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朱聿键低声说道。
“现在你还叫我娘娘吗?”田贵妃低声说着,那声音轻柔悦耳,让朱聿键禁不住心头一荡。
“呃,秀英。”朱聿键最终还是叫出了她的闺名。朱聿键双手轻轻抱住她的娇躯,感受着那柔嫩的娇躯,心中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最后他只是挤出了一句:“你还好吧。”
“好,我很好,只是朝思暮想着王爷,苦熬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再见王爷了。”田秀英说着说着竟然抽泣了起来。
朱聿键抱着田秀英,轻拍她的粉背道:“不要伤心了,今后我们永远也不分开。我带你回到宁波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嗯。”听到心爱男人的保证,田秀英心中一片宁静,她微微闭起了双眼,感受着朱聿键胸前结实的肌肉,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对了,我的儿子在哪里?”朱聿键的问题让田秀英全身一震,她这才想到自己光顾着爱郎,竟然将儿子都忘记了。
她赶快离开朱聿键的怀抱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贴身宫女小蝶正牵着朱慈炤的手,站在不远的地方。
“炤儿,快过来,快见见你的……”田秀英的父亲两字尚未出口,却被朱聿键打断了:“叔父,是叔父。”
“叔父?”田秀英闻言一愣,她望向朱聿键的眼神充满着迷惑,却又无法问出口。
朱聿键蹲下身子,将朱慈炤抱了起来,看着这个刚刚七岁的小男孩,朱聿键不禁有些感慨。实际上如果按照年龄来算,朱慈炤才是他的大儿子,朱琳楚和朱琳权都是他的弟弟才对。只不过皇家威严不容亵渎,尤其是在这个国家存亡大家紧要关头,如果爆出皇子的亲生父亲是他这个八贤王,很容易让百姓们对皇室失望,进而造成人心离散的情况。
这个问题是朱聿键刚刚才想到的,他立刻拦住了田秀英的话改了口,至少在消灭满清之前,这个秘密还是要保守的。不过毕竟是父子天性,朱慈炤在见到朱聿键之后,竟然显得非常亲热,甚至缠着要他抱。
朱聿键也是大感欣慰,与朱慈炤玩了一会儿,才让小蝶将他带走了。见到小蝶和朱慈炤离开,田秀英才询问起他为什么不认这个儿子,朱聿键只好将事情告诉她,同时希望她也能暂时保守秘密,避免让华夏政局出现大得动荡。田秀英再见爱郎心中百感交集,对于儿子是否能够认爹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在意,所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将田秀英好言劝慰后,让其去自己的房间休息,随后他又命吴子峰将张志峰找来询问。听说老师来了,张志峰立刻赶了过来。
一进门朱聿键就拉住张志峰上下看了一遍才道:“不错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以前还有些稚嫩,如今可是成熟稳重多了。”
“都是老师的悉心培养,我可不敢居功。”张志峰笑道。
朱聿键让张志峰先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了位子上问道:“说说看,你这次的收获如何?”
“我们准备了好几年,虽然事出突然但也没有太过慌乱。我们第一时间就进入了紫禁城,将老师所要的四库全书和大量典籍、珍宝都带了出来,当然还有田贵妃和三皇子。只是可惜内帑的库房里有大量金银,我们却没时间带走。”张志峰想起来感到一阵阵肉疼。
“哦?内帑有大量金银?大概多少?”朱聿键皱了皱眉,这些金银如今都成了满清的战利品,很可能让他们因此增强实力。
“没有具体数量,不过依照我的经验看来,应该不下六千万两白银。”张志峰思虑片刻说道。
“这么多?”朱聿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简直不敢相信崇祯居然还有这么多钱,可是如此说来为什么大明国库却又那么穷,这似乎有些不合理。张志峰是北京的情报负责人,对朝廷的情况应该更加熟悉,朱聿键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志峰皱了皱眉说道:“据我所知这些内帑银应该是近几年大明赋税越来越多之后,皇上积攒起来准备训练新军的。”
“训练新军?为什么不存在户部?”朱聿键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张志峰尴尬的一笑:“老师恐怕不知道,皇上与朝廷官员水火不相容,他是不放心将钱财放在户部的,生怕那些官员贪污。”
“君臣互相防备,这样的国家还如何治理?”朱聿键叹了口气。
“老师,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将匠作营三千多名匠人,以及赵光抃大人等新党官员及家眷都接了过来,并未落入敌手。”张志峰的这句话让朱聿键大为兴奋。
除了封地内这些年自己培养的那些,匠作营可谓集中了全国最精良的火器匠人,如果将他们投入到自己的军工体系内,必然能够大幅提高创造和生产速度,这对唐军的战斗力提升有很大好处。
至于那些新党官员就更有用了,他们都是一些胸有大志的年轻官员,并未被东林党那些空谈误国的做派所污染,算是能够实干的国家栋梁。这些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有用的,恰好可以填补政务院缺乏熟手高级官员的问题。
有了这么大的收获,也不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布置,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反而对崇祯皇帝的安危有些担心。毕竟崇祯皇帝是否活着,对他今后的计划有很大影响,尤其对方一旦被俘,恐怕造成的动荡更大。
“皇上现在何处?”朱聿键试探着问了一句,尽管他知道历史上崇祯皇帝上吊而死,但毕竟历史已经改变。如今攻入北京的是清军,而且时间也提前了七年之多。
“在煤山上吊自杀了,这是清军最近透露出来的消息。据说皇太极以君王之礼安葬了皇上,并给其定了谥号为思宗。”张志峰回答道。
朱聿键叹了口气:“想不到皇上还是死了,这个皇太极也的确厉害,竟然以这样的做法削减我们的抵抗情绪,只可惜他算错了我们的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