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甚至不给李隆基任何停顿的机会,转而突地没了人影。
出来后,叶陵见江珞雪脸色不动声色的冷凝着,极少显露这表情。不是明显的生气之状,更不是委屈的软懦样。
“姐姐,皇上他――”叶陵忧切的问道,然而在江珞雪冰凉射来的眸光又吞进了肚子里去。
江珞雪继而望天叹息了一声,当机立断直说了三个字:“我们走!”
叶陵顿感到发生了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憋住心里的疑问,不多言语。
回去后,江珞雪便让袖竹去水凝宫给丽妃回报,她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可李隆基究竟听不听她已经无能为力。
……
“皇上他不同意?”
丽妃再三问道袖竹,同时之间生着心疑……她可是听宫女禀报了江珞雪今日在宣德殿外等了好一会儿,照理来说,江珞雪想来会倾尽全力帮这忙,没道理啊!
莫非皇上并未将她如此看重……同时心头竟产生一些庆幸之绪。
袖竹回道:“丽妃娘娘,我们娘娘说了,她已经和皇上说起这事,无奈皇上不答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她还说――”
故意止住话,偷偷抬头瞄了丽妃,仿佛表现出一副不小心多话的神态。
“你家娘娘还说什么?”
袖竹一副隐是难言的嗫嚅回道:“娘娘还说,从今以后你俩也算两不相欠,以后这样惹怒圣颜的事,烦你另请高明!”
顿然,丽妃面目难堪,指尖轻滑过桌上,发出呲呲作响,不为所然的宠辱不惊。
“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禀告你家娘娘。”
丽妃依旧稳坐泰山的语气听得柔情似水得没有一丝情绪。
袖竹退后,早在一旁谛听噢籽柔才是猛然发作,重声吐出字来:“娘娘,想不到她竟如此忘恩负义,要知道当初她进宫可是――”
丽妃侧眼一瞥,满眼目光刹然让籽柔闭了嘴,而后淡然轻声道:“人之常情罢了,籽柔,你在宫中多年,竟连这个也看不开么?”
“娘娘,如此,你便接不回三殿下了。”
无疑戳中丽妃心中不愿提起来的伤痛,时时刻刻拨乱着躁烦的心神。
久久之,丽妃仍是陷入缄默,只是脑海里蓦然出现了自己儿子昔日在她身边咿咿呀呀的面容。
她不担忧皇甫德仪待她儿子会不会百般疼爱,只是生怕和儿子时日一长便有了生疏。
……
袖竹回后,江珞雪才是叫来一问:“丽妃怎么说?”
想来丽妃知道她在宣德殿久等之事,也该知她已经仁至义尽,不会太是心生不满才对。
“丽妃娘娘说,知道娘娘你的难处,更让奴婢告诉你,别因这事和她有了生分。”袖竹道。
江珞雪沉言,摆了一摆手让袖竹退了下去,果然和她以为的毫无差别,故意在宣德殿久等被传开的事,依然有所好处。
就算已经和李隆基唇抢舌剑了一番,但同丽妃那儿不得不处着关系……
入夜后,睡得香甜,今日在宣德殿同李隆基争辩的每一句话渐渐的随着入了梦成了泡沫,无从想之的自若淡然。
既已看得透澈,何苦又记着让自己不好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