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总导演孔文高举酒杯宣布的时候，会场里的气氛达到最高潮，众人纷纷high翻全场，发泄着这几个月来的辛苦与劳累。
期间，乔素一直把舒雅带在身边，还贴心将她玻璃杯的酒换成果汁，至于爱丽丝，凭借着姣好的容颜和天生过人的交际本领，早就在里面混得如鱼得水。
绕了个大圈子，等这阵热闹渐渐散去，乔素才最后带着舒雅去给剧组的总导演敬酒，“孔导，我敬你一杯。”
“是你啊，乔小姐。”
孔文一抬头，发现说话的人是乔素，还记得人，目光顺势落在她身边的舒雅，笑了笑，“舒雅这小姑娘挺好的，以后好好培养，绝对能大紫大红。”
“那就先谢谢孔导的祝福了。”
乔素笑着，也挑着喜庆的话祝福说道，“也祝孔导的《长门破》电视剧能收视爆棚。”
谁知这话一出，孔文脸上的笑容竟然淡了几分，乔素察觉到，不由得挑了下眉。
“唉，要是能如乔小姐吉言所说的那样就好了。”
孔文摇摇头，一副阴郁难安的模样。
乔素皱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
这剧才刚刚杀青结束……孔文怎么就一副悲观的样子？难道是投资方出现了什么变动吗？
“唉，不是我故意在背后说人坏话，这剧样样都好，唯独女主角……还差了点意思。”
先前孔文已经被人敬了不少的酒，一下子没憋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才注意到自己话语里的不恰当，连忙补救着添了两句，“哈哈……刚才被人灌了酒有些糊涂。”
女主角……
乔素心一沉，面上却不显，她知道孔导在担心什么，也就顺势调了个话题，“对了，不知道《长门破》打算什么时候播放，后期我们这边也好紧跟着宣传……”
三言两语一打岔，便把话题轻松转移开去。
等敬完酒后，乔素目送着孔文远去，眉头这才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
等找到一个安静少有人经过的地方时，将舒雅拉倒一边，低声询问，“舒雅我问你一下，刚才导演说的话，是真的吗？”
“这……素素姐，导演说的其实都是实话。”
舒雅面露为难，小心朝四周望了两眼，确定边上不会有多余的人经过后，才说道，“之前我不是和你说，农依姐有恋爱对象，就是那个钱少，他们可黏糊了，基本上每天上下班，农依姐坐的都是钱少的专车。”
乔素抿了抿唇，“是钱英博专门送她来的？”
“不是……听说好像是请人接送的吧。”舒雅摇头，“钱少只在剧组里露骨几次面，其实并不经常来。”
有些事情她也是从别人那儿道听途说来的，不太确定，不过……
“素素姐，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别要说出去。”
犹豫再三，舒雅踮起脚尖，小声附在乔素的耳边说道，“我又一次在楼梯间模拟剧本场景的时候……听到了孔导和农依姐大吵一架，动静声还不小。”
“好像是因为农依姐经常请假，剧本也没吃透，所以孔导有些恼怒，不过农依姐是投资方钦定的女主角，孔导最后也只是说了几句，农依姐也诚恳道歉，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舒雅语气一顿，带着几分羡慕，“不过农依姐的资源还真是好，她好像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吧，就能当大ip的女主角，听说后面还有好几个高端化妆品的代言等着她呢……”
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幸运的当一次女主角啊。
恋爱，长期请假，对待剧本内容生疏……
乔素听完后，心底划过一丝荒谬。
在她印象中，农依是个曾经拿到小角色都会开心一晚上、即使是个龙套角色也会细心准备的人，怎么会……
顺势四处张望了一圈，却没见到想要看到的人影，“舒雅，你知道农依今天来了吗？”
剧组的杀青宴，女主角怎么能缺席呢？
“素素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舒雅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也只有在拍戏的时候，才能见农依姐几次面……”
乔素听闻，清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这段时间，她能明显感受到农依似乎和她生疏了不少，偶尔微信上聊天，也迟迟得不来及时的回应。
眼眸闪烁了一下，乔素对着舒雅，不放心叮嘱了一句，“舒雅，这些话你和我说完之后，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一旦传出去，会对牵扯进来的人，还有整个《长门破》剧组，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
一旦“女主角消极对待”的消息传出去，《长门破》剧组肯定首先受到质疑，这也是孔导明明在杀青宴上，却依旧有些苦恼头疼的原因吧。
“嗯嗯，素素姐你放心，我还没这么傻。”舒雅慎重地点了点头。
正好这个时候有几个人端着酒杯过来，乔素便打起精神和人应付着。
酒过三巡，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杀青宴的尾声。
由于保护及时，再加上早早地换下了酒水，一整个晚上，舒雅滴酒未沾，整个人清醒不已，等乔素要送她回去的时候，还被拦住了。
“素素姐，这儿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就让盼盼送我回去好了，不用麻烦你了。”
舒雅主动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小眼眶周围红了一片，是被真情实感地感动到了。
其实素素姐本不用这么辛苦地挡酒结交人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好了好了，今天杀青是大好的日子，掉金豆豆也太不吉利了吧。”
乔素上前，轻轻拥抱了下面前的小姑娘，揉着她头顶柔软的细发，不忘对着边上的助理盼盼叮嘱道，“盼盼，记得把舒雅送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
“乔小姐，我会的。”盼盼点了点头，然后和舒雅一同摆摆手，告别完便离开了热闹的会场大厅。
乔素转过身，看着灯光深处那耀眼夺目的装潢，虽然喝了两杯酒，但意外没有醉的感觉，只是稍稍有些微醺。
四周观察了一圈，一眼望去，并没有直接找到那显眼的红发美人，不由的无奈地扬了扬唇。
也不知道爱丽丝疯玩到哪儿去了，可千万别喝醉倒在某个地方了……
这样想着，心底不觉有些担忧。
顺着会场，乔素绕着走廊走了一圈，刚经过一个拐角处，便听到一声凶狠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巴掌声。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