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脑袋轰隆隆的。
前一个守身如玉，后一个白月光。
陶醉死死地看着前面杨柔越走越远的身影，结婚了肯定有那个吧。
那会儿杨柔还年轻呢。
跟她一样年轻，也谈不上什么成熟魅力吧。
陶醉紧紧地抓着丘媛。
去买奶茶喝也是恍惚的，吃午饭也是恍惚的，回到宿舍更恍惚。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当他妹妹那个时候开心。
成天想东想西，都快疯了。
她拿起手机，没有精神力地跟萧牧开黑，捡盒子后，两个人躲在小房子里，陶醉想了下，私敲了萧牧。
醉醉：【你会无法忘记第一个女朋友吗？】
萧牧：【嗯？大概会吧。】
大概会吧。
那就是会。
萧牧：【怎么滴？】
醉醉：【没事。】
她打起精神继续玩，睡前李易发来了语音，陶醉急了一下，突然给按掉了，然后，她看着页面发呆。
几秒后，李易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老婆。”
陶醉听着，眼泪哗啦啦地流，她觉得自己都成林黛玉了，成天就知道伤感，自艾自怜，她怕李易听出来。
只编辑文字回复。
【我准备睡啦，哥哥。】
李易：“刚玩游戏？”
【是呀。】
李易：“嗯，晚安。”
【晚安。】
陶醉发完后，也不等他回复，立即把手机放在枕头下，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催眠自己快点睡着。
*
黎城今晚风凉，李易跟人谈了事情，正靠在栏杆上醒酒，嘴里是刚顺手拿的雪茄，看着聊天框女孩那句【晚安。】
他眯了眯眼。
周扬走出来，吊儿郎当地也靠在栏杆上，踢了李易一下，“刚刚不是说要语音吗？怎么就没了？”
李易收起手机，看他一眼，没应。
仰着下巴抽烟。
周扬看他这样，挑眉，笑了，“怎么？出问题了？”
李易：“不太懂她的心思。”
“女孩年纪小啊，想法肯定多的，她说晚安你就真让她睡啊？说不定她正黯然哭泣呢。”
李易掀起眼眸扫过去。
周扬笑笑。
他蹲下来，弹了下烟灰，“我嘛，要成功了，你呢。”
“反而出问题了。”
李易脸色沉了几分，他拿下嘴里的雪茄，掐灭了扔在烟灰缸里，解着领口，大步地离开阳台。
许殿恰好端着酒走出来，正要端给他，李易轻轻推了，“我先走了。”
许殿挑眉，镜片闪了下，他靠在门上，笑问：“去哪儿啊？”
周扬上前，接过酒，搭在许殿肩膀道：“去找小可爱。”
许殿：“要分手啊？”
周扬笑起来：“说不定哦。”
许殿：“操，我才跟我老婆说，李易可能要比你先结婚。”
周扬哈哈大笑，“你觉得可能吗？”
*
李易喝了酒，下到一楼，扯下领带扔在后座，上车后，对江策说，“去黎城大学。”
江策傻眼：“学校门肯定关了。”
李易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你开车。”语气不容拒绝。
江策：“....行吧。”
他启动车子，往黎城大学开去，这个点，城市正处于沉睡的状态，抵达黎城，果然大门紧闭。
江策回头看李易一眼。
李易推开车门，摸到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打出去后。他停顿了。
后又挂断。
他看着微信里的聊天框，靠在车门上，半响没动。
周扬的话，可信不可信。
江策在驾驶位，等了一会儿，等半天没等到回复，他探头，问道：“李总，现在...进不进去？”
李易收回手机，看着大门。
许久，说：“不进去了。”
“那....接下来？”
李易上车，靠在椅背，说：“开到一旁停着，别挡着门口。”
江策：“？？”
这是要等一夜啊？卧槽。【看书就去-clewx.】
太疯狂了。
他只得开车到门的左侧，车子隐在树下，李易拨开纽扣，点燃了一支烟，对江策说：“你先回去睡。”
江策握紧方向盘，想了下，“明天我不用上班，李总，我陪一下你吧。”
您这第一次那么疯狂，我想见证一下。
我就偷偷看。
绝对不张扬。
李易抬起眼眸冷冷淡淡地扫他一眼。
江策：“......”
嘿嘿。
李易看了眼时间，三点半。
天也快亮了。
烟灰顺着他指尖掉落，跟树影融合在一起。
*
陶醉又做噩梦了，今晚这个噩梦她竟然自己成了小三，这导致她醒过来的时候，额头全是汗。她梦到自己成了李易跟杨柔之间的小三不说，还梦到李易让她走，说杨柔回来了，要把位置还给她。
这是什么狗屎梦，太可怕了。
她神志飘忽地从床上下来，差点摔地上。
丘媛扶了她一下，说：“怎么回事？没睡好呢？”
陶醉看着丘媛，嚎地一声说：“你昨天说那个有白月光的，我没跟你说吧，我哥哥是二婚，他有前妻的。”
丘媛震惊：“什么？”
“他前妻出现了吗？”
陶醉点头：“出现了，长得还很漂亮，我怎么办？”
丘媛又震惊了：“这，这.....他跟他前妻有那个吗？”
“废话，肯定有啊，他看不上我。”陶醉眼眶都红了，她在梦里怎么能成小三呢。
“最怕这种了，最怕有白月光的。”丘媛心疼地抱抱她，“那你打算....”
陶醉说：“我最近不正常，太痛苦了，想好多啊。”
“我想当回妹妹，你说我能吗？”
丘媛：“......你如果当回妹妹，那你就跟他也就这样了。”
陶醉站稳，说：“我....我想，想清楚再说。”
说着，她准备去洗漱，手机在床上就响起来，她刷刷刷两下，爬到床上，将手机从枕头下拿出来。
看到来电。
她蒙了。
李易。
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