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阿施看着江珞雪的眼神里,都怀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突是急红了眼,“如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会全心的对小玉,我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不该让女儿承受这一切。”
话已至此,江珞雪心里突是咯噔了几下,整个身子变得很沉,一次次的在脑海里反复思索。
她并非善良,更不会因为一句“孩子的命也是命。”才有了犹豫。
有些东西,不该存在的,就不应该大发慈悲心。
却又忍不住问道:“被孩子所束缚,之后会变得让自己更开心吗?”
“啊!”某人不是很明白。
江珞雪又道:“如果有了孩子,我的人生会不会多一些色彩?至少没那么无趣。”
窦阿施见她话锋转变,拍桌叫起:“那是当然了,你看我,把女儿送进了宫,只能一个人经营着这酒楼里。这几年,你是不知道我是多么肝肠寸断,思念着小玉。”
说时,两眼红肿得厉害。
话落下,温子亭忽然从房外而入,“珞雪,这下子可以喝了。”
江珞雪看得直想笑:“喝这药,还管什么凉不凉的?”
温子亭宛若一个二傻子似的,痴痴愣愣的,把药放在了桌上,也没顾着对面还坐着一人。
窦阿施的目光随着药而移去,添上了慌张,“真喝?”
温子亭陡然记起大夫那句话,忽道:“大夫说了,会疼痛难忍。”
言语里自有些关心则乱,不管是生孩子、掉孩子,他们大男人也不会尝受过啊!
就连亲眼目睹,他也从未见过。
也不知到底会有多疼?
江珞雪霎然间蹙了眉,生出迟疑,窦阿施有一句话没说错,孩子是孩子,爹是爹。
且她自己若是多了两个伴,会不会更有意思一点?仅仅一瞬间,生出了不忍,真是奇了怪了。
片刻后,她盯着碗里的药,看向温子亭:“倒了吧!”
淡淡的三个字,从嘴里说出口时,没有一丝犹豫。
……
回忆完后,江珞雪和窦阿施欲带上纸钱,准备出门。
偏此刻。
另外一条街,开面馆的张大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大汗淋漓,开口便道:“你家那倆孩子,闯祸了。”
半会儿后,两人赶过去的时候,正是得见一个人模人样的官家少爷,两手拽着两个三岁大的孩子,俩孩子嚎啕大哭的挣扎着。
旁边还有几个他的随从,十几个百姓围堵在四周,其中还有一位哭哭啼啼的姑娘,袖子那处还被撕破得干净。
一时之间,就呆滞在原地,稳如泰山的目视着一切。
江珞雪一眼就认出那男子是谁,正是新梓县县令的独子——吴天宝。
前段时间,才从外县念书返回新梓县。
不过几日的功夫,关于他的传闻已经响当当了,一个贪图美色,在大街小巷处,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她不时常出门,对于这个吴少爷的威名,却是知之甚深。
她让窦阿施在一侧站着,自己快速的冲了上去,趁其不备的把两个孩子,一把夺了过来。
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吴少爷连孩子都不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