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亭定定默首:“好。”
但他心里的其余想法,并未明说,这次离开,他会带着她们一起走。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如此。
……
五天后。
南靺使臣离开北城,为防南靺有动作,谢湛特让江临泽在北城留下两日,混淆南靺的判断力。
两日后,江临泽和韦胥则乔装打扮,一路跟踪南靺使臣。
莫名中,一种暗潮涌动的战争即将展开,决计避无可避了。
……
宣政殿。
“皇上,南靺人的野心不死,相信他们回去后,便会举兵,如今开战在即,我朝需提前作好准备。”一大臣道。
谢湛垂首,一脸欣慰。
看来,这些顽固的老头子,还算看得清北唐、南靺形势。
唯有开战,南靺才会短期里,放弃对北唐的忌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继而,阮砄上前道:“皇上,此战,需要三思啊!”
若是开战,必定会生灵涂炭,百姓不得安宁。
如若是孟学士还在,想来也会主张议和,也就意味着,北唐需得向南靺纳贡,给他们俯首称臣。
朝中当有一半人,不希望开战,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
谢湛垂眸,陷入深思。
继而,孟翰上前作揖:“臣反对,不管是上次的大朝会,还是这次的纳贡一事,南靺人的傲慢无礼,都在欺我北唐不想开战,若他们得寸进尺,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一半大臣对此分析得头头是道,连连称是。
可,不论如何,北唐需得作好战前准备,待看南靺回去后,他们的新任国王如何下令。
前两日,已经传来消息,南靺王已经去世,其小儿子——宇慎王子已经继承王位,是为南靺王。
此刻,陆瑀道:“皇上,如若南靺的要求,只是不想纳贡,这场战争是否可避?”
他,终究想得太简单。
尤策和他说的那些话,他果真全部信了。
以至于在和约书上,已然做了手脚,想着,三座城池而已,给就给了吧!
赫然,孟翰变了脸色,道:“陆大人,南靺本就是北唐的附属国,纳贡本就是常理之中。若免了,南靺岂非和我北唐不相上下了?”
几个大臣纷纷对孟翰此言,深感有理,不愧是孟学士的侄子。
陆瑀随即默言,埋头的面色有些怪异。
……
退朝后,谢湛来至挽亭。
江珞雪亦是得知如今的局势,待听见谢湛言明,那时候他会亲自出征,吓得一个冷颤。
久久才问:“看那个宇慎王子,不像是,对北唐虎视眈眈之态啊。”
谢湛只能觉得她在此事上,未免过于天真了。
道:“南靺的大将军,可不是如此。”
肃沂可算是手握南靺兵权,他在南靺的地位可言,可谓和南靺王相差无几。
老南靺王留下的遗言,更是让肃沂全权执掌。
瞬息,江珞雪了懂,索性,自己的弟弟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为北唐而战,也算全了江家的门楣。
片刻,谢湛定神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出:“若最后,朕还是出征了,你安心的等着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