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用剑指了指前方,心下觉着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一早起来,他便来城门四处例查,并没有同李隆基们去大牢里审讯全海平。
朗朗乾坤之下,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子出城门,忒是过于招眼,而背上女子的背影让他极其熟切。
“回大人,那男子说是姨母病危,带着双腿残疾的妹妹去探最后一面。”
细细钻摩一二,有哪个亲哥哥舍得自家妹妹如此颠簸路途,况也只是一个姨母而已。
转而,孟翰握紧手中的长剑,疾飞跑去:“你们几个,跟我走。”非常时期,一切都要万事谨慎。
相距才几百米的距离,江临泽又是背上一人,行动自是慢了一点点,孟翰这一追也就把距离缩短一大截,他大喊:“前面的给我站住。”
江临泽陡然转头,面上慌乱,他竟是忽视了孟翰,顺即快步流星一跃向前,孟翰在他转头那一刻就瞥见到趴着肩头的江珞雪,浑然一震,他估想得不错……
须臾之间,孟翰带上的几人已经团团包围住江临泽,他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只能空手一搏。
“你究竟是谁,快把珞雪放下。”
孟翰神情上疾言怒色,拔出剑指向江临泽,喝道。
江珞雪当即心里哗笑一番,装出一副大义凌然,势必要把她救下的姿态做给谁看呢?
除此,江临泽把江珞雪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脖子边,劲道越发勒紧了。
两目对视上孟翰,不禁哂笑道:“你竟还有脸叫珞雪!!!”
不止孟翰惊住,江珞雪也是迷惑视听,她貌似根本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他从何把这两个字说得异常松快?
转念想去,他甚至没有问过自己叫什么,宛如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叫什么似的,况这两个字里听出了另样的愤狠。
陡转间后,几个守卫通通上前,江临泽背上趴着一人,从使造成腾空跃起极度困难。
孟翰一剑刺去时,江临泽忙是后退了几步,身子稍微弯曲半头,看得江珞雪心惊肉跳,就怕一不小心孟翰刺偏了。
孟翰仅仅只是练过几招功夫,孟家以书香为主,他的几招功夫只能算花拳绣腿,上不了台面。
唯一有优势的仅仅是他们人多,而江临泽身上还背着一个人,胳膊上的旧伤,从使出手拙笨死板。当顾及到背后的江珞雪,更不能掉以轻心,只能全力以赴。
轰然,孟翰再刺上时,江临泽背上的人差是滑落下来,他突然分心,一把转头抓紧了江珞雪滑下去的手臂。
恰恰是同一时间,利光一闪,惊心动魄的一场面出来了,孟翰手中的剑头正在此时举到了江临泽的咽喉。
江珞雪呆若木鸡地愣住了,呼吸也是呯呯直跳,脸猛是抽怵了几下。
差那么一丢丢,就要看到血迹横飞的一幕了,她就算浑身是胆,看到血难免不会唯否心悸一阵儿。
江临泽眉挺高直的余光睨去了一眼,是他输了,输给一个他恨不得自己千刀万剐的人。
而后,另外几人上前用绳子捆住江临泽,孟翰试图把江珞雪放下来时。
江临泽顿是浑身竖起尖锐的毛孔厉声一喝:“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