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木桩果然被一刀劈成了两半,把柳生千雪给乐坏了:“哈哈,终于成功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林羽也很替柳生千雪开心,“对了,你刚才把这木桩想象成哪个仇人,下刀这么利索?”
“我没什么仇人。”
柳生千雪说道,“所以我只能把这木桩想象成你。”
林羽:“!@#¥%……”
柳生千雪从林羽那儿学会了一招,心情大好,睡觉去了。
林羽也打算休息,元丰道人忽然打来了电话:“会长,西郊荒野方向传来了剧烈的阴煞之气波动,波动能量太强了,把我们布置的风水阵都给毁了!我和易爻易月先过去了,你和茅长老马上过来,我担心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对付这个邪祟!”
“好,我们马上过来!”
林羽立刻叫上了茅廿八,两人一同赶往西郊。
龙江市西郊的尽头是一片荒原,那儿因为土地松软不能建房子,所以很快变成了不毛之地。
除了野草和一些野生动物之外,很少有人会去那边。
而现在,西郊传来了极为强烈的阴煞之气波动,毫无疑问,那儿肯定有强大的阴煞之气来源!元丰道人其实想等林羽到了,双方汇合了再一起过去,可是他担心这股阴煞之气太过强大,他要是不早点处理,让这股阴煞之气跑到人多的地方,造成平民的伤亡,这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所以,他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尽他最大的能力及时阻止。
可是当他和易爻易月即将到达西郊之时,被前面天空上方的黑气给震住了。
即便是黑夜,他们依然能看到西郊的上空出现一团带着闪电的黑色云层,这团黑色云层正在疯狂地吸收着四周的阴煞之气,使得整个西郊变成了充满阴气的“阴间”
!“阴界之门!真的是阴界之门!”
元丰道人的脸色从来就没像今天这般凝重,“而且,还是一个吸收范围比平时大一倍的阴界之门!”
简单地说,普通的阴界之门只能吸收一个市的阴煞之气。
而这个阴界之门位于两个市的中间,黑色云层形成的阴界之门范围更是比平时的大,吸收速度也非常惊人。
照这速度,不到一刻钟,这个阴界之门所吸收到阴煞之气就会充满整个西郊荒野,然后溢出,流向市区!“易爻,易月,布阵!”
元丰道人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鬼婴的诞生,所以他当机立断,没有往前,而是在原地布置一个隔离阵。
相比杀掉鬼婴和张少莲,保护平民才是元丰道人的首要职责!
“好的,师父!”
易爻应诺了一声,迅速拿出了符纸、朱砂笔、桃木剑以及各种各样的布阵工具,立即开工。
易月虽然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杀了张少莲,替自己三个师兄报仇,可是她现在只能忍着,大局为重。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冲进去也杀不了张少莲,只会送命。
所以,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自己父亲一起布阵,等林羽和茅廿八到了,到时候更有把握!元丰道人可没自己女儿想得那么多,他只想着马上布置好隔离防护阵,不让这些阴煞之气流向市区,残害普通人。
元丰道人不愧是驱灵组织的十大长老之一,布阵速度那可不是盖的。
找位置,就地画符,连线,一气呵成,想都不用想。
元丰道人布置完了,易爻和易月两人只需要把符纸放置在相对应的位置上,相当于给元丰道人打下手。
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一个隔离用的驱邪阵法便布置成了。
也就他们的速度够快,这个隔离阵法刚刚布置完,一只只从阴界之门钻出来的厉鬼便开始鬼哭狼嚎,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西郊荒野!不过这些厉鬼并没窜出来,而是围在了张少莲身边,目光紧盯着张少莲的肚子,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张少莲迅速吸收着阴界之门的阴煞之气,肚子急剧变大:三个月,四个月……八个月,九个月……“哇――”
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啼声响起,全场的厉鬼开始发出兴奋的嚎叫,让元丰道人和易爻易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鬼叫。
一个婴儿悬浮在半空,浑身黑气缠绕。
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一双红黑之瞳瞬间释放出一股无法言语的诡异。
明明只是刚刚出生的婴儿,那小孩子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极为怪异阴森的邪笑。
“谢谢你啊,妈妈,哈哈哈哈……”
鬼婴口吐人言,那声音沙哑之极,完全不像是一个婴儿的声音,倒像是来自九幽之下的厉鬼!“儿子,不客气。”
张少莲满脸的狞笑,“收起阴界之门吧,我们先离开这儿,乖,听话。”
“听话?我为什么要听话?”
鬼婴“桀桀”
怪笑,“我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
张少莲急了:“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
“哈哈,你是我妈?”
鬼婴又是怪笑连连,“谁见过每天喂自己儿子阴煞之气和尸气的母亲?你知道么?我在你肚子里,每天承受着阳气被阴煞之气疯狂吞噬的痛苦,每天都要承受将死之人的绝望,你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么?我妈?你不配!兄弟们,走喽,我们需要活人的阳气,那是我们的大补品,哈哈哈哈!”
“你这孽子!”
张少莲立刻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符纸,想要控制住鬼婴。
那张符纸刚一扔出,瞬间消散成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劣质的符纸也配拿来对付我?垃圾!”
鬼婴满脸不屑,“兄弟们,我们走!”
随着鬼婴一声叫喝,一群厉鬼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市区方向前进。
鬼婴一动,天空上方的阴界之门瞬间融入到他的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身上的阴气也瞬间变浓了一倍有余。
但凡他走过之处,活物凋零,寸草不生!看着鬼婴就这么走了,张少莲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