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奚寒叶奚寒，奚寒一定是第一！”
“月安冲冲冲，温柔小王子你高攀不上！”
“叶奚寒……”
“佟月安……”
当台上主持人宣布最终的第一、二名会在两人中抉择出来后，场馆里迸发出铺天盖地的呐喊支援声。
再加上自节目开播以来，两位练习生处在同一竞争的位置上，尤其是后期叶奚寒的人气扶摇直上，甚至有压一头从节目开播以来就一直占据c位的佟月安，再加上之前所谓的绯闻，背后也有佟氏的手笔，两家之间的火药味，浓郁的都快能将场馆淹没了！
两方粉丝谁也不服输，铆足劲想要干一架。
头可断，血可流，哥哥的牌面不能输！
台上，主持人还在cue两人，企图制造出更大的矛盾冲突点，吸引更多的流量，但叶奚寒一贯秉持着“酷哥”作风，少言寡语，没打算才踩入刻意挖出的陷阱里。
倒是边上的佟月安接过话筒，优雅得像是个小王子一般，腼腆一笑，“虽然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但我以后会加倍努力提升自己，才不会让喜欢我的粉丝失望。”
“哇啊啊啊，小王子好帅！”
“呜呜呜，我果然没有粉错人，月安真的就是温柔化身的！”
台下佟月安的粉丝听到这话，尖叫得更加厉害，险些将台上主持人的声音给盖过去，主持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打开手中的信封，语调拉长。
最终谁能问鼎c位，谁将遗憾成为第二，一张薄薄的纸，将会决定这两个人的命运。
舞台上，两束明亮的灯光打在叶奚寒和佟月安的身上，佟月安脸上虽然依旧扬着一抹笑，但是凑近了就会发现，他五官周围的肌肉，已经僵硬住。
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他微动了下唇，微弱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边上叶奚寒的耳朵里。
“死心吧，这个节目的第一名绝对是我，叶奚寒，比不过我的。”
和刚才那感激回应粉丝的语调一般无二，却夹杂着强烈的恶意和不屑。
叶奚寒微动了下垂落在两边的手，连个眼神都没有回应，直接将人忽视得干净。
在训练营待了大半的日子，这么多个月时间接触下来，佟月安真是什么样子的，他早就知道了。
表面温柔小王子，背地阴郁记仇的小人，三番几次的陷害下套他又不是没看见。
现在多给一眼，都是浪费。
“你……”
佟月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气得双颊涨红，可是看着台下万千观众，不得已，只能憋住这口气。
心里却早就把叶奚寒骂了个遍。
哼，区区一个叶奚寒算什么，等他c位出道，一定将这个一直抢他人气的，狠狠踩在脚底下――
“……我宣布，活动第一名的是练习生叶奚寒选手，恭喜你！”
恶毒的念头直接戛然而止，还没等佟月安从懵然的状态上回神，就听到主持人用一种不慎惋惜的语气说道，“同时，也让我们恭喜佟月安选手，获得第二名也很不容易了，只差三千万，未来继续努力啊！”
三千万的票差……
他竟然输了？！
眼前的灯光骤然亮起，佟月安来不及多想着什么，勉强撑着笑脸说完自己的发言，当然，台下其实也没多少人在注意他。
全都在欢呼着同一个名字。
“叶奚寒！叶奚寒！叶奚寒……”
只要有第一名在的地方，没有人能看到第二名的光芒，即使他也很优秀。
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台上，几乎所有的灯光都打在那个黑衣少年的身上，此刻，光芒万丈。
叶奚寒往前走了一步，在欢呼声中走向了晋级区域中最高、灯光最耀眼的位置。
直到站在那象征着c位王座前，才停下脚步，手拿着麦克风，寡言少语的少年破天荒地开口。
“很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把我投到现在这个位置，说实话，如果是半年之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来参加选秀节目，成为一名正式的偶像出道。”
“这半年来的时间，是我人生中变化做多的一次，有过悲伤，有过分离……但还好，欢乐愉悦的日子也不少，在这里，我很感谢我的粉丝……和当初伸手拉我一把的人。”
叶奚寒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朝着面前的观众席望去，可因为背光的原因，他能看到的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根本看不清人。
但即使这样，叶奚寒也没有放弃，深深弯下腰，朝着舞台正前方的大片观众席，深深鞠下一躬。
“谢谢。”
素素姐，谢谢你！
“啊啊啊啊……”
“奚寒好懂事，好有礼貌！”
“以后就是大明星了，奚寒加油，要一直走花路下去吧！”
台下欢呼雀跃，掌声千万，礼炮声骤然发响！
《全民偶像》总决赛，正式圆满结束！
台下，乔素眼眶一红，抬手轻轻地按压了一下。
她知道，师父的那番话是特地对她说的，说起来，当时她只是想到有这么一个选择，可以让奚寒师父去尝试一下，说不定会避免掉前世的悲剧，没想到兜兜转转，这辈子她竟然成为了师父心中的值得感激尊敬的恩人……
明明前世，是因为师父……才有了她回来的一切啊！
乔素深吸了一口气，本想上台亲口说一句“恭喜”，可是节目刚结束，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呼雀跃中，环顾四周，人潮涌动，根本挪不动身影。
况且，现在舞台上……
她眯着眼找了很久，才在混乱的台上找到了叶奚寒和杜子涵，只是……
目光所及之处，杜子涵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使劲地扒拉在叶奚寒身上不放，红彤彤的俊脸上湿漉漉一片，简直不能看。
而本该因为第一名c位出道而感到高兴的叶奚寒，则一脸生无可恋，黑脸扯着那如同树袋鼠一边黏着他不放的人。
“……”
瞬间打消了上去重聚的念头，乔素低头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全民偶像》节目的导演，已经给她发了许多消息，说是想和她聊一下。
默念了一遍短信上的提示地点，乔素便把手机放进口袋，一抬头，原本在她身边坐着的姑姑等人，已经冲上台和杜子涵他们激动拥抱在一起。
“我还有点事，你就先――”
侧过身，右手边的位置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变得空荡了。
顾靳临并不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