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中央大街之后,薛逸云他们立刻带着张薇一和黄长明朝着池塘方向跑了过去。一路上他们有遇到好几队王宫卫队的人马,不过凭借着张薇一灵敏的洞察力他们都一一避开了。直到来到了那几条充满了恶臭的巷子之后,他们才终于觉得自己安全了。只是这样的情况是黄长明和张薇一没有想到的,见到满是泥泞粪水的小巷,两人几乎都差一点吐了出来。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阵子,张薇一立即找到了保护自己的方法:利用流刃形成一层灵气层,将自己隔绝在了里面。
黄长明也像这样做,但苦于内力不如张薇一,只能学着薛逸云他们的样子用黄纸堵住鼻孔。
“你说安全就是靠他们?”
薛逸云笑着点了点头,问黄长明道:“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走这样的路?”
“如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进来。”
“这不就对了。”
好不容易穿过恶臭熏天的几条崎岖小巷之后,五个人终于穿过了那一片相对宽阔的草丛,来到了那个池塘附近。在星光的照耀之下,黄长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薛逸云他们口中所说的清澈池塘,扒开人群冲过去就把头埋在了里面,仿佛要把自己刚才呼吸的所有空气都清洗干净。
“现在怎么办?”余浩天问道。
薛逸云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老谭。他回来王城之前就说过,要带自己去见那个“他”。
“他在城东一处荒废的墓地之下,要从这里去到那边的话,要穿过几乎整座城。”
“墓地之下?我没听错吧?这不是王城内部吗,怎么会有墓地呢?而且,住在那里也太渗人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长明已经洗完了“肺”,回到了人群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早前听说那里是上几人兽王亲选的墓地,住在周围的都是为他们守墓的人。后来王城扩建,就形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外城。但是兽王们的墓地一直以来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在墓地之外的地方现在依旧维持着重兵。”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口中的那个‘他’是怎么进入到里面,还安上家了呢?”
“跟你们潜入内城时用的方法一样,地道。”
听了老谭的话,几人立即就像是明白了其中的要理一样,异口同声地叹道:“哦。”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就去到那边,何必还往这边走?”
“我们现在变成了通缉犯,你们猜猜是为什么?”老谭问众人道。
其实在来这里的路上薛逸云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听了老谭的问题他立即答道:“是张大哥的九宫剑阵吧。铁朋兴没死在雪山,而是回到了王城。他记得张大哥在最后关头阻碍了他,因此跟他一直在一起的我们自然而然就是他的帮手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余浩天说道。
“你们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那国师他们肯定也想到了。这样的话,我们聚会用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应该布满了埋伏?”
“地道口在那里?”
老谭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样看来的话,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还要先想办法引开蹲守在那里的卫兵啊。”
正当大家都在想办法的时候,张薇一手中的流刃突然间就化作了几把红色的剑刃,以极快的速度带着真气就飞到了不远处的一簇草丛上方。看着张薇一这突然间的举动,众人纷纷拔出手中的兵刃,将目光集中在了那团草丛之中。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是我们啊。”
说着苏敏就带着萧隐月从草丛中走了出来。看见薛逸云他们带着张薇一和黄长明一起回到了王城,两人之前还紧张不已的神情立即激动了起来。苏敏当即冲到了张薇一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薇一,你们跑去哪儿,害我担心死了。”
萧隐月也没闲着,朝着薛逸云的方向一下子就冲了过去。薛逸云见状,又想到了余浩天就在身边,连忙伸出手去一把就拉住了萧隐月的手,然后将她安置在了自己和余浩天中间。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苏敏和萧隐月的神情立即就变得严肃了起来。她们看了看周围的情形之后,回过头就跟五人说道:“这些地方现在都不安全,我们还是下到地道里面再说吧。”
两人不知道王城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但是出于对苏敏和萧隐月的信任无人几乎没有怀疑地就跟着他们进到了地道里面。在跟着她们走了好大一圈之后,五人终于来到了她们暂时栖身的地方。
将地下室的几根蜡烛点燃之后,薛逸云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摆满了接近三分之一空间的书籍。
余浩天对这些书籍很是熟悉,只一眼就问道:“这些都是书房里的书吗?”
“嗯。”说着苏敏就从身上取出一本封面被染红了的书,轻轻地递到了余浩天的手中。
“这是?”
“这是王师兄给我的,上面用一些奇怪的符号做了不少标识,我们研究了好久也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意识。想着你懂得比我们多,应该能看得懂。”
接过苏敏手中的书,余浩天开始慢慢地看了起来。
似乎是觉得将帮萧隐月找王战的任务完成了,苏敏立即将话题引到了薛逸云上雪山之前交给自己的任务。
“关于干花的秘密,我们也已经查清楚了。”
“哦?快说来听听。”
听到苏敏的陈述,不止薛逸云,连同余浩天和老谭他们也都围到了苏敏的身边,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那些干花是被用作饲料样的东西,加在杂草之中喂养妖兽的。”
“喂养妖兽的?可以确定吗?”
“确定。”萧隐月也围了过来,兴奋地说道:“我和苏姐姐亲眼看到兽王那只猴子妖兽吃来着。”
“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必是确定无疑。如此看来的话,我们现在完全有必要把一些零星的事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