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软软的声音,就像是不得不逼人沉浸在这般温柔的声音里似的。
等等,他说什么?
珞儿……
江珞儿急促抬首的刹那,一眼就看到李隆基的下颚线,几乎完美到了极致。
离她额尖的距离单单只差了几个巴掌大小而已。
“皇上,你――”
李隆基是被刺激到了,还是在给她下套?
容妃说的那些,他当真没有任何反应和猜疑吗?
怎么会?
可不是如此的话,适才,李隆基妥妥是在有意偏袒她。
这样大张旗鼓的偏袒,她委实受不起。
果不其然,下句话无疑给她头顶泼了凉水,浑身寒毛全部竖立起来了。
“你,有没有被人碰过。”
继而,江珞雪只感到自己的腹部,突地有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抚着,立即提起了神。
“没有!”
容妃的那番话怎么可能不让一向独断专行的李隆基多想呢?
所谓的袒护,由始至终只是她一厢情愿。
“容妃所言,不会空穴来风。”
李隆基平和的声音渐渐响起,这样的情景之下,江珞雪居然没有了想象中的恐惧,镇神道。
“皇上觉着呢?”
“不然让易医监来一趟?”
安一个嫔妃私通的罪名可比宫女私通的罪名大多了。
她,赌不起。
易医监来的时候,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特别是在看到江珞雪也在场的时候。
“参见皇上。”
“有事要问你。”李隆基侧坐在龙椅,凝眉一问。
正时,江珞雪已经回过神,接着问道:“易医监,不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容妃的事?”
“回娘娘,未曾。”
江珞雪站在易医监面前,左右环顾了几圈,又道:“容妃适才在大殿之中,说本宫与人私通,怀了孽种……”
扑腾一下,易医监当即跪倒在地,大呼:“皇上,臣与娘娘可是清白的啊!”
此刻,江珞雪只想拿起一根凳子把跪着的那人给拍死,尸体再丢去乱葬岗给野狼吃得连渣都不剩。
“你没脑子啊!你能不能把话听完。”
没人留心到一旁的李隆基,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线。
江珞雪接着道:“那次容妃来的时候,你也在,她看出你和我有异常,更说那一日你去挽亭送堕胎药。”
“臣当时是去――”顿住,脸色有些惊慌。
毫无疑问,李隆基察觉到他喉中的话语不知怎么就止住了。
相比之下,江珞雪明透得许多。
李隆基阳痿一事,无论如何不能再装作不知情一直隐瞒下去。
否则,她就是容妃嘴里怀下孽种的***子。
李隆基多疑、善变,这样一个疙瘩放在他心中久久不驱散的话。
她,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易医监,话已至此,就别瞒着了。”
易医监顾及颇多,如之前所说,阳痿一事乃是大事。
李隆基知晓后甚至会恼羞成怒,只因为这件事被人通晓,威胁到他心中那至高无上的君威。
眼看易医监心里斟酌不已,极度纠结。
索性,江珞雪随即面向李隆基的方向道:“皇上,臣妾当日叫易医监去宫里,是有事要问他,是关于皇上的事。”
李隆基从龙椅上漫不经心的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