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豪轻蔑的声音落下,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住。
窗口微风袭来,房间里面的绿植随风沙沙摇晃。叶晨根本就没有看这个凌彦豪一眼,端起了紫砂茶壶,继续倒茶。
然而壶里已经没有茶水了,尼古拉斯连忙想要再次烧水泡茶。叶晨却挥手制止。
叶晨拿起紫砂壶,壶里面原本已经没有任何茶水了。
可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叶晨拿起紫砂壶的时候,旁边纯净水桶中的水自动激射出来,准确无误的注入到紫砂壶中。
不仅紫砂壶里面的水被神奇的注满,而且自动冒起来蒸腾的热气,水居然自己沸腾了。
端着紫砂壶,轻轻倒了一杯茶,叶晨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旁若无人的品尝着。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儒雅有气质。
凌彦豪和他身后的保镖们,好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那些保镖低声议论着,一个个疑惑的看着叶晨,但他们表面上依旧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杀气腾腾的看着叶晨。
而凌彦豪冷眼看着叶晨,没有丝毫的礼貌可言。
尼古拉斯规规矩矩的站在叶晨身后,看着凌彦豪不以为然的样子,眼眸中已经浮现血丝,身上杀气如同暗流涌动澎湃,他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不要这么容易生气,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镇定!一个冷静的头脑,会让你活得更久。”叶晨一边品茶,一边晃晃悠悠的训话。
“是。”尼古拉斯恭敬的低头。
可是那个凌彦豪,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觉悟。
“尼古拉斯,你怎么做了别人的奴才?我爹已经死了,他怕你,但是我不怕你!”
“我们凌家凭什么听你的话?我爹听你的,因为他是个榆木脑袋,只知道什么受人之恩惠,忠人之事!狗屁!”
凌彦豪不断的叫嚣着:“我爹总说我们凌家的财富都是霸天武馆的,我说放屁!我才不信,看在我爹的情分上,我答应你,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够用一辈子。怎么样?我凌彦豪已经很够意思了,你尼古拉斯还想怎么样?”
一边旁若无人的叫嚣,凌彦豪一边疾步上前,大踏步的走到叶晨跟前,一屁股坐到叶晨的对面。
不仅如此,他把腿翘到了茶几上,目光满是狂妄,肆无忌惮的眼神扫视着叶晨,脸上满是挑衅的意味。
凌彦豪带进来的十几个黑衣保镖,一个个站在他的身后,双手背负,气势凌人。
这是凌彦豪的底气所在,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他请来的精锐保镖们,绝对会毫不留手。
至于传说中什么霸天武馆有神仙,尼古拉斯有多厉害,凌彦豪都认为是以讹传讹,骗子忽悠人的玩意而已。
叶晨还是没有看凌彦豪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他转头看着尼古拉斯,似乎在询问这个凌家是怎么回事。
“师父,都是我不好,这么年来,我一直都在武馆中潜修,极少出门。集团的财富,我也是交给可靠的人来掌管打理。这个凌彦豪的父亲凌天佑就是其中一个,凌天佑每年都会对我报账,我也没有给他们凌家太多的压迫和束缚。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尼古拉斯盯着凌彦豪,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脑地扇掉。
“哦,所以现在凌天佑死了。而他的儿子凌彦豪以为,我们武馆的财产都应该是他们凌家的,对吧?嗯,应该是这样。”叶晨轻声的自言自语着。
他淡淡的看了凌彦豪和那些保镖一眼,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可以随意碾压的蝼蚁罢了,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但是,上位者自然有上位者的尊严,这个凌彦豪已经嚣张过头了!
此时此刻,那凌彦豪听到叶晨和尼古拉斯的对话之后,眉头紧皱,瞪视着叶晨。他感觉这个年轻人,让他很不爽!
啪的一声响,凌彦豪一巴掌狠狠扇在茶几上,把几个茶杯都震到地上,摔得粉碎。
“尼古拉斯,我看你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居然找个人来扮你的神仙师父!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吗?”
然后,凌彦豪又极为不客气的对着叶晨暴喝:“还有,臭小子,你少到我面前装蒜,他麻给老子滚出去。当然,滚出去之前,你跪下,给老子我磕头请罪。也许,我还可以不废了你!”
“小子,你没听到我们凌少的话吗?赶紧跪下!”
“草,你装聋作哑有用吗?凌少跟你说话,你装什么装?”
后面那些保镖,瞪大眼睛盯着叶晨,放肆的吆喝着,猖狂而且装比!
一直站在叶晨身旁的尼古拉斯,面对此情此景,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而且,师父没有吭声,他知道师父这是默许了!
尼古拉斯走出来,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目光扫视:“凌彦豪,还有你们每一个人,现在都给我跪下,也学我还可以让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去!”
语气十分平淡,尼古拉斯说到杀人,就像是在和朋友唠嗑,在拉家常。
此刻,尼古拉斯身上的杀意隐现,整个人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叶晨还是在喝茶,他微微一笑,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尼古拉斯真的是怒了,非常愤怒。
尼古拉斯陪着洛冰玥守孝三年之后,一直都在霸天武馆之中修行。他守护着武馆,等待着生还希望渺茫的师父。
晃眼就是十年过去了!
他将霸天集团的财富分配给几个信得过的人管理,在暗中,他尼古拉斯可以呼风唤雨,就算是深莞市的名流富豪见到他,都要卑躬屈膝。
可是今天,再次见到师父的大好日子,却被凌彦豪莫名其妙的打上门来,竟然还公然羞辱师父!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只是,尼古拉斯的愤怒,在有眼无珠的凌彦豪看来,应该是无可奈何的恼羞成怒,是一个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