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嗷――”
吃。
陆与:“真的不行。”
胡胡:“嗷――”
必须吃。
陆与:“那你要是吃坏肚子的话,怎么办?”
胡胡:“嗷呜呜呜呜――”
这是你的问题,你必须解决:)
陆与:“我真心建议你不该吃草莓。”
胡胡:“嗷呜呜呜呜――”
你不要闹了,就这样,都听我的,给我吃。
胡・霸道总裁・胡要吃草莓,不得不从。
陆与把草莓丢过去后,略微不安地看向大表哥,“艹,这什么狐狸啊?”
“北极狐。”
“……”
陆与:“不是,我问你这什么玩意啊,跟个祖宗似的。”
陆未修:“这就嫌烦了?我呢?”
辛九不在,他被这条狐压榨十五天。
“表哥你绝对是我见过最惨的人了,失恋了不说,还留了条麻烦精给你,虽然我很同情但我真的很想笑哈哈哈哈哈――”
陆未修抿唇:“是啊,很好笑。”
“万一嫂子永远不回来你岂不是哈哈哈哈哈――”
五分钟后。
陆与去柜台点单。
店老板是个温和大叔,见到她,惊讶道:“陆老弟你的头上怎么鼓了个包?”
“有冰块吗?”
“有的有的,马上来。”
店老板取来纸巾和冰袋,同情地递给陆与,“怎么弄的啊,撞墙上了?”
陆与看了看不远处孤独喝酒带狐崽的男人,深呼吸。
他低头,低声,对店老板说道:“如果哪天你要是见到一个手腕上戴着黑色小皮筋,日常出门遛狐狸的,对街上漂亮小姐姐从不多看一眼的男人,记得一定要离他远点。”
“为啥?”
“因为媳妇不要他,他失恋了,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气。”
“那你头上的包是他为了出气才揍成这样的?”
“不是。”陆与说,“我没憋住笑。”
“……”
就算陆与没指名道谢,店老板还是认出来所指的人就是陆未修。
酒吧里有带狗来的,没见过带狐狸的,那么大的白团子,想不注意都难。
失恋了,心情不好,这不是正常嘛。
“你们来对酒吧了。”店老板意味深长地道,“我给他调一杯针对失恋的酒。”
“真的假的?”陆与看见老板拿了一瓶伏特加做主要调酒,“这玩意可以治疗失恋?”
“醉了不就好了。”
店老板过来的口吻。
酒调好后,店老板亲自送过去。
“先生,这是我们店新推出的一款鸡尾酒……”
话没说完,正襟危坐的男人眼神寒下去一个度,“你说什么?”
“新推出的一款酒……”
“不需要!”
陆与忙把店老板给拉到一旁,小声提醒:“好了好了,你走吧,他不喝这酒。”
“为什么?”
“因为是新酒。”
“???”
“反正这两个字,你不能在他面前提。”
“……”
酒已经点了,总不能浪费,陆与把杯沿上挂着的薄荷叶扔掉,重新改头换面后,递到桌子上,讨好地叫一句:“表哥。”
陆未修没看他。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喝口酒压压惊。”
“陆与。”
“啊?”
突然正经的语气,让陆与一个激灵挺直腰身。
陆未修冷声陈述:“我没失恋,你别胡说。”
“哦。”陆与显然不太相信。
“我不喜欢欺骗我的女孩子,也不喜欢一声不吭就走的人。”
陆与差点把嘴里的饮料给喷出来,但为了防止自己头顶上再鼓起一个包凑成哪吒,他还是竭力忍住了。
他掐着大腿憋住笑,状似一本正经地问:“我知道,表哥都是说一不二的。”
从不食言。
才怪:)
“我和她的结婚证还在那里,她就这样走了,就是婚后对丈夫的不尊重。”
大概是喝了些酒,男人的话比平日里要多一些,而且说得没头没尾,也没理由没逻辑。
陆与:“所以?”
陆未修:“所以,等她回来的那天。”
陆与:“把婚离了?”
陆未修:“先听听她的想法,如果她想离,我不能挽留,不然会丢男人脸面。”
陆与:“那你咋整。”
陆未修:“可以先把结婚证藏起来。”
“……”这个不丢脸面?
“哥,喝大了。”陆与诚心劝,“咱还没点菜,咋喝成这样啊。”
“我没醉。”
“我知道,你只是有点想她。”
“我没想她。”陆未修,“我要是有半点想她,我就认你做儿子。”
陆与:“?”
艹。
他顶着头上的包就算了,备份还降一降。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调的酒太过于浓烈,这么点时间,好似换了个人,让陆与招架不住。
陆未修手握酒杯,分明的骨节泛着微微的凉意,透明的液体混杂冰块在杯里随着他的动作而晃荡着,发出咣当碰撞的声响。
醉了。
也不算醉。
想到自己还不如一条狐狸的时候,那种感觉很不是滋味。
原本没当一回事的陆与不经意地抬头,瞳眸瞬间僵住,抬手指了指对面,“表哥,你别吹牛逼了,快回头看。”
“少骗人。”
“真的,我没骗你。”
陆未修没有回头看。
就算陆与说的是真的也不打算回头看,就算辛九回来他不会第一时间就看过去。
薄唇微抿,端着端庄严肃正经无情的架子。
等她过来道歉解释。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亦没听见软绵绵的嗓音。
倒是一道男声突然从天而降:“她们人呢。”
陆未修抬眸,看见一个被一身黑衣裹着冷漠的男人,随便往那儿一站,自动形成不可漠视的气场。
他开口:“你是谁?“
“看来不知道。”辛临一顿,“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