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亭一开始愣了愣,玩笑道:“怎么?你还想带着孩子跟我过一辈子啊!”
极度的不正经,似是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他,但是从其中深处看去,他无非是在掩饰罢了!
隐藏着内心里的心思和痛切。
江珞雪一个拳头捶了上去:“想得美,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呐。”
其实隐隐中,她知晓温子亭待她的好,是因为温子霖让他照顾自己。而温子霖,喜欢的一直是死去的江珞雪。
不会是她……是她顶替了别人的人生而已。
温子亭佯装疼痛的捂住胸口:“下手轻一点啦!”
江珞雪啧啧了两声,打趣道:“这时候,你该去找你的那些莺莺燕燕,给你揉一揉了。”
霎然,话落下,两人缄默无言,皆是想起一人――段七娘。
江珞雪忍不住记起那夜的她,不禁问出话来:“你对段七娘……”
可否有情?可否有恨?
温子亭没料到她会如此一问,咧嘴笑去:“我曾经真心把她当做知己,后来得知她欺骗了我,我也确实恼怒。甚至觉得她都是在利用我,直到她救我出来后,我却觉得横在我们中间的,只是两国的仇恨。”
这段朋友之情,他大抵释然了。
至少成为知己时,他们二人都是真心实意的。
仅仅限于朋友二字。
说完时,故意把视野移向一侧,不敢正视着某人。
恍然后,江珞雪已经知晓了他的想法。
不禁为那个女子心生悲切。
然,她自己又何其相似,今时今刻,她再也想不起来某个人的名姓了。
那个让她豁出生命的人……
正是经历了这一切,她才懂得,那些过往只是执念。
而后,某人问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今晚,我们要去哪儿歇啊!”
温子亭左右瞧了瞧,他也没有经历过没银子的惨遇,这真是一个棘手的事。
又把全身上下翻了个遍,还有靴子里。
无语了。
再抬头看去,某人头上的发簪和耳环也是空当当的。
既而,江珞雪也朝身上四处搜寻,摸出来了一块玉佩,还有那根发簪。
温子亭率是呆滞,半会儿后才指着东西问道:“大哥的簪子,你随身带着啊!”
心里蓦是酸酸的。
江珞雪一手拿着两样东西,也是迷惑,胡采女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之所以戴在身上无非也是想缅怀她。
至于,这根发簪,阴差阳错之下,也带出宫了。
江珞雪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自说自话的说道:“这银子不就来了嘛。”
说时,语气越发变得高扬起来。
然,今温子亭面上变色的是,某人随手把玉佩藏了回去,把簪子拿在了手里。
定了半天,才急忙道:“你要把簪子当了?”
江珞雪推开他的手,声音扬了扬:“到时候再让子霖送我一支更好看的,不就行了。”
玉佩是胡采女的贴身之物,对她意义非凡。
陡然,温子亭双脚都变得凉了,伸手抢了过来,正色凛然的看着她:“都别当,我去看看有什么活适合我的,先把今晚解决再说。”
江珞雪无奈的揉了揉额发,答了一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