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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第92节

替身白月光转正了 霍妮 6979 2024-06-29 19:17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脑子进水的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从水里拉上来的。”

  齐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叫脑子进水?

  “我跟你说,”元瑾汐忽然来了兴致,她这么多年都没敢把这件事说出口,如今有人问,终于觉得可以一吐为快了。

  “那人可奇怪了,我拉他上来,他竟然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吓得我都后悔了。还好当时我比较可爱,让他没下手。”

  齐宣又忍不住想笑。但回想当时自己的想法,好像似乎真就觉得扎着两个小角辫的小镇纸很可爱,应该不会害他。

  “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把他泡水的干粮拿给我吃,我本来不敢吃的,可是实在太饿了。没忍住。然后那个人就生病了,我就照顾他呗,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他很有钱,以后要给我买一屋子糖葫芦。”

  “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就算不说买头烤全羊给我,好歹也买只烧鸡给我吃吧,结果竟然要给我买糖葫芦。真是气死我了,气得我当时都想把他推水里。”

  齐宣一时间是哭笑不得。他当时听小镇纸说,从没吃过北地的糖葫芦,就顺口一说,以后买一屋子给她。结果,却被她当成怨念,记到了现在。

  不过,想想也对,那个时候肯定是烤乳猪或是烧鸡更有诱惑力一些,“对,没错,他是脑子进水,你骂得对。”

  “不过他人还是挺好的,虽然总是臭着一张脸,但所有能吃的都分了一半给我,遇到有蛇被冲上来,他都会保护我。可惜,在那儿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连他给的玉佩,都拿去换了药材。”她的声音逐渐降低,似乎又要睡着。

  齐宣赶紧擎住她的头,“为什么换药材,你那时生病了?”

  “没有,是我爹。他为了给我找吃的,和人起了争执,被人打伤后扔进水里。我四处求人救我爹,头都磕破了,却没人愿意帮忙。后来,我看到官道上过了一趟车队,就举着那块玉佩,给他们磕头,求他们给些药材、米粥,这才把我爹救回来。”

  元瑾汐说得轻松,仿佛那些只是小苦难,克服一下就过去了。

  齐宣却是想着当年的小镇纸拖着一个病得起不来的元晋安,跪在路边给人磕头的场景,差一点直接落泪。

  如果他当时没有马上昏过去,她何至于经历这些?

  他一把将元瑾汐抱怀里,“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能早点找到你。”

  “不怪你嘛,你又不认识我。”元瑾汐只觉得齐宣说得莫名其妙,并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只可惜,我忘记问给我药材、米粥那家人姓什么了,我只记得给我东西的,是一个大姐姐,她的手腕内侧有颗痣。”

  痣?

  早在元瑾汐说用玉佩换了药材时,他就想到了程家。而十一年前,程敬宗也确实是在江州做官,倒也对得上。

  只是那时的程雪瑶应该是在七岁上下,肯定不会被元瑾汐误认成大姐姐,那会是程雪瑶的长姐程雪清么?

  如果是这样,倒也能解释为什么玉佩会出现在程雪瑶手里,应该是她看着好玩,从姐姐那里抢了来。或者干脆就是程雪清给的。

  程雪清他见过一面,温柔娴静,对妹妹很是爱护。

  等到回去,就立刻派人调查一下,看看程雪清手腕内侧是不是有颗痣。

  只是,若真是,程雪清也算对元瑾汐有大恩,那程雪瑶又该怎么处理?

  他这边还在烦心,那边元瑾汐已经抱着他轻轻地打起了鼾声。

  齐宣轻笑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一只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身体。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失去她。

  第二天一早,元瑾汐从床上醒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但是在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后,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昨天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元瑾汐:昨天晚上那段能不能掐了别播?

  第85章 夏雪鸢本鸢

  元瑾汐坐在床上,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言行,羞得恨不得倒退回去,打掉她当时喝酒的那只手, 那样的话,也就不至于一看到齐宣就扑上去了。

  曾经她还笑话京城颖王府里后面那些人,看到齐宣就像是看到唐僧肉一样,还嘲笑夏雪鸢看到齐宣就扑,结果呢, 昨天晚上的自己比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者还只是假借服侍为名, 后者还知道背人,而她, 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扑了上去。

  而且,还是真的扑……她记得齐宣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的。

  还有, 她好像还问了一句他是不是专程来看她的……

  这简直比夏雪鸢还夏雪鸢,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过提起夏雪鸢, 倒是不知道她如何了, 水榭里抱错人之后, 她似乎就再也没了消息。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就把她忘了。

  这个时候, 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你问让我进去嘛, 我就问问她昨天晚上到底亲嘴儿没有,问一句就走,肯定不打扰她休息。”

  “二姑娘,”杏花强忍着笑, “瑾汐姑娘宿醉还没醒, 要不您再等等, 等到中午吃饭时再问?”

  元瑾汐羞得倒回床上,用被子把头一蒙,她决定一天都不要见人了。

  好在没用多久,沈欣然被杏花、桃蕊劝走,这二人也端了水盆、澡豆走进屋里,“姑娘起身吧,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快晌午了。”

  元瑾汐实在是不出来见人,但闷了一会儿,实在不透气,只好探出头来,顺便偷瞄了一眼外面,果然亮得都晃眼了。

  算了,还是起来吧,这事儿总归是要被人笑话一阵的,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看到她终于肯起身,杏花桃蕊两人赶紧伺候她洗漱更衣。

  元瑾汐不太习惯有人伺候,便自己站起来,洁面漱口,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由桃蕊给她梳头。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昨天晚上,似乎不只是她扑过去,他们还好像还说到江州大水的事情,以及……

  糟了,她好像昨天晚上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元瑾汐猛地站起,把桃蕊吓了一跳,“姑,姑娘?”

  “王爷呢?”

  桃蕊笑道:“姑娘您可是问了,奴婢还真当您不关心呢。颖王殿下一早就赶回江阳了。”

  “走了?怎么就走了?”

  难道说回去调兵去追杀那人?

  可是……她只是说当年救了人,连她都不知道他在哪儿,追杀什么也谈不上吧?

  再者说,就算要算账,不应该先找她才对?

  “具体的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殿下昨夜与三公子和元先生商谈许久,姑娘不妨去问问他们。”桃蕊不明所以,仍旧按部就班的回答。

  元瑾汐觉得脑子很乱,一时间有许多的事情都理不清,只是颓然地坐下,“我有点头疼,稍后再说吧。”

  “那我给姑娘端点鱼粥来?前些日子听姑娘提起,今儿早上特意给您备的,薄薄的喝上一碗,用来醒酒暖胃最是舒坦不过。而且还不会耽误中午的饭食。”

  “好,你去吧。”元瑾汐此时倒不想喝什么鱼粥,只想让人都离开,自己清净一会儿。

  这边桃蕊刚刚给元瑾汐打扮完毕,就有婢女走进来,隔着屏风问道:“瑾汐姑娘可起身了?三公子说有客人,请姑娘去见下客人。”

  元瑾汐捏了捏眉心,“知道了,这就来。”

  一路来到正厅,就看到沈怀瑜坐在主位,客位上的人竟然是卫一。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以为是齐宣不舍得下手处理他,派卫一来了。

  但转念想想,应该也不至于,若是刚开始时,她还曾害怕过齐宣,觉得他一再追问当年的事情,是因为和那人有仇。

  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她觉得齐宣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对一个也就十岁出头的孩子紧抓不放。

  再说,当年齐宣才多大,也就十岁出头……

  元瑾汐猛然间意识到一个可能……然后赶紧摇摇头,不可能,哪可能那么巧。

  而且那人当时那么狼狈,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王爷。

  “姑娘。”杏花看元瑾汐忽然间愣住,赶紧小声提醒。

  元瑾汐这才回神,心想不管事情如何,先把眼下度过去再说,当下敛衣肃容,走到堂中,“瑾汐见过卫大人。”

  卫一轻轻点头,他虽然之前就见过元瑾汐,但那时是将她当成婢女看待的。

  彼时他就对她印象不错,尤其是齐宣处理管家薛长生时,她在堂上说的一番话有理有据,举手投足之间,也是进退有度。

  现在她脱了奴籍,又在沈园里变主,行止间却未见半分怯懦,在知道齐宣想娶她为妃后,也没有一丝张狂,殊为难得。

  倒是有点未来当家主母的模样。

  “这是王爷托我送来的生辰贺礼,姑娘看看可喜欢?”说罢,轻轻地挥了挥手。

  有人递上一个黑色的檀木盒子,看着不大,但上面的雕花相当精致。不说里面东西如何,光是这个盒子就能看出贵重之意。

  杏花上前接过,元瑾汐向卫一行礼,“有劳卫大人特意跑一趟。”

  “也不算特意。还有,卫大人就不必叫了,你若不介意,叫声卫叔即可。日后我们可有日子相处呢。”

  嗯?元瑾汐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以后有日子相处?

  难道说要抓她进天牢?可是,那样就不会让她叫卫叔了吧?

  “咳,是这样。”主位上的沈怀瑜开口,“颖王殿下担心你的安危,特意派卫大人前来保护于你。往后,他会住在沈院,就在你那小院的隔壁。”

  担心,保护?

  元瑾汐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混乱掉了,她现在特别想冲到江阳去,好好问问齐宣到底是什么情况。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不,卫一似乎特别开心能搬进沈园,笑盈盈地对沈怀瑜道:“沈三公子可还欢迎我老头子?”

  沈怀瑜没来由地就起了一层白毛汗,赶紧点头道:“有卫大人在,舍妹就是万无一失,怀瑜哪里会不欢迎。”

  “欢迎就好,日后老头子我要是闷了,就来找你聊天。你可不要嫌烦啊。”

  “哪里会,能得卫大人指教,是怀瑜的荣幸。”沈怀瑜从坐位上站起,向卫一行了个半礼。

  元瑾汐看着这两人“客客气气”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场景,总有一种老狐狸戏耍小白兔的感觉。

  不过,看到她那兄长至今还是一袭黑衫,又觉得小白兔倒也不至于,只能说是只道行未够的小狐狸,尤其是在卫一这只成了精的老狐狸面前。

  因为卫一只是冲着元瑾汐来,并不想大张旗鼓,午膳沈怀瑜就没有安排金氏和沈欣然出席,只让元家父女坐陪,一共四人,算是接风。

  元晋安之前在熙和园,虽然没直接见过卫一,但也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如今这样的人物跑来“保护”她的女儿,让他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在他心里,他是真的不想女儿嫁给齐宣。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那高门大院,看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实则风险重重。

  而他又给不了什么助力,眼下齐宣宠她爱她,则万事都好。万一哪一日齐宣厌弃她了,没有娘家撑腰,别说王妃,就是皇后,日子也不好过。

  可昨天晚上,女儿醉酒之下,表现出的欢喜又是那么真实;而齐宣看她的目光,只要是过来人,也都能看懂。

  他实在不忍心只因为对未来的担心,就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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