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姑娘,这些日子麻烦你了,若你不好出门,大可不必日日来这儿。”
她不来,他陆俞该怎么办?莫不是饱读诗书期间再去赚点碎银,就这样拖到科举考试?
陆俞也觉自己矫情了,摸摸掏心窝子的话,陆俞确实生着私心,惟愿有人一直接济他到科举。
这点想法激荡至脑海时连他自己都被惊了,江之瑢依顺也安坐下,找不出有何语言来挡住这番话。
若她真的是要为了什么也讨不了什么好处,长安城里那么多需要救济的百姓、乞丐,究竟是何委实不好说清。
“我大哥拉我说了说事,以后不会来这么晚了。”
江之瑢十成是想着陆俞对她晚来这事有点介意,一股脑的解释道。
“你有二哥?”陆俞显是一副狼吞虎咽阵仗,抑制住饥饿感慢吞吞的咬了一口咸菜包馒头塞进肚子。
江之瑢连女子精致样都养不成,她二哥?顶着一张鲜汗淋淋的面孔和粗莽身材的幻想画面窜进陆俞脑中。
差点没噎死。
“嗯,我和我二哥还有个姐姐。”
叫二哥,当是有大姐才合理,对江之瑢的大姐、二哥,陆俞当不敢恭维。
话题终止,陆俞吃饱喝足后,连喝了几杯水,注视过江之瑢,“我中了科举,定会相报姑娘。”
斩钉截铁的言词江之瑢没有半分质疑态度,陆俞对他自身实力从不小瞧,他的亮点就是自信自满。
“我相信你。”
陆俞以为江之瑢至少会怀疑他的本事,眼下说的那么坚决他倒不措起来。
江之瑢半闭眼又眨着闪烁的大眼睛。
因为是我救下的你,你的命是我护住的,所以我信你。
“我同你说个故事吧!”
跟着江之瑢喋喋不休说起来了:“从前有个大臣,他尽心尽责为国为民,被小人弹劾下了狱,后来他的……”
陆俞听完也是难以置信,不是对故事还没有的结局,反是对江之瑢浮现出来的无奈之伤诧异。
自从江家发生变故后,江之瑢许久没有和人好好坐下谈谈心了,她虽不能告诉陆俞她的身份背景,可如此借个故事的由头,也是一种抒发情感的方式。
“我帮你,不是因为图你什么,若一定要说我图你身上什么东西,那便是你长得好看。”江之瑢笑嘻嘻道。
陆俞对她心存疑惑才会说出“中了科举报答”的话来,无非试探她到底要的是什么,陆俞以为她不懂,她实则懂,陆俞被掐中命门尴尬咽了口水。
“我得走了,你好好温习。”
江之瑢一下站起来出去又关上门断了陆俞接下来的话。
在看到陆俞第一眼时,她的确就被那个意图轻生的男子的面容勾住了眼睛,脸上白嫩,文雅俊样。在边境多年,除了他大哥稍微长得清秀以外,她见到的都是一些粗壮大汉。
陆俞就和她看的小书里那种翩翩公子一般无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陆俞那种男子了吧。
江之瑢才从珑玉楼经过,就被人叫住了。
“江之瑢。”
“温子亭。”
温子亭对于碰上江之瑢也是奇怪,“你——”江之瑢秒懂的讪笑眼神指了指珑玉楼。
“温子亭,你还真是这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