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方问道:“皇上,那其余军妓呢?”
“杀了。”谢湛道。
……
半个时辰后,江临泽和向封回来了,在追击途中中了南靺的埋伏。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江珞雪并未和宇慎随行。
“南靺士兵所言,他们逃跑之际,不会有闲工夫带上人离开。”向封回道。
韦胥疑惑:“那么娘娘是——”
向封心直口快的回道:“娘娘会不会,已经和温公子离开了?”
在向封心里,此时对江珞雪并未有过多客气。
此女子,只会是阻碍。
恍然,谢湛突是惊醒所致,温子亭当日所言极有破绽。
愕时,脑海里生出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话锋及时转变:“留下一部分人清扫军营,再派出三队人马,四处追击。”
“皇上,南靺那边呢?”关山道。
如若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南靺,只怕会留下祸患。
如若北唐集结全部军力,数月之内,定能吞并南靺。
向封两人皆是回了神,想必,南靺一战到此为止了,皇上必不会准备乘胜追击。
原先欲灭南靺,如今,止步的亦是同一个人。
一旁的江临泽看上去,忧心忡忡,久久沉默。
或许是忧切大姐的处境,亦是其他所虑。
……
当夜,北唐将士们通通退往边界。
亦是从那一夜开始,北唐罔顾信义和南靺决裂,意图灭南靺,正军威。
此事传出,天下人皆知。
纷纷对此嗤之以鼻,诸如其他城池部落的首领。
北唐树立在天下人的威信,毁之一旦,十余年以来,从未有谁蓄意挑起战争,而南靺成为了北唐的刀下亡魂。
南靺先前驻扎的军营,尸体层层叠起,过了两夜,大雨冲刷之下,血腥味亦是弥漫到周围数十里的村庄。
空气中,都有死人泥土的味道。
甚而,有人听闻,此处夜里,会有鬼哭狼嚎之声。
因此战,谢湛被封了一个称号:“仁谑帝。”
自他登基十余年,从未涉足开战。
北唐各百姓,因而获知他们的皇帝杀人不眨眼,可堪南靺阎将军之称号。
对于皇帝而言,不仅仅是让百姓尊崇他,更紧要的是让天下人信服,敬佩他。
然此役,无疑让北唐百姓人心惶惶,他们的皇帝,是一个嗜血成性的君王。
“仁谑”,是一个讽词。
……
半月后,种种不得已原因,谢湛举兵遣返北唐,留下几队人马驻扎寻探。
江临泽则留在边界镇守,南靺元气大伤,两国彻底结下了梁子,不会再合盟。
回到宫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彻查,经由查探,尤策伙同南靺人密谋,由此下狱,五日后问斩。
至于玉汐公主和陆瑀二人,被尤策告发,通通揭于天下。
在此之前,尤策试图逃离出城,半路上被人抓了回来。
……
宣政殿。
众人纷纷上书,“皇上,陆大人是否有所冤枉?”
陆瑀的为人,他们皆知。
在回来的路上,谢湛已然下旨,让远在邠州的李琛回北城任职。
陆瑀和玉汐公主上殿,江临泽随侍在侧。
谢湛道:“陆瑀,你和玉汐可有话说?”
他实难相信,自己的妹妹和最看重的大臣,会伙同南靺一块儿谋计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