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过来,跟在流风身后的手下低头尊称道:“国师。”
“这位老人家似乎很喜欢打斗,不过我这手下实力不济,做不得您的对手。要是不介意的话,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替代他呢?”
“嘿嘿,是你啊。”说着老者便收起了刚才猖狂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来了个大转弯。“我们已经交过手了,就不用再多做比试。告辞。”
说完老者便运上真气三两步消失在了重重屋顶之中。
见兽王城的国师都出来了,周围围观的人趁着他的注意力停留在老者身上的时候纷纷溜走了去。薛逸云也在张关月的带领下跑进了一条巷子,头也没回一下。
“那个国师很可怕吗?”见大家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逃跑,薛逸云忍不住问道。
“你看刚才那老头逃跑时的模样不就知道了吗。”剑薛逸云还是不怎么明白,张关月又解释道:“我们都没见过他出手,但之前兽王城中的确来了好几个不服管的高手,他们天天都跟兽王城的兽王和国师找麻烦。起初我们也以为兽王城的人管不了他们,只能由着他们。谁知道一年前的夜里,那些个人几乎全都消失了,连亡魂都不见踪影。”
“是那个国师做的?”
“不清楚。但确实有人在说那天夜里看见他走出王宫,之后没多久就拿着什么东西回去了。”
再次来到获救后醒来的屋子,薛逸云依旧见到了那天对自己不友好的人。他们似乎对于薛逸云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吃东西,偶尔采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他。
张关月并不怎么理会他们,而是将屋子里的人都召集了起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众人听罢纷纷围了过来,问道:“是不是我么也终于可以出城收服妖兽了?”
“收服妖兽?你们觉得你们有那个实力吗?”
“那也不用天天在里等着吃馒头吧?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虫子,什么都做不了。”有人如此形容道。
“对啊。整天待在这里眼看着铁朋兴他们抓着妖兽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真是憋屈啊。”
从他们说话的字里行间薛逸云大概可以知道他们似乎都以能够抓住妖兽为荣,至于究竟是为什么,他还是不大明白。有了上次询问遭到白眼的经历,薛逸云此时也不敢贸然询问。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又是之前那个找麻烦的汉子将目标对准了一直站在张关月身边的薛逸云。
“你说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抓捕妖兽吗?”
见他问自己,薛逸云四处张望了一下,想要逃避,却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了自己,让他想逃都逃不掉。
“还不知道。”薛逸云只能如实回答,同时脸也涨红了起来。
“不知道?他说他不知道。你们听见了吧?你又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进来就说你有事情要说,肯定是跟之前一样,让我们一起出去采花赚钱啦。”
张关月脸色非常不好,阴沉沉地问那汉子道:“难道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铁朋兴他们要抓妖兽呢?”
“仅仅是因为兽王会喜欢,然后让他们做王宫的守卫吗?”
“可那样至少我们不用天天在这里啃馒头。这样下去,我宁愿加入他们,哪怕是死。”
“死了你以为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之前一直跟着那个汉子几个人都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怎么说下去。可他偏偏不听,还继续说道:“不是说好抓够一千只就放我们出去的吗?至少现在他们一起已经抓了四百多只了。如果我们只是这样看着而不去帮忙的话,等我们回去之后家里的亲人早就作古了。”说完汉子就甩开他身后人的手,径直走出了屋子。那些人看了看张关月,又看了看已经走出饿了屋子的汉子之后,只说了一声“谢谢”,便也跟着跑了出去。
面对剩下人的疑惑,张关月只能安慰道:“一个无缘无故就把你们困在这里的人,他说的话你们能信吗?”
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不愿意相信那个叫做兽王的人。也正是因为他们都有相同的思想,这才会集聚在这里。又说了一大通鼓励的话之后,张关月便开始布置出城的事了。
经过对张关月布置的精准分析,薛逸云大概明白了他们这些人出城究竟是什么目的了。跟铁朋兴他们不一样,张关月他们出城不是为了捕获妖兽,而是各有分工的出城采集干花。
综合起来他们分为专门负责采集的采集组,专门负责放哨的警戒组,以及发现妖兽出没影响人们安全之后专门负责断后的断后组。听他们说干花生长的环境是在城外森林之中的几大片草原,那里水草丰美,最适合各种花草的生长。
不过直到这个时候薛逸云也不知道这些干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成为兽王城的“钱”的,即便他在询问了好几个来这里几年了的人他们也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或许大家都会对这样的事感到习以为常,但对薛逸云来说却不是这样。因为这在他这样新来的人看来确实是非比寻常。
薛逸云被分配到的是负责采集的采集组,所以整个中午和下午他都在“前辈”的指引下练习怎么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采集更多的干花。在薛逸云看来,这些负责教他的前辈手脚确实都很快,但在具体的接触之中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武道似乎都不怎么样。思来想去,他最后只能认为是张关月在故意照顾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反对带着这些人去对付妖兽的原因吧。
“张大哥是什么时候来的啊?”练习中的薛逸云突然问一个前辈道。
“他吗?反正自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人见到他了,但要具体说有多久了的话,恐怕没人说得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