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顿时一变,似乎有些扭曲。
权景墨的心脏下意识的一跳,似乎在为夏千千而紧张。
但是片刻之间,他收敛起了任何同情的情绪,嘲讽道:“怎么,讨好不成,来了苦肉计!?夏千千,很可惜……你还是跟你的欧岩卖好去吧。”
夏千千一阵愣怔,随即恼怒起来,“权景墨,你!”
“千千,怎么了!?”
夏千千的话音才落下,就听见门外响起了牧泽野的声音。很快他便冲进了房间,在看到房间里地上全是被打散的粥时,顿时担忧的看了一眼夏千千:“怎么了,没伤着吧?”
他的话音刚落,视线就落在了夏千千隔壁处的拿到红色伤疤上,很明显是刚才被烫的地方。
牧泽野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说夏千千的手上只是被烫红了一些,但是由于她的肌肤如同婴儿般娇嫩,那一些伤也显得触目惊心。
“怎么烫的这么厉害?!”牧泽野说着,走上前就想要抓住夏千千的手臂看清伤口,“我那里有一点药膏,你要是……”
“不用了。”夏千千迅速将手收回,咬唇摇了摇头。
她这个样子却让牧泽野更加的心疼起来,皱起眉头看向了权景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权景墨冷冷的说道,“就是这个样子。”
他那副冷淡的样子彻底激起了牧泽野的愤怒。尽管权景墨是自己的好友,但是昨晚上他喝的烂醉如泥,还照顾了权景墨一晚上。
一早上起来就为了他熬粥,结果权景墨他呢?
却是这样的态度!
“权景墨!千千照顾了你一晚上,结果你就是这样的对她!?”牧泽野忍不住说道。
要不是知道面前的是他多年的好友,此时他真的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让眼前这个家伙好好醒醒酒!
权景墨愣住。
“你什么意思!?”他的神情更加的冰冷,“照顾了我一晚上?”
“当然。”牧泽野回答。
但是没有想到,话音才落下,就感觉到权景墨周身的气势变得愈发森冷。竟然丝毫没有他预料到的有稍微的缓和,权景墨的神情更加嗜血。
只见他微微眯起了眸子,终于站起了身。
权景墨的身形猛地拔高,遮挡住了一片阳光。只见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显得那样的邪魅,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一阵渗人。
他朝着夏千千走了过去。
夏千千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皱起眉头,只觉得眼前的权景墨让她觉得那样的陌生。
“夏千千,你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他猛地伸出了手,捏住了夏千千的下巴,低头凑近了她几分。
他那一张俊脸在夏千千的面前放大,他漆黑的眸子之中,翻涌着让人根本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这是以前,也许权景墨还会因为夏千千这样的照顾而感动。
他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医院里,夏千千照顾自己时候的样子。
但是现在呢?
在经历了夏千千那一次的背叛之后,他还怎么可能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生怕,夏千千再一次,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的在他心脏上来那么致命的一剑!
这样想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莫测幽深起来,仿佛能将人彻底吸进去一般。
“我……”
夏千千张了张口,想要解释着什么。但是想要说的话在此时却是根本想不起来。
她能说什么?
是因为太过的担心他,还是因为怎样!?
果然。
看到夏千千那有些犹豫的态度之后,权景墨的一颗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心中原本抱着的一丝莫名的期待,在此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夏千千,我告诉你。”只听权景墨一字一顿,每字每句都带着丝丝嘲讽。他唇角勾起的笑意顿时消散,浑身的气势不再像是平时的那样骇人,收敛了许多,却让人觉得心脏发紧,似乎下一刻就会死亡!
牧泽野在一旁有些缓不过神,而此时。
在权景墨面前,夏千千亲耳听见,权景墨的嗓音响起。
他的嗓音向来都是那样的低沉,带着磁性。而此时,似乎是因为宿醉的缘故,还显得微微沙哑。
只不过夏千千却没有了任何欣赏的意思,呆呆的听着他这样说道:“像是你这样的荡|妇,呵……”
他不屑的笑了一声,“我早就看不上眼了。所以不管你再怎么想要使劲浑身解数,我只能够告诉你一个事实……夏千千,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就算你想要勾引,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平淡,话音落下,便重新直起了身子。
夏千千终于回过了神。
就在刚才,似乎因为权景墨的阴影完全笼罩着自己,她只觉得喘不上气,就要窒息。心脏似乎都要跳出胸腔一般,夏千千不由得紧握起了拳头。
“夏千千,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像是你这样的荡|妇……我早就看不上眼了。”
权景墨的话在她的耳边回荡着,让她只觉得一阵的屈辱。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她忍不住想要直接跟权景墨质问。难道他昨天晚上说的,都是假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想到了这里,夏千千深吸了一口气,同样冷笑了起来。
纵使自己对不起权景墨,但是却不是他能够这样子侮辱自己的理由:“权景墨,我告诉你!我照顾你,不过就是因为你重伤,这是我的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这样的羞辱我!不要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不喜欢我?”
“真是可笑。”夏千千说道,同时心里面涌起了一阵的悲哀。但是她的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说道:“勾引?权景墨,你有这个资本吗?”
“资本?”权景墨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微微眯起了眸子,轻声说道:“夏千千,你不是早就试过了?”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轻佻,显得十分讽刺。
“你……!!!”
夏千千一愣,等明白过来他值得是什么“资本”以后,气的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