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吗?”说完薛逸云指着那些受伤的捕快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过他们,他们当时就在问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你认为张家家族的捕快会不清楚他们的小姐去哪里了?要我猜的话,薇一应该是跟你偷跑出来的。”
“瞎说。”黄长明明显感觉地气不足。
薛逸云哪里会错过这样的机会,顺势就做出要拉着他去找张薇一对峙的架势,说道:“你要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她,她肯定会把所有事都说出来的。”
怕薛逸云真的会去找张薇一对峙,黄长明赶紧把他拉回来,口中还大有略有不满地嘟囔道:“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负薇一不会说假话。”
“所以,还是你主动跟我说?”
“哎呀。”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黄长明带着薛逸云再走开了一段距离后坦诚道:“我已经跟家里人说明白了,我哥跟薇一没什么感情,要他们把婚约从我哥那里转到我这里。”
“你哥答应了?”
“他一个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答应。所以在前段时间他就派人去张家打听薇一的一些事,然后……”说着黄长明差一点笑出了声来,然后继续说道:“然后他就被薇一之前干的那些事给吓到了。”
“什么事?”薛逸云觉得张薇一仅仅是喜欢修习武道,比较好武一些,并没有其他缺点。
“薇一喜欢找人打斗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张家现在除了她娘之外谁都管不了。要是镇安郡有事需要张家出力的话还好,要是没事的话,她就会找当地修习武道的人切磋,结果嘛你也是知道的。反正在竹下学院上学的时候她家附近的人都已经被他打了个遍,并留下了‘女中豪杰’的称号。当然,如果只是这一点的话我哥想着能忍一忍的话还是可以的,关键是薇一平时在家和在外男子汉的行为穿着和不拘一格吓到了他。”
回想起除此见张薇一的时候,薛逸云的确被她不拘一格的穿着震惊到了。
“我哥喜欢的是那种温婉贤淑的女孩子,最好还要能做饭帮助家里打理一下生意。所以薇一喜武好斗的性格让他感到害怕,等到那几个回来报告的人这么一说,立即就站在我这一边去跟我爹和我娘磨了。”
看着黄长明脸上的那股高兴劲,薛逸云忍不住调侃道:“那你的爹娘肯定是答应咯,毕竟能洗衣做饭又能抗事的男的就你了。”
“怎么这么好的品德到你嘴里就听起来像是挖苦呢?”
“别说什么挖苦了,还是说说之后吧。”
“之后我爹娘是答应了啊,所以现在就要去做最后这一步了。”
“哪一步?上张家提亲?”
“我一个人怎么提亲?我爹娘那边是搞定了,现在就差张家阿姨那边点头答应了。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问一问薇一的意见,看我要怎样才能得到她家人的欢心。本来我已经准备了东西去她家的,结果半路上收到信蝶的时候才知道她因为一时觉得有趣,在没有通知家里人的情况下来了这里。”
“你还真是,真是个多情的男人啊。”
“哼,男人嘛,有时候就是要牺牲一下。”
“说了这么多,薇一有没有说什么啊?”
“她说了啊,随我。只要我以后我不管这管那的就行,而且,威胁我说要是敢管的话她就削了我。”
“好恐怖的婚姻。”
“祝福,你应该祝福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黄长明话锋一转,问道:“你呢?虽然薛剑山庄看起来在中庭很强势,但你这些年来成就也不小,有没有想过把苏敏从那个李清的手中抢过来?”
“抢过来?”薛逸云想了想,低着头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么努力地想跟薇一在一起。”
“你也可以努力的啊。”
“我跟你不一样。如果事情再简单一些,不掺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像你学习。但现实就是这样,我改变不了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难道就不能一起解决吗?你比我聪明多了,只要多努力,肯定能成的。”
“希望吧。”
两人沉默不语,心中都在想着之后的事该怎么做。这时候他们旁边一个冷冷的女声轻声问道:“师叔,那些攻击捕快的人可能已经走了,我们还要继续搜查这里吗?”
慕容寒雪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到了正在沉思中的两人,他们几乎同时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刚才,你们聊天的时候。”
“呵呵……”薛逸云苦笑道:“真不愧是五灵山的精英弟子。”
现在他们人多了,有了一定的实力跟那些神秘人对抗了,所以薛逸云和张薇一的意思自然是要仔仔细细地把整个村子搜查一遍。留下十几名捕快和慕容寒雪他们,薛逸云和张薇一便一起前往村子的各个角落走了去。
回到原地时天色已晚,慕容寒雪他们也没有遇到张薇一他们口中的神秘人的袭击。看见他们的身影,黄长明赶紧上前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除了焦土就是白骨,连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都已经成白骨了,难道不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然后吃了的吗?”阴秋漫问道。
这时候是黄长明卖弄的时间,只听说颇有信心地回答道:“不一定。有些妖兽或者妖怪的体液能将活人直接化成白骨,比如蜘蛛精,他们吃东西之前就喜欢把猎物化作汁液然后吸食。最后的话,当然只上下白骨的啦。”
听了黄长明的描述,阴秋漫立即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害怕。
“不管怎样,这个村子里已经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今天晚上还是去到村子外面没有雾气的地方露宿吧。”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坐在上面都能把衣服裤子弄脏,永远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