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木桩在古奇的身上戳出数个血窟窿,口鼻齐齐喷出鲜血、他转头看着苏赫巴鲁,那双琥珀色眼眸中透出阵阵绝望和不解,满腔的不甘只化作三个字:“安达,跑……”
兵败如山倒,战无不胜的草原‘猛虎’在渭国四十万大军面前黯然失色。
陆权俯瞰着草原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满意的捋了捋胡须:“鸣金收兵!”
“是,太尉大人。”
额日和被震撼的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苏赫巴鲁已不堪一击,不如由我带人追击?”
“穷寇莫追的道理你可懂?”陆权说完自顾自的冷笑一声,显出淡淡的轻蔑。
苏赫巴鲁带着残兵回到大营,将自己关在帐篷里足有半日。出来后他颁布了几条王令。
由还健在的三位托孤重臣分别带领族中的牛羊、妇孺、孩童撤离。他带领三千勇士和少许口粮死守大营。
一时激起千层浪不少人对王令持反对意见,苦劝无果也只能执行。
苏赫巴鲁其实很清楚:躲到草原深处去才有一线生机,可芙蓉即将临盆连马背都上不去何谈长途骑马?届时族人定会劝他丢下芙蓉,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每一座帐篷都在收整行李,整个撑犁部乱成了一锅粥。阿古拉牵着小蝶找到父亲:“父汗,我要留下来陪你和母亲。”
“我也要!”
“不行!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走!”
阿古拉上前一步:“父汗,你和母亲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苏赫巴鲁注视两个女儿良久,长叹一声拍了拍小蝶的头又按住阿古拉的肩膀说道:“你母亲就要生了,父汗带人在这里拖上一阵子等你弟弟生下来就去找你们。”
“可是……”
“阿古拉!”
“父亲……”
苏赫巴鲁又叹一声,注视着阿古拉的眼睛深沉的说道:“在父汗小的时候撑犁部也发生过一场巨变,你额么格(爷爷)也像这样把父汗送出去才保住了撑犁王族最后一丝血脉。你是父汗唯一的儿子,只要你还活着撑犁部便有希望,听父汗的话带你妹妹走,好好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