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商家和官家结成了亲家,喜事一枚,因着这次庄严注目的操办。
有些人甚至都忘了,这新娘子是被强制性抢回去的。
同时,翠翠也被放回了家,过些时日举办成亲事宜,另外一些人眼里看来,只以为两家商定好的,都同意了这件婚事。
奇怪的是,翠翠回家后并未大哭大闹,貌似平静的等着她的喜事。
江珞雪听闻后,只道八成是吴县令狗仗人势,硬逼着米店老板嫁女儿。
经和窦阿施一阵商榷,选在婚礼的那一天,见机行事。当日,新梓县所所有有脸面的大小人物,皆会到此。
窦阿施听后,随即大叫拍桌:“你不会打算,在那日豁出去,弄得人尽皆知吧!”
江珞雪淡定的洋洋得意,小声道:“我和新娘也没啥关系,顶多是去敬她一杯酒,恭贺她了。”
实际上,也没必要再去挣扎什么了。
她一个没干系的人,再操心都是白做的。
心里,只不过是想让孩子明白一个道理,这亲事啊!到了最后,不是抢来的。
窦阿施怎么不会知道她话里含义,那日,两个孩子陷入危险之中时,那个翠翠只顾着哭鼻子……
疑道:“所以――”
江珞雪有板有眼的道:“所以那日,我准备带着皎皎去吴府。”
“啊!”
某人突然不知道她又在打算什么了?
江珞雪解释道:“让皎皎看见了,她才不会觉得新娘是抢回去的,人家是八抬大轿迎娶回去的。”
如此的话,皎皎许不会再问她那个问题了。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无非也是,闲事不必多管、闲话也无需多言。
窦阿施深感有理,心里悬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不过想想也是,某人怎么可能死磕到底,去管别人的事呢?
旋即后,江珞雪瞧了瞧里面,回过头,满脸忧心忡忡,“皎皎身上的印记”,会不会真出什么问题啊!”
窦阿施闲眼撇去,宽慰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就是因为你一开始怀孕时,没能好好调理落下的毛病。不然,这么几年,也没见她喊哪里不舒服啊!”
听完,言之有理,江珞雪也没有再继续深想下去。
这时候,有几个客人来了。
两个人就忙着去烧菜,招呼去了。
这几年的吃穿用度,几乎都是窦阿施多年前攒下来的银子,巴巴的想着等女儿回来,给她置办婚事。
虽然是遥想而已,在她心中,还是一点一点的盼着。
至于这几年,温子亭也是四处寻活干,轻的重的,有时候又在酒楼里跑腿。
酒楼里生意不好,其实并不是因为窦阿施的缘故,更不是因为她脾气泼辣之类的。
仅仅是因为小地方,人来人往少了些,平民百姓,谁会天天去酒楼呢?因而,才会传出去那些碎话。
至少这几年,因为江珞雪的到来,又因孩子缘故,窦阿施火爆的脾气,稍微收敛了些有了和善。
……
十日,很快过去了,如行云流水那般,轻便快速。
谢湛匆匆赶到客栈与韦胥汇合的时候,正是吴府办婚事的当天。
他一身风尘仆仆之态,浑身散发着疲倦,瞳孔里的紧促、慌乱,展露无疑。
却掩盖不住他的期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