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买个东西而已,幸运不用太在意。”
苏敏依旧保持着她那迷人的微笑。在薛逸云看来,苏敏的微笑算得上是自己在这座兽王城之中最为珍惜的东西了。如果没有她在的话,自己这些天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你是大家闺秀,这种抛头露面的活以后就让我来做吧。”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逸云又觉得哪里不对,随即又加上:“在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之前。”
人总要有一个目的驱使自己前进, 就像在兽王城一样,没有目的的人永远都会为了一个馒头而每天毫无生气的活着。
“那以后可就全部靠你咯。”
“嗯。”得到苏敏的认可,薛逸云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在两人准备买一些吃的回住处的时候,薛逸云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头一看,一个身着白衣走起路来略显豪放的男子在他的面前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怎么了?”苏敏见薛逸云行为异常,连忙回过头来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好眼熟。”
“是吗?薇一他们也来了这里,你说会不会是他们?”
“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先跟上去再说。”说完薛逸云和苏敏便朝着那个白衣男子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白衣男子走的路净是一些幽长的小巷。起初的时候借着路上微弱的灯光还能看到一些衣衫破烂的乞讨者,到最后他们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破落的郊外了。
这里到处都是残壁断垣,杂草丛生,如不是有月光照耀的话,恐怕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薛逸云已经被证明了不是一个合格的跟踪者,所以这一路下来他都害怕自己看到的人不是自己的熟人,同时又因为暴露了自己和苏敏而遭受到攻击。可是直到来到这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那个白衣男子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他的身后,而是极其有目的性的来到这个离王宫内城墙很近的偏远地带。
“他去哪儿了?”苏敏警惕地看着四周,悄声问薛逸云道。
“我也不知道。”转了一圈之后,薛逸云挠着头极不自信地说道:“我好像看到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可是,那边应该兽王宫内墙。如果他是里面当差的话,应该不会从这里进到里面去吧。”
“我们先在这附近找一下,要是什么都没找到的话,也就只有那个可能了吧。”
“嗯。但是在这里,我们不要分开。”
还没等他们两人商量好具体的搜寻路线,薛逸云突然一把拉过苏敏,用风刃旋风将她和自己带到了一处快要垮塌了的屋墙之后,就连自己的喘息声也被刻意地压了下来。
苏敏不知道薛逸云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她也立即学着他的样子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黑色的大眼珠子却在不断地在打转。
没过一会儿,之前消失了的那个白衣男子突然出现在了薛逸云和苏敏原来站的地方。看他的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
月光虽然能在夜晚为大家指明道路,但却没有足够的亮度将白衣男子的脸庞映衬出来。所以即便是强烈地觉得那个人是自己的某个熟人,薛逸云和苏敏仍然不敢轻举妄动。
白衣男子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轻声喊道:“就这里了。”
不用多想,他肯定还有其他同伙就在附近,这让薛逸云和苏敏不由得更加紧张了。
等了一小会儿,两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草丛中蹿出,干净利落不带一点儿声响地落在了白衣男子的面前。他们也像刚才白衣男子做的一样,仔仔细细地把周围能够隐藏的地点都扫视了一遍。好在薛逸云刚刚用旋风带着苏敏跳出了好长一段距离,否者的话他们肯定会被发现的。那时候白衣男子要真是熟人的话还好说,要不是的话,两人都将被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今天晚上真的要进去吗?”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那个卖馒头的昨天晚上抓到一只很有价值的妖兽,我估计国师他们一个晚上都会在天牢那里。”说话的是白衣男子,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跟薛逸云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但他还是大概猜到了白衣男子是谁了。
“我也听说了。想不到那个卖馒头的这么有本事,居然真捕获了一只妖兽。”
“先不管他了。要是决定今天晚上就干的话,我再去找几个胆大的兄弟,以防万一。”
“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人便快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白衣男子和另外一个黑衣人。
“我们先进去,摸一摸里面的情况。”
“正有此意。”
两人一拍即合,蹲下来便开始拨弄脚下的土地。正当薛逸云和苏敏疑惑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张破旧的木板竟然被两人轻轻地抬了起来,两人原本站着的地面上何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再一次确定周围没有别人之后,两个人立即就跳到了地洞里面。或许是怕别别人发现,他们随后又在下面将木板盖好了,等了许久之后才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
“听出来了吗?”苏敏皱着眉头,轻声问薛逸云道。
“是王战王师兄。虽然他的声音有了一些变化,但我还是有八层的把握能确定他就是王师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找他吗?”
“他们肯定是在做着什么,说不定就是在找能够离开这里的方法。”
“那我们也跟过去吧。”苏敏毫不犹豫地说道。
听了苏敏的话,薛逸云先是楞了一下,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
“我要跟过去,你不要想着让我一个人回去。”
“额…”薛逸云刚才的那一瞬间确实是像苏敏说的那样想的,可现在她已经抢先提了出来,要真是不让她跟着一起去的话,恐怕自己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