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江珞雪满脸淡然,可那瞳孔里,显露出来的淡淡忧伤,避无可避的在脸上凸显着。
她抱住胡采女的时候,在她手心中发现了一样东西,锦囊。
方才她被带回房时,已经拆开里面一看。
是一封信,上面详细的写出,宴会下毒一事,虽是容妃主谋,可丽妃却是推波助澜之人。
当初凝露之所以站出来,指认容妃,也是丽妃所策划。
更说了另外离奇的一件事,甚至容妃的死,也同她有关。
信的末尾还写了一句话:“姐姐,若是谁想害你,我都会替你铲除干净。你寝殿里床底下的玉佩,是我亲娘所赠,惟愿你安好无虞,远离皇宫,终寻觅到知心人。”
看过后,一切皆以明目于心。
胡采女实际上,乃是丽妃派到她身边,随时监视她,甚至谋害。
只不过下毒,从未有过罢了!
这就能解释那一日,胡采女为何明知枇杷有毒了。
种种消息来得太快,一时间,江珞雪直接难以去猜测一二,久久待在她身边的胡采女,原来并非表面上的软弱。
其心思,比任何人还要深。
否则不会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投河。
只为了让她知道丽妃的口蜜腹剑,胡采女亦比任何人更清楚,丽妃若不在明面上,谋害于她,她只会与之安稳相处。
说白了,她是在拿她的命,来给江珞雪敲一个警钟。
实则,胡采女更是清楚,江珞雪做事果决,待人亦是算的清楚,若她知晓真相。
便再无可能和她交心交知,莫不如,把事实真相告诉她。
只是这代价,是用命……
在门口停站了许久许久,江珞雪终于才感到腿麻,嘴角弯了弯,原来丽妃啊!
早就想要她的命了。
只是她不懂,她自以为从未害人,可是忘记了,女人的妒忌心,往往比任何东西,还要来势汹汹,还要可怕。
两个女人,皆在她面前扮演着相反的角色,她太傻了,傻到要等别人告诉她,她才会醒悟。
宫里的女人,她哪里干得过呢?
……
谢湛回去后,勃然变色,指着韦胥破口大骂。
“不是说她和丽妃是一伙的么?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出宫时,特地带了韦胥,只为了替他办另外一件事。
跪在地上的韦胥,身子一颤,面色忽而大改,虚汗流淌在浑身,眼神向下低垂,不敢直视。
这决计是他第一次,在皇上跟前,如此怯场了,半个字也不敢再发出声。
继而,谢湛在原地,前前后后转了几圈,似在道:“让你随行出来,是为了让珞儿,知道她们两个的歹毒,现在可好,你看你办的什么事?”
韦胥汗颜。
实际上,谢湛从一开始便知道,在胡采女突如其来,闯入江珞雪身边时,他就已经私下让韦胥调查过。
自然知晓胡采女和丽妃一伙,他只不过在暗自等待,她们的动作而已。
虽然有一些他无法拿捏住,可至少,这一次出行,他的确是准备把她们给除掉。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放心,她们待在珞儿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