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慢慢等待吧!”待众人到达太阳殿后,郑寒飞撂下一句话,开始动手拆卸墙壁上的壁画,把壁画放在所谓的天池中重新组装,由于两者的面积相同,所以郑寒飞拼起来不费事,一会功夫,他就把壁画完完整整的放到天池中。
“时间还早,你们先等一会。”看了一下时间,大脑估算一下自己能不能完成那些事,随即说了一句,跑出太阳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郑寒飞的身影才缓缓浮现众人的视线里,而且他的手中多了一台照相机,应该是尉迟意先生随身携带的东西。
“接下来,要干什么。”看到郑寒飞先前忙里忙外,现在有安安稳稳的站在原地不动,一直把视线放在手腕上的手表,席臣不禁问道。
“等!”郑寒飞淡淡说出一个字,不理会席臣,继续看着时间。
席臣顿时吃瘪,不过他也不能把郑寒飞怎么样,只好叹了口气,回到之前的地方继续站着,而吕云看到这一场面,冷冷一笑,似乎他对席臣吃瘪感到很高兴。
“是时候了!”话音刚落,郑寒飞带领众人离开太阳殿,快速的爬向高山山顶,对此,除了残影以外,所有人都不明白郑寒飞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家看吧!这就是珍宝埋藏的地点!”到达山顶后,众人才发现日食现象已经发生,天色昏暗,但还能看见一丝亮光,顺着郑寒飞指向的地方看去,众人对眼前的景象惊叹不已。
只见太阳殿和月亮宫的天窗分别有一股强光照射在天池,那两幅风景画变为一副,正是岛上的俯视图,有些人甚至看见那幅图上有一丝亮光在不停的闪烁,其寓意,大家应该想出来了。
“原来在这里啊!”郑寒飞声音吸引了其他人注意,闻声望去,发现郑寒飞不停捏着下巴,嘴角泛起一丝极为冷酷,可以说根本不是在笑的笑容,由于日食的缘故,郑寒飞的第二人格更加稳定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席臣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个现象是……”
“漫反射!”残影缓缓的开口,“当一束平行的入射光线射到粗糙的表面时,表面会把光线向着四面八方反射,所以入射线虽然互相平行,由于各点的法线方向不一致,造成反射光线向不同的方向无规则地反射,这种反射称之为“漫反射”或“漫射”。而壁画的表面凹凸不平,再加上天池如同一面玻璃镜,所以才造成这种现象。”
咔嚓!咔嚓!既然残影为自己说明了,那么郑寒飞不好说什么,举起尉迟意的照相机,快速按下快门,看了一眼自己找的相片,然后说道:“快来吧,珍宝的地点在宙斯庙。”
众人纷纷点头,跟随着郑寒飞走到宙斯庙,由于天色灰暗,所以宙斯庙里的雕像显得有些恐怖,除了坐在石椅上的宙斯,他的威严,似乎把所有的黑暗驱散,维护它神圣的身份。
“当赫利俄斯和塞勒涅相遇之时,他们会站山之巅在大地上刺绣出黄金钥匙,向宙斯献上黑色之眼。”郑寒飞缓缓说出那句暗号的翻译,“前面的两句,就是证明刚才的手法,把宙斯庙里的赫利俄斯和塞勒涅的雕像搬到太阳殿和宙斯庙,也是寓意着日食来临才能解开暗号,而打开埋藏珍宝的关键钥匙,就是在宙斯身上。”
“这么说……”残影隐隐约约明白郑寒飞的意思,难怪他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珍宝跟宙斯有关系,但没想到太阳殿和月亮宫居然有直接指出具体地点的功能,可惜这一点,席臣也没有想到,他甚至没有残影的直觉,直接把三个建筑统统翻一遍,当然结果肯定是无功而返。
“宙斯是宇宙的主宰,最高统治者。”郑寒飞没有理会残影,一边走到宙斯雕像的面前,一边说道,“而这一切的象征是他的武器――雷电。所以最后一句所要表达的是“门”的入口在这把武器上。”
说完,郑寒飞快速掰动宙斯雕像上的雷电,只听轰的一声,雷电直接移动到下方,宙斯雕像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过了一会,宙斯雕像下的石椅缓缓的凸出一块,像一个小匣子,匣子里面发出特殊的光芒。
“这就是所谓的珍宝!诅咒之石,奥洛夫的影子,二十年前犯下抢劫案,杀死它的持有者――烟海省的一代富翁余兴泽,我说的对吧!席臣,不,二十年前的抢劫团伙成员之一。”
郑寒飞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身体不停的颤抖,过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说道:“郑寒飞侦探,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我总觉得你应该不会发现。”
“动机!”郑寒飞说出关键字眼,“吕云的动机,他不是笨人,肯定不会乱杀无辜,一定有动机,可我只想到了后三个命案的动机,关于席旬死亡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且他把穆田杀死让我们误以为他死了,肯定有别的缘故。如果是逃跑之类的就太简单了,这样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还要杀人,而且那个也是他的目标,之后我听到残影跟我说这颗宝石的是二十年前死去的余兴泽,再加上今天新闻播报的和凌华警官告诉我的线索,我就猜出吕云很有可能是余兴泽的孩子。这样也能理解我上岛以后你不着急让我寻找珍宝了,是想等待追诉期过去吧。”
“没错!”席臣回答道,“之所以信上让你那么早过来,是怕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想到当时你没看出问题,到了岛上以后才发现这个事件。”
“至于吕云,是为了给爸爸复仇吧。”说到这,郑寒飞看向吕云,他的帽子不知何时已经摘下,富有感情的第一人格再次回归。
“是的!”吕云狠狠的盯着席臣,“我一直忘不了二十年前亲手毁坏我那幸福家庭的四位恶魔,如果我没有掉下悬崖,恰巧被树枝挂着,我很有可能命丧他们的枪下。为了复仇,我整整忍了二十年,拿着父亲的积蓄,改名整容,去美国留学,回来后寻找他们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他们四人的一个了,那就是席臣。”
“之后,我就利用我去美国留学获得的知识和管理经验,当上他的管家,从而得知珍宝还没有卖掉和另外两个强盗的下落,于是,我就把他们亲手杀掉,然后决定用意外杀掉席旬,让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更让他下意识认为这是那颗宝石的诅咒。”
“杀掉的人,就是那两个企业老板――昌仓和燕伟国吧。”郑寒飞缓缓说道,“知道席臣是杀人犯,再结合别墅上的三人合照,很容易想象他们的关系。”
“没错!”吕云淡淡一笑,“只可惜,我没有找到他们三人的头领,不过我猜也能猜出来,那个头领很有可能在分赃中被他们三人杀死了,为了钱就能杀人的恶魔,法律不能制裁他们,就由我来制裁,安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在天之灵?!”郑寒飞不屑的哼了一声,“别开玩笑了!什么安慰,只是借口,再怎么说,你那是复仇,是杀人!如果你真的想安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为何不搜集证据,交给国家呢!再说了,腼腆的穆田,表面冷冰冰内心善良的文羽、身为记者的尉迟意,这三人根本与二十年前的案件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为何要杀他们,这也是制裁么?我想,你的父亲也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听着郑寒飞一句又一句话语,吕云低下头,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是啊,自己早已经不是为了安慰父亲在天之灵而制裁他们,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复仇罢了,就在二十年前自己挂在树枝上,被诅咒附身的那一刻起。
“席臣先生,你准备怎么办?”知道吕云已经有悔过之意,郑寒飞看向一脸惊恐的席臣,缓缓地问道。
“我会去自首!”席臣说道,“二十年我做的噩梦太多了,是时候了结了,只要我能在追诉期失效前离开这里,不论怎样我也会答应,可是,我们来得及么。”
“那不一定!”郑寒飞玩弄手中的诅咒之石,嘴角挂着一丝自信的笑容,似乎,他有什么办法逃离这里。
只可惜,这个案件还没有结束,毕竟,向夺走宝石的残影还在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看样子,又要对决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