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恒越发感觉这剧情离谱:“所以、这个孩子到底是?”
陶桃急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个孩子就是男主的!”
程季恒一脸懵逼:“那孩子为什么会和男二长得像呢?”
陶桃:“我也不知道,这要问编剧。我个人觉得这段狗血的有点刻意了,孩子怎么能不像爸爸像外人呢?”
程季恒深表赞同:“就是,孩子怎么能不像爸爸呢?”他又重点强调了一句,”我女儿就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陶桃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很像男二,就是个别部位有点像。在之前的剧情中提过女主和男二长得就有点像,所以应该可以理解为孩子和女主长得像,然后男主就误会了孩子和男二长得像。”
程季恒:“女主和男二之间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血缘关系吧?”
陶桃被问到了:“……这个,应该没有吧。”
程季恒:“按照编剧的这个思路,说不定真的会有。”
陶桃听出来了他是在吐槽,没好气道:“你别打岔!”继续讲道,“由于男主的冷漠和不信任,就导致女主得了产后抑郁症,甚至还产生了轻生的想法,接下来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一集的剧情,女主带着孩子自杀了,不过她还是舍不得带着孩子一起死,就在自杀前把孩子放在了路边,然后自己开着车冲出了正在维修的大桥的围栏,连人带车冲进了河里。”
刚才看这一集的时候,程季恒就看的一脸懵逼,现在听完前情提要之后,更懵逼了:“女主死了?”
陶桃:“肯定不能死呀?女主死了还怎么往下演?”
程季恒无言以对,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这剧情还能怎么往下演。
陶桃:“后面两集我还没看,不过我看网上的剧透,说是女主被救回来后好像失忆了。”
程季恒:“……”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这编剧牛逼。
陶桃:“还是选择性失忆症,从小到大所有人和事都能记得住,只遗忘了和男主有关的部分,男主绝对特别痛苦!”
程季恒注意到了一个关键信息:“选择性失忆?还有这种失忆症呢?”
陶桃点头:“有,真的有!我还上网百度了呢,网上解释的是人的脑部受了重伤或者刺激之后会选择性的遗忘自己不想记得的事情,就好比剧中的女主,男主给她带来了太大的痛苦,所以她才会选择性的遗忘了和男主有关的一切。”
程季恒若有所思地回了句:“这样啊。”
陶桃:“你还有别的问题么?没有的话我要继续追剧了。”
程季恒:“没了。”
陶桃舒了口气,终于不烦她了,真是难得。
手机已经自动锁屏了,她不得不重新摁亮屏幕,这时才发现竟然都快一点了。
一集电视剧四十分钟,她还有两集没看,
她做不到看完一集之后能忍着不去看第二集 ,但两集全部都看的话太浪费时间――看完就两点多了,四点多就要去接小奶糕,中间也没剩多少时间学习了。
虽然很想继续往下看,但是为了保质保量地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她不得不拒绝电视剧的诱惑,忍痛把视频关了。
程季恒奇怪地问:“你不看了?”
陶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不看了,下午还要学习呢。”
程季恒积极配合孩子妈的学习计划:“我下午也要工作,咱们俩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陶桃:“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进步呢,我要独自美丽。”
程季恒不乐意了:“咱俩不是好同桌么?”
陶桃嫌弃道:“谁跟你是好同桌?我是被逼无奈才和你当同桌呢。”
程季恒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点威胁:“这要是在高中,我一定天天在你放学的必经之路上堵你。”
陶桃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还准备霸凌我呀?“
程季恒:“怎么可能?我堵你是为了送你回家,向你表达我的关心,让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做同桌。”
陶桃毫不留情:“我不需要。”
程季恒:“咱俩要是在一个高中你绝对需要,因为你肯定会喜欢我。”
陶桃:“我上高中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校霸。”
程季恒并没有否认自己是校霸,但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是学霸。”
陶桃:“那我也不会喜欢你,我喜欢斯文的,儒雅的,温柔的。”
总结来说就是喜欢苏晏那样的。
程季恒觉得孩子妈青春期的审美不行,必须要给她纠正过来:“苏医生是好,特别好的那种,唯一前的缺点就是他在上学的时候总是和别人谈恋爱。”
一刀捅在了死穴上,陶桃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恼羞成怒之下狠狠地在程季恒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其实程季恒一点都不觉得她打的疼,却还是摆出了一副被重创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胳膊,可怜弱小又无助地说道:“我上学的时候又不谈恋爱,你打我干什么?”
陶桃:“谁知道你说得是真话假话?”
程季恒语气坚决:“千真万确,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他又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现在的处境和你追的那部电视剧里面的女主一模一样,爱人总怀疑我在外面有外遇,孩子还长得和我像,幸好我不能生孩子,小奶糕要是我生的,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
陶桃瞬间破功,直接笑了出来:“你就会强词夺理。”
程季恒:“什么强词夺理?我是在阐述事实。”
陶桃就没搭理他,开始专心致志地吃饭,吃完饭后,她收拾了一下小桌板,又去卫生间把饭盒洗了,回来后就就准备午睡半个小时。
往床下放自己用的那张小桌板的时候,陶桃问了他一句:“你睡么?睡得话我就把你的床放下去。”
程季恒不困,本来想继续工作,但是听完问话之后,毫不犹豫地改了注意:“睡。”
陶桃绕到了他那一侧的床边,将他的桌板放到了地面上,又把他的床摇了下去,还帮他放好了枕头,然后才回到外侧的床边,拖鞋床上。
时节才到九月,夏季的余热还未消散,秋老虎肆意横行,所以病房里一直开着空调。
陶桃身上穿着短袖,担心睡觉的时候会冷,她就把叠放在床角的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身上。闭上眼睛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分钟,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立即把眼睛睁开了,扭脸看向了程季恒。
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她的脸红了。
她忘记把床拉开了。
昨天小奶糕在,午睡的时候小家伙一定要睡在爸爸妈妈中间,所以陶桃就没把床拉开,为了满足孩子的愿望和程季恒躺在了一张床上。
不过昨天中午睡觉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中间隔着孩子。
现在他们俩之间什么都没隔。
猝不及防间同床共枕了,陶桃又尴尬又羞赧,连忙起身,准备下去把床拉开。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的那一刻,忽然被他拥入了怀中。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抗拒,而是担心,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乱动,一会儿伤口又崩了!”
程季恒满不在乎:“没压到伤口。”
其实伤口还是会疼,但是为了能够抱着她,这点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陶桃感觉这人就是在胡闹,又急又气地瞪着他:“松手!”
“我不。”程季恒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除非你推开我。”
陶桃根本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没办法大幅度地推他,小幅度地推又推不开,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程季恒眼神中浮现了笑意。
是一种心满意足中又参杂着些许得意的笑,像极了一个成功偷吃到糖果的小男孩。
他早就猜到了她舍不得推他,所以才会抱她。
陶桃的脸都快红透了,心跳也开始莫名其妙地加快。
他们好久都没有这么亲密无间地相处过了。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能听到他的心跳。
这一切都令她既陌生又熟悉。
程季恒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看起来软糯极了,所以又忍不住地想去欺负她:“你害羞什么?咱们俩以前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陶桃的脸又红又烫:“你快松开我!”
程季恒置若罔闻,哄孩子似的说道:“快睡觉,睡醒去接小奶糕。”
陶桃又气又无奈:“她第一天上幼儿园,你能不能别变着法地让她早退旷课?”
程季恒:“不就是上个幼儿园么?早点接回来怎么了?”
陶桃态度坚决:“不行,上幼儿园就相当于上学了,必须要开个好头,绝对不能让她养成早退旷课的习惯。”
程季恒继续劝谏:“就一次,怎么会养成习惯呢?”
陶桃:“有第一次就有后面的无数次,所以就不能开这个头!”
程季恒:“不可能!”
陶桃斜眼瞧着他:“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程季恒:“谁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逃过学旷过课?”
陶桃:“……我。”
程季恒沉默片刻,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你一不逃学,二不旷课,三不早恋,那你上学的时候都干什么了?”
陶桃:“学习呀!上学不学习?那还上什么学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不好好学习?”
程季恒:“胡扯,哥当年上学的时候稳居年级前三。”
其实上初中的时候考过一次年级三十名,那次考试,老季考了第三十一,因为他们俩跟隔壁学校一伙人约架,缺了一场数学考试。
不过这事他没好意思跟陶桃提。
年纪越大,越觉得年少时的自己是个中二的傻逼。
陶桃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人会是个学霸,所以对他的话深表怀疑:“真的假的?”
程季恒:“骗你我是狗。”
陶桃:“你本来就是狗!”
程季恒摆出了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你怎么能骂我呢?我要告老师。”
陶桃又气又笑:“你告校长也没有用。”