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沉水决和水刃有什么区别,你们能解释一下吗?”
薛逸云突然抛出的问题一下子就将原本紧张的局势带到了另一边,众人纷纷摸着脑袋开始回想《幻剑武道录》中关于沉水决和水刃之间的关系。可是思来想去之下,怎么都没有想到书中有过关于这两种武道关系的说法。
“一门归一门,好像两门武道中都没有介绍过它们之间的关系。你怎么现在想着问这个问题啊?”
“沉水决以水为媒介,用不同的方式来束缚或是攻击对手,这样的方式跟水刃中的许多招式很像,可是为什么它们最终分开来算了呢?”
“哼……”看见薛逸云他们如此纠结于这个问题,对面的邢世人仿佛是老师看到几个学生在思考自己给出问题的答案,脸上浮现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你哼什么,难道你还知道啊?”
薛逸云知道邢世人是多年前中庭会武的第二名,那么他的武道修为以及对武道的了解肯定要比自己这些新生要深。见他十分自信的样子,薛逸云决定激他一下。
“邪界的人怎么懂我们中庭武道的博大精深,我们还是再想想,实在不行的话找机会问问余浩天。”
果然邢世人马上就被薛逸云的态度激到了,他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但是隐约之间薛逸云感觉到了他被轻看的怒气。
“你们中庭的武道有什么难懂的?所谓五门武道,不过是简单的改变灵气的性质而已。”
“简单地改变灵气性质?那你到说说,为什么中庭的人为什么要将沉水决和水刃分开?它们的性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性质一样?哈哈,我不知道你们学院现在的老师是有多差,连沉水决和水刃之间的差别都不告诉你们。怎么说吧,从水的性质来看,水刃和沉水决的确是一样的。可是,你有想过它们的攻击方式以及对应的武道招式吗?”
薛逸云只是在《幻剑武道录》中见过水刃和沉水决的心法口诀以及招式,除了自己的风刃以及薛剑山庄的风神柱以外都没有真正地去学习过。单独从萧隐月的使用水刃的方式和招式来看的话,实在是区分不了什么。
“说得好像你就知道似的。”
“我?当然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要出这个困住我们的九门虚传阵吧?那要我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水刃的招式和风刃是差不多的,就像之前说的一样,只不过是灵气的性质不同罢了。但是沉水决在这几种武道之中是很特殊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独立于五种属性之外,成为了第六种基础武道的原因。沉水决,想必水刃来说更像是一种阵法,一种能像武道一样被立即使出的阵法。”
“阵法?你是说在出剑的一瞬间阵法就能被布置好?”
“没错。沉水决修习者使用的兵刃就是跟阵法匕首一样的东西,只要按照《幻剑武道录》中沉水决篇记载的布阵方式来使用,阵法就可以像剑招一样瞬间发出。”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阵法的布置应该很难完成才对,就算是勉强布置完成了,威力也应该不大的吧。”
“这些东西本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了。可别小看了沉水决里记载的十来招武道,那可都是各个时代武道大师花了数百年的时间精心总结下来的,毕竟能很快完成布置又不减威力的阵法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这样的啊。”薛逸云再次托住了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用想啦,有沉水决和水刃同时在,水和雨都是不可能空缺出守护兽的。”
听了邢世人的话,萧隐月不禁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还没等邢世人回答,薛逸云却率先说道:“没错,这样算来的话水门和雨门后面应该都是有守护兽的,也就不太可能是正确的选择。照你这么分析的话,是不是就应该选择木门了?”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说着薛逸云便分析道:“你刚刚说了,沉水决是百年间中庭的武道大师总结出来的吧?”
“是,那又怎样?”
“帝魔元君和中庭的大战可是就发生在百年之前,那时候的《幻剑武道录》中应该是没有沉水决的吧?”说着薛逸云看了一眼大家脸部的表情,发现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像是极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之后薛逸云接着说道:“帝魔元君死后他的内丹被分成了七份,其中一份就在这座后山里,也就是说被布置下来保护它的九门虚传阵中只有水门后面有会使用水刃的守护兽,而雨门后面既是生路。”
“切,这都能被你想到。”邢世人有些不服地说道:“那你说的也是上一层的事,我们现在这一层难道还能跟上一层一样?九门虚传阵,这只是第二层,要是下一次再走错的话,我们就会进入第三层,如此下去可是足足有九层之多的。如果没有全部弄清楚他布置生门的规矩的话,恐怕就是再借十个人给你都是白搭。”
“这九门虚传阵乃是百年前的大阵,要想完全弄清楚它的规律段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要想走出现在这第二层我还是很有信息的。方法我已经想好了,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做出些牺牲了。”
“你们也要出去,就算要牺牲,你们也得出一半的人。”从邢世人的眼神看来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倒是他和曲正身边的那两个魔界的人听了薛逸云和他的话之后持剑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放心吧,我说的牺牲不是指让大家去送死,而是希望大家把所有能用来联络的信蝶都交到我的手上。”说完薛逸云便将手摊开在了中央,准备搜集来自大家身上的信蝶。
“你要信蝶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它们能带领我们走出这九门虚传阵?”
“没错,这次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