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敏的朋友。怎么,怎么到了这里?”李纯一颇感意外的问道。
“出了些事情,要到这边来解决。还有,之后李叔叔你们要是见到苏敏的话,请假装不认识她。”
“这是为何?”李纯一当时在独山的时候只是在远处护送着他们,虽说这样秘密的事薛逸云知道已经大概证明了他应该是跟苏敏认识,但是真要李纯一完全相信薛逸云却又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薛逸云话已经说了,想必以他的阅历来看之后遇到苏敏肯定会谨慎行事的。
“我们有自己的考量,事情紧急,不好在此地说明。”
李纯一和薛逸云相互间的交谈陆沛丰和风启是看在了眼里,心中却暗暗猜测道:“这薛剑山庄搅进了这件事也就罢了,那个小子很明显还跟李纯一认识,会不会是一起过来对我杨家铸剑山庄有所图啊?”
在刚开始见到薛逸云的时候陆沛丰就已经把薛逸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是怎么样也没想起中庭有这么一号背着两把剑的年轻人。不过既然薛逸云敢平白无故地插手进秦、杨两家的事,就证明他还是有些能耐的,不可小看。
傍晚的时候陆沛丰便将秦家的人和李纯一他们的人带到了杨家铸剑山庄不远处的河街,本来他还想让秦家旺他们进到庄子里面的,却没想到这时候两个秦家门人火急火燎地跑到他的跟前一阵嘀咕。片刻之后陆沛丰的脸色开始大变,显然是庄内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回过头来,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陆沛丰赶紧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庄中现在出了大事,今天晚上恐怕是拿不出地契给大家看了。”
听了陆沛丰的话秦家旺颇为不满地说道:“莫不是杨家遭了贼失了火,把地契什么的都给搞丢了?”
秦家旺态度很是不好,惹得陆沛丰脸上愠色更加,但他还是强忍住怒火,向大家解释道:“之前在下不是说过吗,家中庄主夫人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现在全身肿胀,生命垂危。”
一听说杨家庄主夫人性命垂危,秦家旺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薛逸云此时心中紧张异常。如果那个庄主夫人真是性命危在旦夕的话,双生花岂不是不保?如今陆沛丰知晓了自己的目的就是双生花,想要不知不觉中出手的话肯定很难。
“切,早知道之前就不去想着先把双生花扣下来了。”
知道秦家和李纯一他们心中肯定不快,但家中庄主夫人出了事,作为丈夫的杨道盛肯定是暂时走不开。而这地契乃是一家最重要的物件,除了家中主人之外恐怕别人是见都没有见到过。趁着这个机会,风启赶紧打圆场道:“既然是庄主夫人身体有异,那我们现在去打扰肯定是十分不合适的。不如,我们就暂且进庄休息一晚,等庄主夫人身边好些了再去查看地契?”
虽说这样给了杨家一晚上的时间去准备,但是想着中庭的地契是加盖了特殊的蓝纹大印的,更改不得的,秦家旺也只好哼哼了几句,没再多说。也是在这个时候,薛逸云突然向秦家旺和顾天良他们提出:“既然杨家庄主夫人抱恙,我们也不大好这么晚去叨扰,不如就在这附近找一处店子住下,明天再进庄如何?”
“这……”本来多给了杨家一天时间准备秦家旺就有些不满了,现在薛逸云居然提出不住到杨家去,这连监视的时间机会都不给。于是他回过头问顾天良道:“顾先生,这,该怎么做?”
看得出来,秦家现在做主的虽然是秦家旺,但是秦家旺每逢大事都要询问顾天良,所以真正在后面做主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把薛逸云和李纯一叫道一旁,顾天良轻声问道:“不进去庄里,要是他们趁着今天晚上搞些鬼,我们该怎么办?”
知道顾天良肯定会在这么问,薛逸云立即反问道:“难道顾先生觉得我们住进去里面他们就不搞鬼了?”
顾天良不说话,显然还是更加倾向于住到杨家铸剑山庄里去。
见顾天良依旧有些疑惑,薛逸云直接解释道:“顾先生觉得为什么我们刚到杨家的弟子怎么就这么巧在大门口更我们遇上了?”
李纯一点了点头,已经明了薛逸云的意思。
“你是说,陆沛丰已经偷偷做好了安排,就等着我们上钩?”
“段时间内要做好所有安排肯定是不大可能,但是杨家铸剑山庄是他们的地盘,里面住着的人包括门徒在内少不了数百人,我们进去之后,什么事怎么安排岂不是他们说了算?”见顾天良微微点头,薛逸云继续趁热打铁说道:“我们不是信蝶飞去中庭让派人过来调停吗?只要中庭的人到了,他们就是再厉害也不敢随意乱来。”
“难道他们还敢对我们这些人下手?”顾天良对自己的武道实力很是满意,觉得自己就算是受了他们的袭击,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薛逸云笑了笑,说道:“顾先生那是云阳三剑之一,武道水平自是不必多说,但是只要进到庄子里,你能保证不吃任何东西?”
“这,这……”顾天良行走中庭几十年,这遭到下毒丢掉性命的人的确是见过不少,经由薛逸云这么一说,立即改变了想法,同意今天晚上住在外面。
走上前去,顾天良对陆沛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就不打扰贵庄了,但是明天,请杨庄主一定要准备好地契,将这件事完美地解决了。”
瞟了一眼薛逸云和李纯一,陆沛丰“嗯”了一声便进去了庄中。
走出两里地之后,薛逸云他们在离杨家铸剑山庄不远的河街一带找了处客栈,秦家旺付了钱之后便住了进去。时间不早了,包括薛逸云在内的所有人却似乎都睡不着,整个客栈沉寂在一片灯火通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