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之后,兴许是薛逸云觉得可能会伤到苏敏,连忙又补充道:“我有方法恢复内力的。”
听了薛逸云的话之后,苏敏立即来了兴趣,转过身来问他道:“什么方法?”
本来薛逸云是打算将妖兽右眼的事瞒着所有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苏敏期待的眼神之后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了,很快便从身上摸出了那一枚自己几乎是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妖兽右眼放在了手心里,递到了苏敏的眼前。
虽然没有它在妖兽的眼眶之中是那么明亮,现在仅有荧光的空间中蓝色的光芒还是那么耀眼。看到这样一枚美丽得像是蓝色珍珠般的眼球,苏敏终于忍不住感慨道:“原来真的在你这里啊。”
“真在我这里?你一直都知道的吗?”
“其实那天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它已经被你一剑给毁坏掉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枚蓝色的眼球不应该就这么消失了。”
“所以你猜测是我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取走了它?”
“嗯。”苏敏很诚实地回答了薛逸云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你要是想跟我说的话肯定会跟我说的,要是你不想的话,我也不想勉强你。”
“这样啊。”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两人都不在说话。
沉默了许久之后,为了打破尴尬,薛逸云抓过苏敏的手,将自己手中的妖兽之眼放到了她的手中,并且很认真地对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枚妖兽之眼可以帮助恢复内力,你也试试吧。”
“嗯。”
苏敏谨慎地接过妖兽之眼,果然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便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内力的逐渐恢复,效果比自己给薛逸云的那种药还好。不过转念一想,那种固元丸只是将使用过程中散布在身体中的真气又集中起来,而这枚蓝色的妖兽之眼却是在直接帮助恢复自己已经失去了的内力从而产生真气,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体内真气的恢复,已经昏昏欲睡的两人就这么完全放松了下来,安然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等到薛逸云再次醒来的时候从树床上方照射下来的阳光已经很刺眼睛了。经过一连两天的连续奔波,他的身心已经十分疲惫了。要不是还有那只蓝色的妖兽之眼帮着恢复内力,恐怕当初修炼旋风步时的状态也不过如此。
醒来之后薛逸云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自己身上放妖兽之眼的地方。可还没等他接触到身体,他突然就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已经将妖兽之眼递给了苏敏,帮她恢复内力。可薛逸云的动作和想法并没有在一个时间点上,想是那么想,他的手却已经很自然地伸到了腰间。
“唉?”出乎他的意料,妖兽直言居然就在他的腰间。害怕是感觉错了,他干脆将其摸了出来放在眼前。
“没错,真的是它。”
薛逸云回过头去,看见苏敏慵懒地睡着,心中一阵感动。
知道自己十分在意这枚妖兽之眼,苏敏在内力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便放回了薛逸云的身边。这样算来的话,她昨天晚上岂不是很久才真正入睡?
正想着,从树林的某一个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刀剑相互碰撞的声音。而且从声音的远近程度来看,交战的地方离自己这边并不是很远。
“难道又有人被追到了这片树林?”薛逸云左思右想,觉得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那些刺杀兽王的人被王宫直属卫队的人追到了这里。他们跟自己的立场是一样的,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死在这里。
他想叫醒苏敏也一起过去帮忙,可是转念一想,苏敏昨天晚上肯定很晚才睡,现在叫醒她的话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薛逸云本就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两相权衡之下,他立即收拾好了长剑,蹑手蹑脚地爬出了树床。走到外面之后薛逸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动作过大而吵醒苏敏了。之一瞬间,薛逸云轻轻运起真气便跃到了另一棵大树的枝桠之上,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赶了过去。
随着传入耳朵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薛逸云已经能听清楚他们之间的说话了。刀剑声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急切地指挥道:“大家先不要攻击它,那家伙好像并不只认我们。”
而后刀剑相撞的声音突然间就停了下来,只听另外一个略显成熟的人说道:“这是兽王的宠物,看见谁都不会放过的。我看我们现在还是先不要互相攻击,想想怎么从它的魔抓下逃出去再说。”
“嗯?”那人的说话有些教人听不懂。如果是被兽王的“宠物”攻击了又打不过的话,不是应该立即转身逃走吗?怎么又会要想一想怎么逃走呢?
离交战的双方都很近了,薛逸云再也不敢从树干之上前行,转而是落在了地面之上,一边躲避一边查看前方的情况。在走了几十步之后,看着前方一整片被奇怪触角包围起来的空间以及被困在里面的身份不明的人,薛逸云这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说“想一想”了。
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究竟长什么样,但从一些略大的缝隙中看过去可以明显地看到他们分成了两派,看来刚才交战的人就是他们无疑了。这时候那个女子又开始说话了,她问对面的人道:“这不是兽王养的宠物吗?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
刚才薛逸云就注意到了那个发号施令的女子声音很是熟悉,现在再仔细一听的话,这不就是在竹下城还跟自己在一起的萧阴月吗?她怎么也到了这里?还跟王宫卫队的人一起被这奇怪的东西给困住了?
虽然很想现在就进去帮他们,但是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学已于也知道不能贸然暴露自己的行踪。突然袭击才是最能解决战斗的方式。
知道了萧隐月也跟着自己来到兽王城,薛逸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