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直接作废？
乔素冷冷地扬起嘴角，眉眼带着寒霜，“贵公司的人是在开玩笑吗？今早都还确定下来的合作，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身后跟着的叶奚寒与杜子涵也同样微微变了脸色，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乔小姐，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变化无常的……关于代言人，我们找到了更加合适的人。”
接待经理假模假样轻咳了两声，绞尽脑汁地说道，“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吧，要不这样，下次合作，下次我们一定第一时间找你们这边合作……”
“不用了。”
这样临时毁约的合作方，没有下一次的机会！
乔素冷冷打断对方的话，这种随手捏来的借口她不想听，“我只是想问问，之前发出合作邀约的是美源，今早也确定过消息，为什么突然毁约！”
“瞧乔小姐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严重了点吧。”
经理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随即又牵强地解释着，“还没到最后一刻落笔，我们这边也是有考察的余地，再说之前也没签过合同，这件事情也不算违约吧。”
乔素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眼底的凉意却又重了一层。
的确，合约还没有签，只要在没有落笔之前，对方想要什么时候反悔都行，这件事即使最后闹到公堂对簿，站不住脚的还是他们。
但……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一些！
“既然美源这边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没有继续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必要了，不过还请美源经理你记住，我们念文是绝对不会和言而无信之人有合作的，再见。”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目光淡淡扫了眼身旁闭口不语的叶奚寒和还有些发愣的杜子涵，乔素冷声放下话后，率先抬步离开。
态度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等等……乔小姐，这事情我们也不想闹成这样。”
踌躇了半天，经理终究还是忍不住，他挡在乔素的面前小声提点了一句，“其实公司是很看好叶奚寒和杜子涵的，但是乔小姐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我们也只是一群打工的，上头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照做的……”
边说着，偷偷举起手指，含蓄地朝上指了指。
注意到那隐晦的手势，乔素眼眸微闪了一下。
而等她走出大楼的时候，一切原因清晰明了地显示在她的手机上。
【美源食品，成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虹城传承近百年的老字号品牌……】
就在刚才，她利用黑客技术直接入侵了美源公司的相关系统，一下就查到，在他们抵达的前五分钟，有一通神秘的电话打入进来。
那通电话号码是隶属于佟氏集团的！
怪不得……
乔素先是微皱了下眉，随即冷笑。
她原先选择美源食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打算接下这个代言。
美源食品是国内难得的老字号品牌，知名度有广，不说其他的，但是从小在虹城生长的人，谁小时候没有接触过美源食品的小零食。
况且美源的产品质量她也提前调查过，绝对没问题，这才放心地答应下来，打算趁着代言宣传的时候，进一步把叶奚寒和杜子涵的热度打出去，形成热度效果，后续对两人的包装宣传都已经做好随时跟进的准备。
这件事她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着手，谁知道半路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到嘴的鸭子竟然也能飞走！
佟氏……
脑海中佟月安的脸一闪而过，乔素心底冷嗤了一声，这笔账，她记下了！
因为半途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留着用来拍摄代言广告的时间一下子被空出来，乔素想了想，决定先把人送回念文娱乐。
当车在公路上匀速行驶的时候，后排的两人陷入了沉默，透过后视镜，乔素发现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
叶奚寒本身性格比较冷，还算收敛着，而她那憨憨小表弟撅着嘴，就差把油瓶挂在上面了。
想了想，乔素调转反向盘，把车停在了一个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侧过身看着后面，“心情不太好？”
叶奚寒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杜子涵则直接冷声呛到，“美源食品的人也太过分了，明明之前谈的好好的，就差签合约，现在去突然放我们鸽子！”
乔素挑眉看着两人，脸上都挂着相似的不服气的表情，心下了然。
也是，少年心性，他们觉得有些不服气也是正常的。
“不过你也说了，就差签合约，可最终还是没有准确定下来。”
乔素清冷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厢内缓缓响起，不紧不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是非黑即白，要学会去适应接受。”
“今天你只是代言广告被人放鸽子，以后如果有演艺方面的打算，即使进剧组拍摄到一半都会有被人替换的可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杜子涵一下子被噎住，叶奚寒若有所思地紧抿住双唇，过了好半天，才又响起杜子涵始终有些不甘心的声音，“可这样子的做法不是应该制止住的吗？”
“可以制止，所以，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有了话语权才有资格。”
她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不断来回飘荡着，“社会也是这样，拳头硬的人才是老大。”
“想要杜绝这种关系，那就不断拼命往上爬吧！”
乔素倒也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搞个“教育小课堂”。
说起来，叶奚寒和杜子涵都已经是十八岁的少年，踏入娱乐圈里，也算是个半大的小子，今后还会遇到更多繁琐和复杂的事情，她不可能像个老妈子一样永远在身边提点着。
如果是雏鹰，也该学会放手飞翔了。
见两人的脸上都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乔素点了下头，下一秒，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月姨……好的，我现在就回去！”
后排的两个少年抬起头，就见乔素快速挂断电话，头也不抬地和他们说道，“好了，该灌的鸡汤我已经端来了，该不该喝看你们自己的安排，公司还有事，得快点回去。”
一脚油门后，不出二十分钟，亮丽低调的商务车缓缓停在念文娱乐公司的大门口。
乔素带着他们俩直接去了办公室，刚敲了敲门，便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一道倩丽的身影快速在眼前闪过。
然后，热情地扑了过来。
“素素，真的是好久不见！”
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乔素还没看清楚人影是谁，只能听到那清澈嗓音里，是夹杂着无法遮掩的欢快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