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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败家崽子(微)

  话分两头,回府后的代菁菁闭门不出,她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容貌艳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都城有名的才女。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但是心高气傲的代菁菁却看不上一般的高门子弟,拒绝了很多的求亲,直到前些日子在皇后娘娘的百花宴上见到了沉大将军。

  她常听父亲和兄长谈论沉承的战场功绩,那日终于得见,沉承英俊的相貌更是让她顾不上贵女的矜持忍不住的偷看。这才是她应该嫁的男人!

  代菁菁想起今日薛芙儿的狼狈,不屑的嘲笑:“蠢货!”倒是沉承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她好像在哪见过…虽说那女人一直声称自己的身世凄苦,但她的容貌气度绝对不是一般家世能养出来的,到底在哪见过呢…

  代菁菁不断的搜索自己见过的美人,也毫无头绪,无意间瞥到梳妆台上的玉簪,她脊背一寒:“难道是…她?怎么可能!”

  她越想越不可置信,同样是百花宴那日,荣慧公主盛装出席,虽然只是远远得见,但是她惊世的容貌却让自己不住得嫉妒。卸了浓妆的荣慧公主…竟更是旖丽多姿,看她和沉承的亲密程度,二人…

  代菁菁眯起双眼,眼中慢慢布满算计,自言自语道:“荣慧公主么?呵…”

  ……

  沉府。

  沉夫人正在给沉瑞德缝制夏袍,府里有现成的织娘,但是她还是喜欢夫君穿上她亲自缝制的衣袍。

  “夫人,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求见。”

  “代家的千金?”没什么印象呢….

  “是的夫人,来人说她叫代菁菁。”

  “请她进来吧。”

  沉府前厅,青衣少女款款迈入,冲主位的沉夫人福了全礼:“菁菁给沉家伯母请安。许久不见,菁菁甚是想念伯母,特来探望呢。”

  沉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小姑娘,她们家和户部尚书家走动不多,实在谈不上“想念”吧….

  “哎呦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个孝心来看我,你父母可还康健?”

  “都很好呢,家母还常念叨您,这不派我来给您请安了嘛~”

  两人一阵寒暄,代菁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缓缓道出了来意:“伯母,前几日,我在醉仙楼见到了大将军呢?”

  沉夫人没有做声,依旧笑意盈盈的望着代菁菁,等着她的下文。

  代菁菁见沉夫人没有接话,只得自顾自的往下说:“大将军身边带着一位妙龄女子,举止间甚是….亲密,可我瞧着,那女子…怎么像是荣慧公主呢?”

  荣慧公主?沉母神情一凛,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回道:“哦?菁菁许是看错了呢?”

  “不会看错的伯母!我见过荣慧公主,那必然是她!我起初也是不敢置信的,但想来想去,还是担忧替伯母担忧,这才特意来通知伯母。”

  沉夫人看着代菁菁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面上仍是耐着性子回道:“替我担忧?担忧什么呢?”

  代菁菁拿起绣帕挡在嘴边,一副可惜的模样,悄声说:“众所周知,荣慧公主从小身染恶疾,虽然现在宣称已经痊愈,却难免不会影响子嗣。况且….”代菁菁环顾了下四周,靠近沉母,声音再次低了两度,“荣慧公主在我朝地位极其尊贵,若是大将军真的娶了她,难保圣上不会忌惮…”

  “代姑娘慎言!”

  沉母继续厉色道:“代姑娘也知道荣慧公主地位尊崇,容不得他人品头论足!代姑娘作为未出阁的姑娘,谈论他人子嗣问题是否也有失德行?”

  代菁菁被沉母的突然变脸唬住,竟一时反应不过来,张了半天嘴没吐出一个字。

  沉母掸掸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尘,没再看代菁菁青白交接的脸色,摆出将军夫人的架势笑道:“我儿是大梁的镇国大将军,婚姻大事自然由他自己做主,但是以我沉家的家风,他必然不会娶一个心机深沉背后嚼人舌根的女人!”

  话落沉母直接高声吩咐:“来人,送客。”而后没再多看代菁菁一眼,拂袖而去。

  代菁菁没博得沉母的好感反而被教训了一番,满脸通红的上了马车,终是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沉母回到内室,满脸凝重,她见惯了贵族后院的勾心斗角,不会被代菁菁几句话就骗了过去,但是她的话若是真的,先不谈公主的身份,就是这子嗣的问题….也是容不得她不得不忧心啊。

  这败家崽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就开了一朵这么难摘的花!

  沉瑞德晚上回府就听见小婢女禀报夫人今日见了代家千金后就一直愁眉不展,晚膳也没用。

  沉瑞德卸去了前线的大将军头衔,现在校场负责练兵和教授各将兵法,虽也不清闲,但是可以按时归家。打了大半辈子仗,他不舍再让爱妻独守空闺。

  听见什么劳什子代家惹了爱妻难过,沉老将军暴脾气一起就要去上门算账,但听见夫人连晚膳都没用,顿时心疼的快步走进内室。

  “夫人,为夫回来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离老远就传进了屋内,原本躺在床榻上闭目眼神的沉夫人烦躁的背过身,堵住耳朵。

  沉母十八岁生下沉承,现在也才是将将过了四旬的年纪,容色依旧,身段却丰韵更甚。沉瑞德一迈进屋见到的就是这副美人侧卧图。他赶紧噤声,怕吵醒美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半路突然停下,闻了闻身上的汗味儿,拐到了侧边净房。

  沉瑞德飞速的洗了个战斗澡,只着寝衣坐到床边,他十分愧疚,晚上就不该和同僚们喝酒。轻抚过爱妻的侧脸,见她的睫毛颤了颤,原来她没睡着。

  沉瑞德低下身子,一手撑在妻子里侧,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兰儿?怎么没用晚膳?饿不饿?”

  沉夫人悠悠的睁开眼睛,柔弱的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男人见了更是心疼的不行:“跟为夫说说?”

  沉夫人靠在夫君怀里,把白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说了自己的担忧。

  沉瑞德本是从不管儿子的生活琐事,但是他舍不得让爱妻忧心,况且涉及到荣慧公主,他不得不重视了,他决定明天跟儿子谈谈,不过现在…

  妻子身上温柔的馨香让他渐渐有些心猿意马,晚上喝了点酒,这时才感觉有些上头。嘴上安抚着妻子,手上却熟门熟路的解开女人的寝衣。

  沉瑞德只比沉夫人大几岁,也是不到五旬的年纪,常年的练兵,让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精力旺盛的如同小伙子。但是亲眼见过妻子生产的痛苦,他不愿让妻子再次遭受。避孕汤药长期服用又会对妻子的身体有损,所以他只能从源头节制,二人欢爱次数尽量减少又克制。

  今夜,他身体里的猛兽叫嚣着要出闸,不能再忍耐,他翻身压住爱妻,迫不及待的长驱直入。

  “啊…夫君…哈啊…轻点嘛…”

  “唔…不是生了孩子么?怎么还这么紧!夹得为夫好舒服…”

  “哈啊…嗯…嗯…夫君…嗯…别说…哈啊…”

  “为夫不说…为夫用力做!”

  “别…别…忘了…嗯…”

  男人拥紧身下的娇躯,喘息着立下保证:“嗯…兰儿宝贝,为夫记得的,呃…不会射进去…”

  话落,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更加快速清晰的从床幔中传出,羞红了头顶的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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