹腾,轻轻的咂几下嘴,就睡过去了。
权景墨吐了一口气,这才靠着椅背,放松下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想要看看今天城中的新闻,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刚把充电电源插上,还没来得及开机,平静的屋内又传来一声娇软的哼声。
“唔--”
夏千千微微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床旁坐着一个人。
她稀里糊涂的坐起身,举起两条手臂,说:“好难受,我要脱、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