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漆黑的夜里,三个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白棉花团一样的飞蜥蜴,随着微微荡漾的海浪,漂浮在海面上。
遽然间三只飞蜥蜴从它们白色翅膀当中伸出头颅,仰望着天际上方。
四周的天海间是没有一点动静的,就像是虚幻而沉寂的破碎虚空那般。
但是在三只飞蜥蜴脑海中却响起了,飘渺而又沉稳的声音:
“飞蜥蜴在那里?寡人正在召唤你们。”
这一天来的经历,仿佛像是闪现在脑海中的画面般呈现在三只飞蜥蜴脑海中――它们扎入到海中捕食鱼类。
下一秒,
三只飞蜥蜴张开翅膀,扑扇起来……点点星芒映显的海面上,浪花四溅。
三只飞蜥蜴飞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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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菱想睡,可躺下后怎么也就睡不着,最后他还是走到洞穴外面去了。
浩若烟海的天空,群星在闪耀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从淡淡的乌云中闪出,月光照射在半山腰上的雪地上,泛白幽幽请冷冷的寒光出来。
“昨夜的星辰,昨夜的雨,昨夜的小雨点,抹不去本宫记忆,本宫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你。”――这万年公主给刘菱一封中,写的是对刘菱的思念之情,那时刘菱一看到万年公主隽秀的小字,字里行间满满的深情就哭了。
这一刻刘菱脑海中浮现出万年公主的这一段话。
刘菱仰着头,目视天空中灿烂的星光,但是他视线却渐渐地模糊了。
泪水从刘菱眼角上滑落。
尽管在他无数次生命旅程当中他始终有一个信念――做好人办好事儿,可他并不是命运的宠儿,在情感和人生道路上,他总是悲剧的苦角色。
刘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但是在漆黑天空中挥洒而下月光的映照之中,他脸上的泪痕竟白光闪闪的。
他努力不去想万年公主,因为一旦想了,他这情绪就像是被打开了水闸的江水,怎么也就收不回去了――
――哭哭啼啼的不成个样子。
可他这思绪却怎么能从他脑海中抹去?
直到天空中显现出三个黑影之后他才好了一些――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黑影上。
他知道这是三只飞蜥蜴来了。
而三只飞蜥蜴就像是三道黑影般降落在半山腰的雪地上。
刘菱快步上前,翻身就上了一只飞蜥蜴的背脊,然后驾驭着飞蜥蜴飞走。
不能再耽搁了――刘菱暗暗地想道:不然寡人会疯掉的,先寻那还魂草去吧!
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哀鸣之声后三只飞蜥蜴加快了震动翅膀的频率,向着雪山顶上飞去,而凛冽的寒风却将刘菱挽得好好的发髻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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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顶上,冰雪覆盖的岩石突兀而起,由于有了冰雪缘故,这雪山又不是太黑,冰冰冷冷的光从冰雪上折射而出,使得这雪上有些亮光。
一个看似有些奇怪的东西在突兀而起的岩石中奔跑。
冰雪飞溅
雪雾扬起
它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冰雪覆盖突兀而起的岩石中,不见了一点踪迹。
扬起的雪雾像是一溜烟似的烟尘,映射出它奔跑过的大致路径出来。
它终于停在――
――一片绿油油的苔藓之地。
不过这东西身形足足有一头牛那么大,浑身披散着同牦牛一样的长毛,让人看不清楚这人的大致体形。
透过遮挡在它面孔前的棕色长毛缝隙,很是清楚地看到它的眼睛与众不同――由于长毛遮挡,它眼睛大致轮廓是看不到的,但却能看到它的眼瞳……它眼中竟没有一点的白眼仁,全部都是黑黝黝的眼珠……而它的眼珠竟有它眼睛那么大,令人触目惊心。
看不到它的表情。
不过从它低垂着头颅,死死盯在青苔藓上情景,仿佛它是想要吃苔藓。
下一秒,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头“牦牛”吗?
怎么不吃苔藓?
黑瞳的它在死死盯着苔藓一秒中后,苔藓竟然枯萎了。
怎么一回事儿?
这苔藓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枯萎了?
难道这“牦牛”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吗?
接下来这“牦牛”会将这枯萎的苔藓吃掉吗?
由于长毛遮挡住了“牦牛”的脸面,使得人看不清楚这“牦牛”现在的表情,从而也就无从得知牦牛的样子。
出乎预料之外这“牦牛”并没有低垂下头颅,张开嘴去啃食枯萎的苔藓,而是上前一步,走到另一片绿油油的苔藓前。
直到了这时才发觉到这“牦牛”应该不是牛,在雪地上留下的抓痕分明就是老鼠,或者其它的什么啮齿类动物的,而绝对不是牦牛一类的――
――并且它的四肢又分外的矮小的,和牦牛四条长腿有本质上的区别。
空气中传来近乎令人耳鸣的怪声,彻底将这雪山顶上的静谧的氛围打破……这声音空灵,而又虚幻飘渺。
放眼望去却看不到这发出声音的来源,不由得让人心中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下一秒,
它停下脚步。
透过皎洁的月光,还是能够看到它黑黝黝眼珠,死死盯在绿油油的苔藓之上。
看不到有灵气从苔藓上飘忽而出,也看不到这苔藓在瞬间就会枯萎,唯一看到的是这苔藓嫩芽间上开始枯黄。
它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吸食苔藓灵气吗?
还不吃?
――所以应该称它为怪胎,或者什么别的名字吗?
两秒种后又像是刚才一样,这苔藓竟完全枯萎了,而这一次又有些不同:一阵从雪山顶上刮来的风雪,将这“牦牛”面前遮挡住的长毛吹散。
啊――
它怎么是体形硕大的老鼠?
难道在远古时代,人类就已经开发了核能源,导致了核能泄漏了吗?
这才造就了它?
身材和牛一样健壮的老鼠?
浑身长满了长毛?
矮小的四条腿?
是的,光瞅着这老鼠面孔就看得出来:虽然这脸庞硕大的老鼠与普通仓鼠模样没什么两样,但是尺寸可是差了不少呢!和牛的面孔差不离呢!
它笑了――
――是那种老鼠的笑――有些轻佻的笑。
然后它就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盯地盯着距离它面前不远的另一片苔藓。
“吱吱……”――在枯萎了苔藓后这黑瞳大老鼠,像是吃了鸦片一般兴奋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