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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配!(快穿) 第19节

  想到这里,阿洛拿出一张纸条来,递给白蕊道:“不是白送你,白蕊,这个条子,你帮我送去宫外侯府,项链就是你的了。”顿了片刻,她又放轻声音道,“你也不忍心看我这样吧?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一直被困在这里,我的丈夫该多担心。”

  “你别怕,只是递个消息,叫他们不要为我担忧罢了。我不会逃,太子殿下即将登基,我就要当贵妃了,我不会那么傻的。”她温声安慰她。

  白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东西接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白蕊退了下去,阿洛躺回床上,怀中钻进一个暖呼呼的小身子。

  原来穗穗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出声。阿洛摸了摸小家伙的背,凑近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翌日,白蕊照常伺候阿洛母女,与往日一般无二。中午时分,还带穗穗去花园里荡了一会儿秋千。可到了第二天清晨,白蕊却突然不见了。

  顾修宴再次到来,将那纸条与发簪原封不动地丢在阿洛面前:“嫣儿,我该说你聪慧,还是愚蠢呢?这蝴蝶簪谁人不知,整个京城只有你有?”

  阿洛盯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将女儿藏在身后,慢慢往后退。

  顾修宴目光冰冷:“听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呵,你以后只能为我生下子嗣,至于这个孽种,还是早早去了吧。”

  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宦官端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举到阿洛面前。

  “姑娘,请吧。”

  “嫣儿,别逼我亲自动手。”

  阿洛脸色苍白,嘴唇都失了血色。穗穗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

  “让开!我为什么不能进来?你们给我滚开听见没有!我可是太子侧妃!你们胆敢拦我!”

  顾修宴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他转身大步出了门,那宦官也跟着退了出去。

  阿洛心有余悸地坐在榻上,远远听见他们的交谈声传来。

  “白薇,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那您来这里是做什么?里面藏了什么人是我不能见的?昨日夜里,您也来这里了对不对?”

  “白薇,别胡闹,这里关押着一个很重要的犯人。”

  “既然是犯人,我怎么还听见了孩子哭?怕不是金屋藏娇吧!您让我看一看里面到底是谁!您以前说得好好的,会一心一意待我不是吗!”

  二人争执起来,顾修宴到底没让苏白薇进门,只是为了哄她也一并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曾经娇柔怯怯的苏白微为何会变成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但阿洛还是很感激她的出现。

  阿洛滑坐在地,窗外透进大片晨光,映在屋内地板上,好似落了一地粼粼碎金。

  “娘亲,他没发现穗穗的项链呢。”穗穗奶声奶气说。

  抱着女儿,垂眸看向脚边那揉地皱巴巴的纸条,阿洛小心捡起蝴蝶簪,唇边陡然浮现一丝笑意。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京城的珍宝阁内,突然来了个平民,那是个面貌沧桑的中年汉子,腿一瘸一拐,在店门口张望了好一阵才走进来。

  进门瞧见满屋子的宝贝,更是战战兢兢,对店家点头哈腰,连连作揖。

  说的第一句是:“我、我是来当物件的。”

  店家愣了愣,道:“我们这里可不是当铺,不能当东西,只能买的。”

  汉子诧异地瞪了瞪眼,“我女儿告诉我的,说你们这里收宝贝!我女儿怎么会骗我呢!”

  店家皱眉,以为他是不懂这里的规矩,正准备驱赶,却见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布包。

  小心翼翼揭开一角,露出里面烈烈似火的红色凤凰花。

  店家一眼便瞧出,那凤凰花由顶级红翡雕刻而成,整体晶莹剔透、雕工一流,花瓣纤薄、花形自然,栩栩如生。

  “这……”

  汉子得意洋洋道:“是好宝贝吧?若不是家中缺钱,我也不会拿来当了。”

  店家凑近了看,发觉这凤凰花雕刻的手笔十分熟悉,不禁眼一眯,试探道:“这东西不是你自己的吧?”

  “我女儿的,女儿在宫里头当差,上头贵人赏的!”汉子满脸自豪,完全忘了女儿的嘱咐。

  店家点点头,口中报了一个数,“好了,你这宝贝我们收了。”

  汉子喜不自胜,高兴地眼睛都眯了起来,又听店家不经意问起女儿的名字,他也没多想,大剌剌说了。

  待那汉子离开,店家立马带上那红翡,径直来到远亭侯府。

  侯府门房将他引进去,不多久便见到了侯府世子、也就是珍宝阁暗地里的主人闻人瑾。

  闻人瑾仍旧一袭白袍,身形却格外苍白消瘦,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周身散发着沉郁冰冷的气息,与曾经那个温润清雅的公子相去甚远,如果有人再见他,恐怕都会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有何事?”他声音嘶哑。

  店家躬身把那红翡献上,“公子,店中今日收到了一枚凤凰花玉坠,我瞧着似乎是您的手法……”

  话音未落,闻人瑾浑身一颤,快步上前,接过那红翡凤凰花,指尖颤抖着摸索。

  “是她,这是我送阿洛的……”闻人瑾喃喃说着,忽而急急问,“这凤凰花是谁拿去的?你问过没有?”

  店家低着头,一一将那汉子的话说了。

  “原来她在宫里,哈哈哈,好,好。”闻人瑾口中笑着,琥珀色的双眸里却浮现出点点泪光,整个人状若疯狂。

  远亭侯闻讯赶来,见到儿子这般情态,了解情况之后,向来懒散的人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既然知道她们在宫中就好办了,瑾儿,这时候你更要冷静,我们该行动起来了。”

  闻人瑾收了笑,往日瞧着格外温柔的黄玉似的眸子,陡然间竟有种兽类的森冷。

  “我知晓了,父亲。”他一字一顿,缓缓道。

  *

  顾修宴离去之后,阿洛害怕他再回来,正焦急间,结果没多久便听见远处传来“咚、咚”一声接一声的浑厚钟声,那是皇帝驾崩才会敲响的丧钟。

  幽幽的钟声响彻天地,在整个皇宫内回荡。

  穗穗有些害怕地躲在娘亲怀中,奶声奶气地问:“娘亲,外面为什么敲钟?”

  阿洛解释道:“那是因为皇帝死了。”

  “皇帝死了,怪叔叔就要来抓娘亲了是不是?”穗穗瘪了瘪小嘴,可怜巴巴地攥紧娘亲的衣襟。

  阿洛抚了抚她的小脸蛋,轻声安慰她道:“没事的,爹爹一定会来救我们。”

  然而阿洛还没等来闻人瑾,就见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时她正在院子里观望,皇帝驾崩,宫内必定乱上一场。她原想着能不能找找机会,结果守在门口的侍卫仍旧板着一张脸,她脚还没踏出门槛,就把刀架了起来。

  阿洛失望地正打算回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细细的女声。

  “世子妃,留步。”

  她转身,只见一身着繁复宫装的纤瘦少女被宫女簇拥着,站在大门前。

  阿洛虽没见过她,但也隐约猜到对方身份,“太子妃?”

  宋如岚是个弱柳扶风式的美人,因为年纪小,面庞瞧着便有些稚嫩,之前又落了胎伤了身子,一张小脸白地像纸。

  “世子妃,可否谈一谈?”

  之前那些拦住阿洛的侍卫,就好像没看见宋如岚一样,目不斜视地让她进来了。

  看到这一幕,阿洛心中暗道,这个宋如岚恐怕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无害,这些侍卫看似听命于顾修宴,其实恐怕早就在她的掌控中。

  进了殿后,见红叶面不改色地朝宋如岚行礼,阿洛心下更加笃定。

  宋如岚开门见山,表明来意:“世子妃,我知晓你是被迫而来,我可以帮你出宫,但我有一点要求。”

  阿洛不动声色:“什么要求?”

  宋如岚倏地在她面前跪下,道:“待七皇子登位,请你为我求情,饶宋家一命。”

  阿洛心头一跳,惊疑道:“太子妃何出此言?陛下驾崩,太子即将登基,您到时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不,你在这里,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宋如岚眼里流出两行清泪,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殿下这几日,杀了太多太多人,如此暴行,百官绝对难以容忍。”

  “可是,你们有那一万大军不是吗?”这个消息,阿洛是从白蕊口中听到的,事实上这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太子大肆铲除异己的时候,就将这一万大军的底牌亮了出来,现在那一万大军就镇守在皇宫外。

  宋如岚摇头,面色惨白,眼眸黝黑,两颗眼珠子黑洞洞深不见底,让她看起来宛如一个索命的幽灵。

  “一万大军又如何,”她呵呵笑着,细声细语地说道,“我不可能叫他得偿所愿,他们那一对贱人,害了我的孩子,还叫我给他们养孩子,我每日里恨不得掐死他。”

  宋如岚始终记得嫁给表哥前,自己心里有多么的期待,嫁给他后,又是多么的绝望。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每日里与另一个女人相亲相爱,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从不会顾忌她的感受。

  甚至洞房那一夜,表哥都没进门,而是去安慰那个女人!

  那一夜,宋如岚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听见下人们在背后嘲笑她,对她这个太子妃毫无应有的尊敬。

  太子明目张胆地偏宠妾室,宫人们见风使舵,宋如岚在东宫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只有自己才明白。

  原本的倾慕,在一日日的冷待中,变成了深深的怨恨。尤其是当她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却被苏白薇弄滑了胎,表哥还劝她大度宽容的时候,宋如岚那一刻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她不懂家族大业,她只是恨,恨太子、恨苏白薇,恨那个被塞到她面前的孩子。

  “表哥想要皇位,那些大臣们不会同意,我也不会。我要他失去一切,要他尝一尝我的痛,要他一辈子都想要而得不到。”

  望着眼前黑化了的宋如岚,阿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将穗穗往后边藏地更紧了一点。

  “你、你怎么阻止他?”

  宋如岚:“今夜七皇子该动手了,我早在表哥身上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她没明说,“我唯一对不起的,只有家族,我愧对祖父父亲的期望,如今只希望能保住家人一命。”

  阿洛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宋如岚突地笑了:“你与七皇子妃交好,远亭侯世子也在为七皇子效力,你与你女儿的命换宋家人的命,应该是值当的。”

  阿洛悚然一惊,宋如岚身旁的宫女已然窜了上来,将她与穗穗牢牢抓住了。

  宋如岚悠悠站了起来,领着一行人往紫宸殿行去。紫宸殿乃是皇帝居所,皇帝殡天,如今还未停灵,仍在紫宸殿内。

  走了小半个时辰,刚一靠近紫宸殿,就能听见那边传来的哭号声。

  转过一处回廊,只见紫宸殿门前跪着数百臣子,无数宫人嫔妃,全都身披缟素,为皇帝哭灵。

  宫内龙榻边,顾修宴跪立在地,几位宗室长老形容肃穆站在他面前,询问皇帝遗诏的事。

  一般皇帝都会提前留下传位诏书,放置于某地,告知给专人知晓,等去世后拿出便可知继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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